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特别的了解,但大英帝国的世代公爵之家,和堂堂一国的公主继承人,两家结合的权势有多大,势力有多广,不需要多说,所有人都明白。
特权阶级――这是任何国家,任何时代都存在的,这群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他们权势在手,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可以横行无忌,可以跋扈自恣,可以强抢人家孩子,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那是当然,按着绯绯所说的,那个什么公爵和公主的权势滔天,他们夫妻俩现在在英国的处境很难,绯绯哭的很伤心,语气也充满了绝望,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过她这样。”姜莱红着眼眶,一脸焦急,“幕南,你再跟你英国的朋友们联系联系,商人的孩子咱们也别放弃,安知他们有没有什么七扭八拐的亲戚朋友就跟那公爵家扯上关系了。”
“霆翊和绯绯现在太难了,我们要帮他们,竭尽所能的帮他们!”姜莱拉住季幕南的胳膊,斩钉截铁的说着。
“你们要帮谁啊?还要竭尽所能的帮……”一个苍老的声音,接上姜莱的话,问道。
夫妻一怔,同时回头看去,身后,季家的老爷子正沉着脸站在哪儿,“幕南,你们说的是叶家那小子丢了孩子的事吧?要竭尽所能帮的也是他了?”季老爷子沉声问道。
季正南――季家的老太爷,同为新城世家,与叶老爷子,顾老爷子是一辈人,交好多年,不过,比起顾老爷子的温和,叶老爷子的强势,季家这位老太爷,一向以圆滑世故著称。
略显矮了些的季老爷子身穿一套中山装,胖乎乎的面孔,红茶色发亮的额头下面,两条弯弯的眉头,一双细长的眼睛,那面相看着就像一尊弥勒佛似的,可惜,弥勒佛惯来是以笑面示人,而此时的季老爷子却眉头紧锁,看向季幕南和姜莱时,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之前我就一直看着你在这儿一个一个的打电话,找这个求那个的,没半刻消停,叶家的事,我也了解了一些,你们年青,没经过什么事,那英国的贵族是好惹的,那北约卡尔塔国,国家虽小却富得流油,是多少强国拉拢的对象。”
“这夫妻俩,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背后还有强大的靠山,叶家跟他们对上了,能得着什么好,你别看叶氏家业挺大,还在世界排名一百强,在新城呼风唤雨,自称什么‘土皇帝’,可那也只是在这小小的新城,出了新城,出了华国,谁还吃他那一套。”
季老爷子满脸忌惮,摇头叹息了一声,继续道:
“现在叶家和顾老头子,为了要回孙子,都失去了理智,人都疯魔了,以卵击石,跟人家公爵夫妻俩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他们自己,自古以为,民不与官斗,人家那位公爵动一动手指头,就够叶家喝一壶的。”
“霆翊那小子想怎么样,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是你,幕南,你是季家的子孙,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季家,叶家这事,你就不要在继续插手了,也别每天窜上跳下的去找什么门路了,我们季家不比叶家家大业大,跟人家公爵也没有什么瓜葛,犯不着趟进这混水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季老爷子看着季幕南道。
听了季老爷子的话,季幕南惯来带着笑意的嘴角沉了下去,他紧抿着唇,满脸郑重的反驳道:“可是,爷爷,我和霆翊是兄弟,他遇上这样的事,正是需要帮忙的时候,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不能袖手旁观?不想袖手旁观你想干什么,冲到英国,冲到叶家小子身边儿陪着他跟人家公爵大人叫板!”季老爷子微微皱起眉头,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幕南啊,你也老大不小,是成了家的人了,不能这么任性妄为,得多为你的家人着想,你和叶家小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交情深这我知道,可这份交情在深,也深不过你的父母,你的亲兄弟,你的妻儿,他们跟你才是一家人,才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亲人。”
“叶家小子招惹了这么厉害的人物,现在为了他儿子还要跟人家死扛,他能为了儿子这般不管不顾,你为什么不能为了你的亲人,在这件事上退避三舍呢!幕南,季家供你吃供喝,供你潇洒供你玩乐,你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季家给的,不能像你大哥一样为季家利益操劳,爷爷不说你什么,但你也不能为了你所谓的兄弟,连累了季家,让季家的利益受到损害。”
“而且,本来我们季家跟叶家比较起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你想帮朋友,也得看看自身有没有这份能耐,不能为了帮朋友,还自身都不顾了吧!”
季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一番话,竟真的把季幕南给噎住了,不知如何反驳了!!毕竟,他是真心想帮叶霆翊,可也不想季家受他的连累。
姜莱见状,连忙开口道:“爷爷,叶家的事,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咱们谁都不知道,您现在就急着让幕南划清界限,是不是……”太凉薄了,姜莱动了动嘴儿,把后面那三个字又咽了回去。
“莱莱说的也有道理,这叶家小子到底能不能从李斯特公爵手里要回儿子,结果咱们不知道,可是不管他要没要回儿子,叶家跟李斯特家族,跟北约卡尔塔国交恶是一定的,就算叶家那小子手段高超,要回了儿子,你安知李斯特公爵不会报复他,报复帮着他要回孩子的亲朋好友。”
季老爷子侧头看着姜莱,语气温和了不少,
“莱莱,我知道,你和顾家那小丫头关系好,是什么闺蜜,可是你现在已经嫁给了幕南,是我们季家的媳妇儿,为人处事该多为季家利益着想,不能太过任性,要认清自己的身份,爷爷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幕南犯糊涂时,你要多劝劝,别由着他糊闹!”
说完,还拍了拍姜莱的肩膀,又警告了季幕南几句,便柱着打拐杖慢悠悠的离开了。
姜莱看着季老爷子慢慢离去的身影,紧拧着眉头,心中五味沉杂,说不出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