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华这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样子,听着她自私至极的话,顾绯怒不可遏,深深替叶霆翊觉得不值,她心里再也不想给安华一点体面。
几步冲到安华面前,把手中的手机直接摔在她脸上,顾绯怒吼道:
“安华,你少自说自画了,什么‘回到往昔’?那是什么样的往昔?全当把你捧手心里,把你当公主伺候吗?”
“你想要是儿子吗?是丈夫吗?不,你想要明明就是奴才,是仆人……那么想要听说听话的奴隶,你到非洲买去啊,撒下大把的钱,你想要多少买多少,保管个个听你的话,捧着你,哄着你,别说把你当公主似的惯着,就是让他们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他们都愿意。”
“外面天地广阔,你可以随便发挥,可你呢,偏偏不要,非得在家里‘作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想让家里人都听你的,逐你的心愿,他们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儿子,是有血有肉,会伤心会难过的人,不是你的狗儿,不是一点不顺着你的,让你觉得不满意,就下毒可以害死的。”
“安华,你要点逼脸吧!你以为你是谁啊?地球还得围着你转,你是太阳吗?你口口声声不满意这儿,不满意那个,事事处处挑我的不是,恨不得立刻就把我从叶家赶出去,我告诉你,我不会逐了你的心愿。”
“你不是总说我是狐狸精吗!行,今天我还就要当一把这狐狸精了,我就是要把你儿子迷的‘娶了媳妇忘了娘’,从此以后,事事听我的,我就是要霸占着叶家少夫人的名头死都不放,让你相中的那个什么关静儿、李静儿都滚的远远的,最后,把你这个所谓的叶家夫人从此在上流社会彻底挤出去,在新城人提到叶家夫人时,只能想到我顾绯一个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顾绯冷声道。
安华捂着被手机砸中的左脸,疼的眼中都出了泪花,颤抖着手指着顾绯,高声嚷道: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能在叶家一手遮天,还霸占着叶家少夫人的名头,还把我挤出新城,啊呸!叶家有老爷子,有叶韬,还有霆翊,什么时候轮着你作主了,我要把你的真面目告诉霆翊,让他,让他……”
可惜话还没说完,便被顾绯厉声打断:
“让他什么?让他甩了我,跟我离婚,把我赶出叶家,安华,刚刚你不是还说,我把你儿子迷的六亲不认吗?怎么,是你算不上叶霆翊的六亲啊,还是老爷子,爸爸,不是叶霆翊的亲人啊!既然他都六亲不认了,那你以为你们的话,他还会听吗?”
“天还亮着呢!你趁早醒醒吧,你忘了狐狸精最善长的是什么?还是你没尝过我这个狐狸精的威力?我能迷的你儿子抛弃你一次,我就能让他抛弃你第二次,上次是c国,下次,我就不会在这么好心了。”
顾绯冷厉的目光扫向安华,眼中那透骨的寒意,让她不自萎缩一下,整个人往后退了退,虽然心里害怕,可依旧嘴硬道:
“不可能,我是他亲妈,我怀胎十月生了他,辛辛苦苦把他养大,霆翊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不可能抛弃我,你这个贱人,以为使几下狐媚子手段就能哄着霆翊不要我这个妈,我告诉,你才是做梦呢。”
“妈!哈哈……”顾绯闻言冷笑道:
“就你这样自私自利,一点亲情都不顾,满心只想操控霆翊,把他当成提线木偶的妈,你以为再他心中,你还能有什么地位,再说,妈怎么了,有我这个狐狸精在他身边,只要我略施些手段,霆翊早晚听我的,你不会忘了了叶雅琼吧,那还是霆翊的亲姑姑,老爷子的亲闺女呢,不也说逐出叶家,就逐出了叶家,说死就死了吗?”
“还有安若雨,你的外甥女儿,楚靖和楚致,叶雅琼的儿子们,他们现在是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这些人都是不知死活惹到了我,结果还不是让霆翊亲手发配到了菲国做苦力去了,对了,那时候的你去了c国,他们是什么下场?你心里没点逼数!!”
“来,看看,仔细欣赏欣赏这些儿,让你心里提前有个准备……”说罢,顾绯又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就是齐淮之前交给她的,‘啪’的一声,扔到了安华面前。
“打开看看,里面可有你的外甥女,你的侄子喔!”顾绯勾起红唇儿,妩媚一笑道。
被顾绯连珠炮似的话怼的自信全失的安华,颤颤微微的拿起面前的文件袋,打开后,从里面倒出一沓照片,安华拿起照片,一张张的翻看着,就见那照片里,都是两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和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这三个人都莫名给她一种熟悉感觉,可要说认识,安华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让她不由的皱起眉头。
“呵呵!你不会是没认出他们是谁吧?”顾绯见安华一脸疑惑,恍然失笑道:
“果然,你就是个自私凉薄的人,你再好好看看,那个女人,不就是你从小养大,口口声声当亲生女儿一般的安若雨吗?那两个男的,是你的侄子,是叶雅琼的儿子,楚靖和楚致了,你和他们的妈妈关系那么好,都一起商量着做试管婴儿生二胎,取代叶霆翊,怎么连他们兄弟俩都能不认得,人家可是叫了你二十多年‘大伯母’的。”啧啧作声,顾绯嘲讽道。
“谁?若雨?”安华瞬间瞪大眼睛,飞快的拿过照片,再次凑到眼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照片上,那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身上沾满的泥土和灰尘,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的女人,竟然是她娇养了二十几年的安若雨,
“你们……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你们对若雨做了什么?”
满脸的不可置信,安华口中喃喃着,手里继续翻看着剩下的照片,这次,她看到了楚靖和楚致兄弟俩的照片,光着的上身,瘦骨嶙峋,提着满满一簸箕的矿石,在一条狭窄的路上的走着,一张张的翻看着,所有的照片里,无论安若雨还是楚家兄弟俩,都形容枯槁,满脸绝望,目光呆滞,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