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熠衍观察入微,“你的意思是小宝被虐待了?所以你是选择相信小宝还是刘婶?”
“我也不知道!”律诗有些困扰。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司熠衍一语直击她的心底,“你问过吴妈,刘婶的为人,只不过你不敢相信而已。”相信小宝这么小的孩子会说谎。
“好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先别想那么多,两天之后我给你结果。”看着律诗的样子,司熠衍还是有些不忍,在那样的家庭环境教育之下的孩子,有那样的一对祖父母,耳濡目染之下,会说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像是一颗小树,从小不止是要给它浇水施肥,更是要让它长的直顺,不能歪歪扭扭,这样以后才能成为梁木。
可律诗不愿意相信,那是她从小带着的孩子,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严重性似乎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
而有些事情也得到了证实。
律诗再去看小宝的时候,小宝的胳膊有轻微的烫伤,“怎么回事?”
“太太,对不起,我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小宝的胳膊就被烫伤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刘婶看着律诗的脸色有些不好,惶恐的解释道。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有起泡,需要抹药。”
“好的,我知道了,我先进去看看小宝,你在外面先等着吧。”
小宝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刘婶,“妈妈,是我自己受伤的,跟别人没有关系。”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妈妈,不怪刘婶,是我自己一个人的错。”
不管律诗怎么问,小宝都坚持是自己的问题,跟刘婶无关,但是那胆怯的小模样却让律诗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刘婶威胁了他什么。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小宝的脸上有一丝的失望划过。
晚上,司熠衍将u盘插在电脑上,给律诗推了过去,“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电脑上是病房里面这两天的监控视频,是司熠衍晚上让人偷偷装的针孔摄像头拍摄的,视频上小宝真的很乖,刘婶也很尽心,两个人相处还算融洽,但是后来刘婶出去了,小宝将床头上的一杯热水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玻璃杯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律诗的心上。
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小宝会这样做,这么小的孩子有这么深的心机,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似乎都经过了精密的算计,都一步步的引导律诗去怀疑刘婶的为人。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他只是以为赶走了刘婶,你会过去陪他。”司熠衍尽量说的风轻云淡,“别想那么多,他的初衷不坏,小孩子是需要慢慢教导的,不能一蹴而就。”
律诗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一直以为她了解这个孩子,可是现在她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做错!”律诗喃喃自语。
前途未卜,不知道这好不容易的平静生活是否会被打破。
“不管如何,我都会陪着你。”司熠衍环住她,不要怕,风里雨里都有我陪你。
而司晚这边正是半夜,却被一个电话惊醒,她看着来电号码,是从法国打过来的,会是他吗?
毫不犹豫,电话被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吸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染,是你吗?”司晚压抑了很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两人已经没有瓜葛了,可是只是听到他的呼吸声,她就能分辨的出来。
“晚晚。”清凉的嗓音从那边传来,“本来不应该打扰你的,但是前几天我给你邮寄的文件你收到了没有?”
“什么文件?”
“就是你当初签署的股份转让合同,我们不是说好的吗?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
司晚当初跟染还有一个男性朋友在法国开了一家公司,其中司晚占了设计股份百分之二十,之前司晚离开时候,染就有意无意的透漏让她将股份转让,当时司晚一腔热血,更是对染死心塌地,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股份协议一直没有签署。
“难不成你不想签署吗?我们当初不是已经说好了,给你一百万,你将股份转让给我?”
“我没有收到文件。”司晚反驳道,“况且,郑染,你要想明白,现在公司已经上市了,这股份的价值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觉得它值区区的一百万嘛?”
她同意转让,更多的不过是看在两个人之前的情谊上面,她司晚又怎么会缺那一百万?
那边的人听到司晚骤然冷下来的声音,轻笑了几声,“晚晚,对不起,我有点太着急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跟刘成正在争夺公司的主导权,你就当看在我们之前的情份上,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听到他这么说,司晚才和缓下语气,“有可能文件有延迟,现在还没到我的手里,等到了之后我会签署的。”
“谢谢你,晚晚。”郑染的声音里充满了真挚。
司晚将电话挂掉之后,整个人看着天花板,了无睡意。
郑染是他的前男友,唯一的前男友,从她年轻时候就一直喜欢到现在的男人,郑染在出国前出了一场车祸,是因为在给她赶过来过生日的途中出事的。
他的整个左脚被齐刷刷的挤断,他成了一个残废。
这让郑染一度陷入崩溃当中,司晚更是自责不已,在郑染住院的这段时间,鞍前马后,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可是就在郑染出院的那一天,他对司晚提了分手。
“对不起,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不能拖累你。”
“我不在乎,染,我爱你,之后就让我做你的拐杖,好不好。”
“我在乎,我那么爱你,我又怎么舍得你的下半生跟我一个残废度过呢?晚晚听话,我们分开吧,这样对谁都好。”
不管司晚是如何低声下气的哀求,郑染就铁了心一定要跟司晚分手,后来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