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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 刘狗花 5921 2024-06-29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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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

  作者:刘狗花

  文案:

  野史记,大梁战神霍无咎曾为敌国所俘,被断经脉,废双腿,囚于大狱。那昏君为了羞辱他,还将他赏给了自己的断袖皇弟为妾。

  霍将军受尽屈辱,卧薪尝胆三载,后金蝉脱壳,潜回大景。治愈腿疾后,他率军三个月攻入敌国都城,杀其君王,焚其国都,最终将那废物断袖的头颅斩下,在城墙上悬了整整三年。

  自此,天下一统。

  ——

  某高校历史系导师江随舟,收到了一篇以霍无咎的野史为根据写的毕业论文,将学生批评了一番。

  再睁眼,他穿成了野史中的那个断袖王爷。

  四下里张灯结彩,下人来报,说敌国那个残废将军已由花轿抬进王府了。

  面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穿着大红嫁衣,目光阴鸷的霍将军,江随舟这才知道,野史也会成真的。

  还会让他被枭首示众,脑袋在城墙上头挂上三年。

  江随舟只好将霍将军好生供着。

  朝中明枪暗箭,昏君百般羞辱,他都咬牙替他挡下,只求三年之后,他能留自己一颗脑袋。

  更不敢真让这位身长九尺的“侍妾”伺候他。

  可是未满三年,霍将军的腿竟然自己好了。

  不光杀了昏君,统一了天下,还爬上了他的床榻,目光炽热,将他死死压在锦帐之中,硬要尽自己“侍妾”的本分。

  —食用指南—

  *日更,每天晚上九点更新,其他时间的更新都是在修文。

  *欢迎捉虫,欢迎指摘文中的问题和错误,但是不要吵架,不要骂人

  *暂时没了!

  内容标签:强强宫廷侯爵穿书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随舟,霍无咎┃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为了保命,我和战神先婚后爱了

  立意:在绝境之中不放弃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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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夜幕低垂,星河流转。

  清河坊正中的靖王府,一早就挂起了红绸和灯笼。天色一暗,立马上了灯,远远看去,一片亮堂堂的金红。门口忙碌进出的小厮和阶前厚厚的一层鞭炮碎屑,都被照出了一层热热闹闹的喜气。

  江南初春的软风一吹,灯笼里红烛摇曳,将灯笼上的喜字都晃得荡漾起来。

  靖王府有门喜事,正在今天。二月初三,是圣上钦点的黄道吉日。

  皇上说了,二月三,诸事皆宜,尤宜嫁娶。

  至于这天究竟是不是真的黄道吉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非要在这天让靖王娶亲,就算靖王府这日有丧,也要将棺材搁一搁,先吹吹打打地将那人娶进门再说。

  天子一言,力抵千钧,恰如是也。

  即便这位天子,前两年被叛军杀进了国都邺城,落水狗似的带着百官一路狼狈南逃,跑到余杭苟且偷生。

  但是,再像丧家之犬的天子,也是天子。更何况,这位天子前些日子才得了场大胜,如今正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的时候。

  毕竟,天下谁人不知,圣上将北梁那位战无不胜、令人闻风丧胆的霍将军捉了,打断他的双腿。

  确是件大喜事。

  大景有喜,靖王府也有喜。但这双喜临了靖王府的门,却叫靖王府的众人高兴不起来,反倒各个如丧考妣。

  毕竟……

  人家将军捉便捉来,要杀要剐,都是寻常。

  但是,将那将军裹上嫁衣,嫁到他们靖王府来做妾……这,这算什么事啊!

  故而,靖王府这日虽吹吹打打,张灯结彩,光是鞭炮就放了大半日,但王府上下,却没一个脸上有笑模样的。

  众人来来往往地忙碌,瞧着热闹,却各个心照不宣地低眉顺眼,不敢言语。

  这种在喜气里蔓延开的沉默,使得王府中的气氛有些压抑,越往里去,气氛便越沉闷。

  尤其是安隐堂。

  安隐堂乃靖王殿下所住之处,“安隐”二字,是宫中的大师替他从妙法莲华经里取的名。

  这倒不稀奇,毕竟靖王殿下是从胎里带出的病弱,身体一直不大康健。能这般病歪歪地活到现在,多少也算借了几分佛光。

  安隐堂内此时一片灯火辉煌的寂静。

  全王府都挂了红绸,偏偏安隐堂内半块都没有。夜幕之下,院中烛火煌煌,暖风吹拂,几株高大的百年棠梨古木,在风中将白色的落花铺了一地。

  院中的侍女们进进出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众人都知道,王爷今日心情不佳。

  王爷素日里便话少,也鲜见笑模样,总一副阴沉沉的样子,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猜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

  而今日更甚。

  想来也是,王爷虽说有断袖之癖,却也不是荤素不忌的人。哪儿有将敌国的将领打成残废,赏给王爷做小的?

