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看着她上扬的嘴角,司熠衍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律诗皱了皱鼻尖,“讨厌。”然后又想到什么,抱住他的胳膊,“你就那么相信不是我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不管你怎么做,在我眼里,媳妇都是对的。”司熠衍弯眉。
“好吧,算你识相。”律诗笑得一脸春风得意,挽着他的胳膊说的,“走了,我们回家。”
不得不说,这种即便是我与全世界为敌,你也会站在我身后,做我最坚实的臂膀,这种感觉简直是爽爆了。
开上车之后,司熠衍侧头问道,“你跟她说什么?她跑的跟兔子一样。”
律诗咬着唇笑着,就像是一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我告诉她,我的男人比你的强!”
听到律诗这么直白的夸奖,司熠衍竟然有些羞赫,将头转过去,继续开车。
其实不然,刚才,律诗凑到蒋正楠的耳边,对她说的是,“真是可怜,连对方怎么害你你都不知道,就你这样还想跟我斗?”
对,蒋正楠脸上的过敏并不是偶然,是律诗动的手脚。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跑到律诗面前示威,真当她是纸捏的?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律诗的性子向来是睚眦必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之前跟蒋正楠在一起的录节目的时候,就观察过她,发现她对花粉之类的东西会过敏,稍微严重一点就会全身红肿。
原本律诗好好的呆在化妆间里,没想到她自己撞了上来,律诗的化妆间有之前电视台特地送过来的百合花,说是粉丝们知道律诗过来录节目特地送过来的。
律诗对花无感,相对于包装精美的花朵,她更喜欢看到它们在花盆里欣欣向荣的样子,就让小张将他们放在了阳台上面。
后来蒋正楠过来之前,她特地将阳台的通风玻璃打开,这样花粉跟香味就会一起飘进来,味道不是很大,混合在各种化妆品当中,更是微乎其微了。
其实,律诗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她该做的又全都做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呵护。
司晚给律诗打电话的时候,她还正在睡着,有些迷惑,“姐这么了?”
“出大事了,赶紧的起来。”司晚在那边都快火烧房子了。
“怎么了?”律诗还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别说了,我现在回家接你,你赶紧起床。”
半个小时后,司晚就杀到了,拽起律诗就往外走,“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按照我说的做。”
司晚载着律诗来到工作室,拿出一个礼盒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一家高档的美发沙龙,到了前台,掏出一张黑卡,“把你们的设计总监桑迪过来。”
看到黑卡之后,前台的人顿时毕恭毕敬,将她们带到一间单独的房间内,这里面空间很大,各种美发设备应有尽有。
“姐,到底怎么回事?”此时律诗才抽出空来问。
司晚挥了挥手,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快别提了……”
因为前段时间她的脚扭伤了,就回到了老宅,前几天她刚回去,就听到大伯母跟二伯母的谈话。
“你看今天的电视访谈了没有?”二伯母问道。
“哪有空!什么访谈啊。”柳菁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水,眉眼间是丝毫的不在意。
“哎呦,我的亲大嫂诶。你快看看吧……”,二伯母将手机重播送了过去。
看完之后,柳菁的脸黑了一半,气的重重的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她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谁同意她以熠衍的身份公而告之的,她把我们司家当什么了,真当有了老爷子的喜欢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了吗?”
“大嫂,那现在可怎么办?”
柳菁脸上的笑渐渐的淡了下来,“当然是将她一军了,既然她敢以熠衍未婚妻的身份招摇,那么就要尝一下苦果。”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会让律诗踏进司家……
“大嫂,你还没说怎么办呢。”二嫂在一旁着急的问道,她这个大嫂温婉淑良,但是脑子活络,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越来越针对律诗了,不过她也乐于成见。
柳菁目光浮浮沉沉,“司家这段时间冷冷清清,是时候举办一场宴会了。”
“宴会?”二伯母有些疑惑,不是刚刚再说律诗的事情吗?怎么好端端的就要举行宴会了?
柳菁附耳过去,对二伯母说着什么,二伯母的脸变化多端,从一开始的疑惑慢慢转而狂喜,猛点头,“大嫂,你这招实在是高明。”
司晚在此时轻咳了两声,看到司晚进来,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二伯母站起身来,“晚晚回来了啊,我过去看看晚饭做好了没有。”
司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做到柳菁的旁边,视线在手机上播放的视频上停留了几秒钟后移开眼,淡笑道,“大伯母,看视频呢!”
“嗯!”瞥见视频上放着的人,柳菁眼里闪过一丝的厌恶,司晚全都看在眼里。
轻咳了一声之后,司晚微笑着说道,“自从律诗那丫头过来之后,熠衍到是能时常回来了,他呀,就缺这么个能管住他的。”
柳菁不吭声,但是脸上的表情阴郁。
司晚假装没有看到,只是轻轻拿过一个苹果开始削皮,“大伯母,我们姐弟俩这么些年来,真是多谢你的照顾了,记得我刚过来的时候,大院里面的小孩都笑我没有妈妈,是你赶跑了她们,然后跟我说道,孩子,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这些年来也没有客气,平常也多有犯迷糊的时候,没少麻烦大伯母。”
听到司晚说的话,柳菁脸上稍霁,隐隐约约放佛陷入到回忆当中,“你这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初我跟你母亲也算是闺中密友,自从嫁进司家之后,我膝下也没有女儿,自然是把你当亲生的一样疼。”
“那是,大伯母,一笔写不出两个司字。熠衍这个孩子吧,性子有些倔强,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很少会去全心全意的信赖别人,更别提什么表情外露了,但是他心里还是很敬重大伯母的,毕竟您可就相当于我们的母亲了。”
当初司晚来司家的时候,岁数还小,那会柳菁刚嫁进门,大伯父在部队受训,爷爷一个男人更是什么都不懂,是柳菁忙里忙外照顾她,事无巨细,也是难为她了。
不得不说,做人得会说话的技巧,这一番话,说的柳菁心里是无比的熨帖,即便是再深的交情还是需要双方来维持的,也许付出并不是为了要对方感恩戴德,但是铭记于心总要比只字不提让人来的舒服的多吧。
柳菁的神色渐渐变得柔情起来,“我对你们好并不指望你们回报我,只要能记得我的好就行。”
“当然记得,等熠衍娶了媳妇之后,一定会一样的孝顺大伯母的。”司晚笑意盈盈,将苹果递过去,“我看啊,律诗这孩子就挺好,性子和软,阿熠能当家作主说的算,更何况,律诗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没爸没妈,还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等到了司家,大伯母也能多疼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