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阴柔,面白无须,脸上半分表情都没有的死忠,恭敬的点了点头,狭长的眸中透过一丝阴狠,立即转身离开了包间。
‘吧嗒’张楠用力吧唧了一口烟嘴,缭绕的烟雾下他的思绪也多了起来,刘三是个祸害,他是一定得死的!连像母亲一般细心照顾他十几年的亲姐姐说卖了就卖了,这种不孝之人难道还会忠?
死人才会保守秘密,活人?呵呵,张楠冷笑两声,连自己都做不到,这个不忠不孝的刘三儿能做到?
宴席散尽,嘈杂的木楼只剩下了酒楼帮工搬动桌椅,打扫卫生的动静,所有的宾客,包括醉的不省人事的酒鬼也被小二搀扶到了楼上的客房去休息了。
张楠手下十几个直系倒是因为之前有过叮嘱,没敢喝太多酒,等散场之后纷纷走进了包间。
“统领!”
“统领好!”
“老大!”
张楠看着自己的手下笑容可掬的招呼着他们落座,“都是兄弟,也别和哥哥客气了,自己找位置坐下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偌大的圆桌被收拾干净,十几个大汉搬动着椅子安静的坐下,均是瞪着眼睛注视着张楠。
当包间的门被关上之后,张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用烟嘴用力敲了敲圆桌,语气难以捉摸的问道:“我之前说的那件事打听的怎么样了?”
“这......”几人闻言,脸上都是出现一抹难色,互相对视两眼,谁也没好意思第一个开口说话。
张楠脸上的神情倒是冷了些,但语气还依旧和煦的道:“如果有重要的线索也可以说说,实在不行,自我觉得可靠的消息也可以拿到大家伙台上讲讲!”
“大哥!”心直口快的大个儿猛地站起身,极为苦恼的抓了抓自己油汪汪的头,“大哥,不是弟弟找不到线索,实在是禁地那边儿管的太严了。
俺在那火山口夜里想趁着尿尿的功夫,往里瞄两眼,结果裤腰带还没解开呢,几个一身黑衣道袍,看我的眼神里满是警惕的道门弟子就来了。”
“是啊统领,咱们现在轮换执勤的次数太多了,人家都起疑心了。”
“是啊是啊,就说上次,我差点就能看见禁地里边是啥样了,接过一支冷箭啪的一声射在我的脚掌前边半寸的地方。
就差那么一点点儿,我就死在那儿了,那箭头连着箭杆都漆黑漆黑的一看就是淬了毒的。”
几个颇心有余悸的汉子后怕的交流着自己的经历,张楠就抽着旱烟,静静的看着他们,不过几十瞬,叽叽喳喳的包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都有些畏缩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张楠,一时之间都住了嘴。
“都说完了?”张楠淡淡扫视一圈,见无人出声便接着道:“既然都说完了,那就我说两句,半个月再打听不出半点儿有用的消息,你们就去矿场看着那群矿工吧!
十几个人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打听不出来?我就是养十几头猪,都比你们强,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