  且不论此人何等危险,宛如困兽,单说皇上下的这道圣旨,便荒谬至极,简直是将羞辱的话写成了圣旨,打在王爷的脸上。

  是故王爷心情差是理所应当的。他们这些下人,只得小心伺候,仔细着莫在这时触霉头、丢脑袋。

  房中静成了一片。

  因着娶来的是妾,所以王爷不必亲迎,但洞房却是要的。

  故而,靖王殿下一早便收拾好,换上了金红的喜袍,墨发束进了玉冠。

  他正坐在榻上,单手握着一卷书。

  下人们悄无声息地侍立在侧,没人敢打扰他。

  一个在院中伺候的小侍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得了领班的命令,要进来端走妆台边的那盆水。

  她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看,双手交握在身前。院里的气氛已经够压抑了,却没想到王爷的房中更甚。

  沉香在炉中静静地燃,四下陈设古拙肃穆,灯盏亮如白昼。分明该是一片清雅宁静,却偏像是妖魔环伺的阴曹地府,让她怕得腿都是抖的。

  她努力地不发出声响,对着榻上的王爷无声行了个礼,便飞快地去端地上的铜盆。

  但因着她不总进屋伺候的缘故,便并不熟练。端着盆起身时,盆沿一不小心撞在了乌檀木桌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些许水花溅了出来。

  咚地一声,打破了死样的平静。

  小侍女手一抖,浑身都绷紧了,匆匆抬眼去看榻上那位主子。

  她看到,王爷抬眼,目光静静落在了她身上。

  那双眼,是怎样的好看啊。形状狭长,眼尾懒洋洋地微向上扬,兼之睫毛纤长,又有对微扬的长眉,慵懒又惑人,像书上雌雄莫辩、勾人魂魄的妖。

  那样漂亮的眼尾上,竟缀着一颗朱红的小痣。灯火摇曳中,简直要将人魂魄都牵走了。

  但小侍女通身都凉透了。

  那双眼,黑得深不见底,艳色之下,倨傲又冰冷,分明像在看一个死物。

  她腿一软,跪倒在地,铜盆咣当一声落了地,泼了一地的水。

  ——

  江随舟僵硬地摆了摆手,示意这小姑娘下去。

  她像是蒙了大赦,一个劲地对他磕头谢罪,然后抱起地上湿漉漉的铜盆,跌跌撞撞地跑了。

  江随舟看着她狼狈而逃的背影,心下泛起了几分迷惑。

  ……我是谁?这么吓人?

  但是,这话他断然不敢问出口,自然,也没人能解释。

  他记得,自己刚才只是回复完了学生的信息,关了电脑准备去休息。对他来说,这只是极其普通的一天——除了今天收到的那篇论文,实在有点过于业余。

  毕竟,他在j大当了几年讲师,也带过毕业生,什么稀奇古怪的论文也都见遍了,自认也算见多识广,面对学生们时,总能心平气和,应对自如,保持慈眉善目。

  ……但他倒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历史系的学生,以野史为依据,把论文写得像评书似的跌宕起伏、声情并茂。

  他写,梁朝开国将军、定北侯霍无咎领兵灭景,是有难言之隐的。个中原因,是他在南景做人质时,曾被南景某位以“靖”为封号、姓名已不可考的病弱王爷纳为妾室,忍受了三载羞辱,故而在回到北梁时,兴兵灭景,速度之快,也是因为怀恨在心。

  也正因为如此,那位在正史上寥寥几笔、因病早夭的靖王,也是非正常死亡的。

  他不是病死的,是被定北侯斩首的。为报当年之仇,定北侯还将他的头颅悬在临安城墙上,硬是悬了整整三年。

  江随舟当时觉得,这孩子,或许选错了专业,应该去做编剧。

  这对他们历史专业来说,基本跟用还珠格格研究清史是一个性质了。

  于是,江随舟毫不留情地将那篇论文批评了一番,最后给出了自己的修改意见:改掉选题,重写一篇。

  那个学生也挺轴。

  “您怎么就知道野史是假的?您不能因为这个就说我的论文是胡编乱造的!您就算研究了再多史料,也没亲身经历,亲眼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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