周尘的话落在了中年人的心头,引发了巨大的轰鸣。
他半天没有说话了,只是怔怔的望着自己父亲的土坟。
是啊,这么多年了,自己当年负气出走,为了追寻自己心中的武道梦,消失了这么多年,若不是自己这次回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原来已经不在了。
不孝啊,真的不孝,心神崩溃,仰头望天,泪水之流。
马三炮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
“哥,别走了,我不知道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但总这么漂泊着不好。”
中年人推开了他,然后神情没落的走向了天边。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马三炮的种种举动又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风萧萧,树叶飘零。
“立秋了。”周尘沉默着望着面前黄土堆,心里惆怅。
自己的父亲何尝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该去看看父亲了。
……
马三炮的伤势还不算很严重,显然中年人并没有下死手,心里对马三炮还有一定的感情存在的。若不然,一个凡俗之躯,是根本阻挡不了武道修士的。
没个几天马三炮就从医院里走了出来,一头扎进了道馆的建设当中。
城市的另一边,周家老爷子的别墅里。
周老爷子黑着脸坐在游泳池边,周天恩和蛮子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这几天周老爷子非常的被动,股市上原本一帆风顺,没想到仅仅几天的功夫,硬是让天正集团给扛了过来。
更让他愤怒的是,天正集团在稳住了阵脚之后,开始反攻!
“调查清楚那个人的来历了吗?”周老爷子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原来天正集团把许博士的身份信息隐藏很深,而许博士这些天也基本没有走出天正大厦,他的卧室加办公室就在韩新月董事长办公室的旁边,而且到下班时间,董事长电梯全部封闭,连消防通道都被锁的严严实实的。
为的就是提防的周老爷子那边又派出什么杀手过来。
这时候,一个面色白皙,很有贵族气质的青年走了过来。
“不用查了,那人是许博涉。”
“许博涉不是在美国吗,这么多年了,无数国内企业重金邀请他回国,但是全部被他一一拒绝,天正集团是怎么让他答应回来的!”周老爷子的面色沉着了下来。
“中本,你可要查清楚了!”
“没有什么好查,先是让金主发动自己的关系,封锁对方资金,然后给自己争取时间去布局,再发起反攻,这种老道果断的手法,也就只有许博涉才能做的出来。”
“我已经跟他对手多年了,当年德国美莱斯公司的事情,我败走。这么多年我不找他也就罢了,他还自己找上门了!”
青年名叫中本,是日本国有名的金融鬼手,身后倒下公司一片,在全球范围内有一定的名气,曾经就跟许博涉有过交手,当年最后的结果是他败走,而他也遭到了雇佣自己的金主追杀。
为此,他发誓一定要许博涉付出生命的代价,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博涉越来越小心,行事远没有了以前的那么张狂,两人始终都无法碰到一起。
现在,老天爷终于给他这个机会了。
“我既然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把你从日本国请过来,那么我就充分的相信你,只不过,我做事喜欢双保险。”周老爷子见到中本这般自信,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蛮子,你找的人有消息了没”
蛮子笑着回答:“当然,他只认钱,有我非洲的朋友引荐自然没有问题,而且我跟他也有过一面之交。说道他,这时候应该快到了。”
几人谈话间,一个十分强壮,浑身冒着一股嗜血杀气的黑人走进了小区。
这黑人身高有两米,浑身肌肉爆棚,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巨人。
一进小区,马上就有保安过来阻拦了。这个小区里住的人非富即贵,保安系统自然也是最佳的。
但这些人根本都靠近不了黑人的身体,他抬手间就骨胳碎裂的声音。
最后整个小区的保安都出动了,仍然无法阻挡他半步。
就这样一路打到了周老爷子的别墅外面。
这一幕被楼上的几人全都看在了眼里,周天恩是看的目瞪口呆,他一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能打的人。
一人,单挑了二三十人,出手就是杀招,根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看就知道是长期生活在杀伐环境中所致。
“桑尼!这里!”蛮子高声喊道。
黑人抬头望了蛮子一眼,黑色的肤色,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你们都给我退下!医药费待会叫你们经理来我这里报销。”周老爷居高临上,对着那些阻扰的保安大声说道。
那些保安自然知道这栋别墅主人在南江市的能耐,没有一个再敢动手了,搀扶着自己受伤的同事离开了这个地方。
黑人回头比了个中指,然后走进了这栋豪华的别墅。
“哦!桑尼,我们有五年未见了吧!”黑人一上楼,蛮子就给他一个很是热情的拥抱。
“蛮,你要我杀的人是谁,告诉我。今天晚上我就去杀了。”黑人桑尼说道。
“不急不急!好不容易来一次华夏国,我得好好带你去潇洒一番。”蛮子笑道。
“这个矮小的老头就是雇主?”桑尼望着一脸老狐狸笑容的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的脸抽搐了下。
“你!”周天恩最沉不住气,但被周老爷子使了个眼色后安静了。
“天恩,桑尼在非洲自由散漫惯了,你们不要见外。”蛮子一旁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蛮子你自己安排吧,我相信你。”周老爷子心情大好的大笑了一声。
“桑尼曾经在非洲刺杀过不少军头子,所以我也很相信我桑尼朋友的能力”蛮子很是热情的拍了拍桑尼后背。
“我喜欢杀矮脚,手抓着头捏碎的声音让我兴奋”桑尼做着动作,望了望中本。
中本高傲如常,瞥了一眼:“非洲土著”
当然,他是用日本话说的,在场所有人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