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绯一扫之前的沮丧与绝望,眉目舒展,粉面带笑,叶霆翊也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伸手把自家小丫头拥进怀里,“真是个傻丫头……”他无奈的笑道,接着又叹息一声,满心怜惜道:
“丫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陪着哥没日没夜的维持着叶氏和顾氏,还为了这个家,为了珩煜一直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这才多长时间啊,你看看你瘦的都皮包骨了,之前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给你喂出些肉来,又都瘦没了。”
“是哥不好,口口声声说会好好照顾,爱护你,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事实上哥却一样也没做到,不但没做到,还让你跟着操心劳力,丫头,哥……”对不住你,这几个字叶霆翊还没说出口,就被顾绯伸手捂住了嘴。
“不许这么说。”顾绯手捂在叶霆翊嘴上,阻止他继续说那些她不爱听的话,“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珩煜是我们俩儿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是一个整体,我们现在所经受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儿子,所以担惊受怕也好,操心劳力也好都是应该应份的,所以,以后别在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不爱听,心里也别觉得愧疚,因为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
“老公,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真的,真的够好够多的了,我爷爷年纪大了,精力不继,爸爸身体那个样子,也无法帮忙,我之前状态一直不好,虽然还挂着顾氏总裁的名头,可去公司的次数廖廖可数,叶氏和顾氏两家集团,一直都是靠你支撑,前段时间面前着李斯特‘暴风骤雨’般的压制和刁难,还有他的那些下作手段,也是你一直坚定的支撑着我,支撑着这两个家,两个公司,如果没有你,我会怎么样?珩煜会怎么样?我爷爷奶奶,顾嘉轩会怎么样?叶氏和顾氏会怎么样?我想都不敢想。”
“你做为丈夫,了解和疼惜妻子,做为父亲,你拼命的保护自己的儿子,做为儿子,你努力的保住父辈的家业,就连做为孙女婿,你都尽力的去护着我爷爷奶奶和弟弟,老公,你真的已经做的很好的,我很高兴,也很心疼你,所以,不许说那样的话了。”
放下捂在叶霆翊嘴上的手,顾绯仰头看着面前这个能让她放心,安心依靠的男人,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眸中却是满满的心疼,口中软软的说着,“霆翊,我真的很庆幸,在我最无助时,有你在我身边支撑着我,帮着我,真的!”
不像前世,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艰难的,容易的……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自已面前,难时躲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大哭一场,明天依旧要打起精神来该怎么面对就要怎么面对,成功得意时,应付完那些虚伪的夸赞后,回到小公寓里面对的依旧是一室的冰冷。
难时没人陪着你一起接受应对,得意是也无人分享喜悦,这就是前世离开叶霆翊后,顾绯所过的日子,整整十年,她人生最好的十年,就是在这种孤独中度过的。
然而,这一世的顾绯却不用再过像前世那种表面风光无比,暗地里却充满孤独无助的日子。
这一世有叶霆翊陪着她,共富贵同患难!!
想到这儿,顾绯不由用力的扑到叶霆翊怀里,紧紧的抱了抱他,“这些话以后咱们都不许再说了啊!有说这些话的功夫儿,不如想一想,怎么利用这些‘证据’对付李斯特,早点掐断李斯特对叶氏和顾氏的压制,让他滚回英国去!”
听自家小丫头这样说,叶霆翊低头沉吟,脸上那冷硬的线条慢慢柔和下来,最后,微薄的嘴唇高翘,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伸出双手把顾绯环在怀里,柔声道:“行,丫头听你的,这话以后咱都不说了!”
“这才对嘛!”顾绯笑着应道,复而松开环着叶霆翊的胳膊,抬起头看着他问道:“对了,那些‘证据’现在都在你手里吗?”
“在,靳言上午把证据都派人给我送过来了,还有那些证人,也一同押到了新城,现在都在龙腾基地关着呢!”叶霆翊认真回答。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李斯特瘫牌?”兴致勃勃,顾绯问道。
“这个,咱们还得在商量商量,毕竟证据才到手,想要一击而中,还是别太莽撞,而且,这段时间,李斯特害得叶氏和顾氏无论是名声还是金钱上都损失了那么多,咱们不得合计合计,让他把咱们的损失都赔了。”叶霆翊笑着说。
“对,这个李斯特,如果知道了咱们手里攥着他这么致命的秘密,别说是赔咱们两家公司的损失,只怕是咱们提在过份的要求,他都不会不敢说个‘不’字。”欣喜感动过后,顾绯渐渐冷静了下来,偎在叶霆翊怀里,她轻声说道:“李斯特对权势地位那般迷恋,咱们手里的这些‘证据’,如果有一星半点的揭露出去,他瞬间就会被打回原形,没有了伯爵的继承权,没有了公爵的封赐,没了北约卡尔塔国这强而有力的靠山,这对于自诩‘黄金血脉’高贵无比的李斯特该是多大的打击啊!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握着这些‘证据’,咱们这一关就算过去了?李斯特再也不敢打珩煜的主意了,对不对?”虽然握着李斯特的把柄,心里也算计的明白,可顾绯还是眼巴巴的瞧着叶霆翊,想从他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应才放心。
“对,只要我们手中握着李斯特的这些见不得秘密事的证据,他就不敢再炸毛,珩煜他更是想都别想了。”叶霆翊肯定的看向顾绯,冲着她重重的点点头。
“太好了……”顾绯兴奋的大叫了一声,眉眼舒眉,笑的见牙不见眼,拉着叶霆翊,笑道:“那,那快,我们快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去见李斯特跟他摊牌,怎么让他滚出新城,再也不敢打我儿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