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穆白进到3号牢房时,床上的男人脾气突然变得十分暴躁。
“有完没完?罪犯没有人权了?一个个跑来看,我tm是猴吗?”
男人身上的武王威压更是直奔穆白。
沈沐曦脸色微变,抬手化解了男人的攻击,还出手用周围的天地之力将男人的身体禁锢住。
男人脸色有些泛白,似乎沈沐曦捏住了他的伤口。
“沐曦,松开他。”
沈沐曦抿了下唇,“他会伤了你。”
“无妨,我和他聊聊,你先出去吧!”
“不行!”沈沐曦沉着脸回,甚至要拉着他离开这里。
“沐曦,我保证不会被伤到……”
“不行!”
“你们还有完没完?老子要睡觉了,都tm给我滚――”
床上男人大声怒吼,沙哑的声音喊破了音,剧烈地咳嗽起来。
沈沐曦松开了裹住他身体的天地之力。
男人单手抓起床上的枕头精准地向穆白扔去,“少tm在老子面前秀恩爱,赶紧滚蛋――”
穆白躲过枕头,有些无奈地看了眼沈沐曦,然后与沈沐曦离开了房间。
“穆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那。”
“我明白。”穆白抬手搂住她的肩膀,安慰了一句:“他确实是个怪人。”
话音刚落,他们旁边的门传来一声巨响,一听便是那怪人又扔东西了。
***
两人离开a区后,开始调查起林滔当年的案件。
但是整个案件没有任何漏洞,他就是那个在华国犯下连环爆炸案的人。
“沐曦,既然他身上查不到,那就盯着连易。”穆白在熬了几个通宵查案后,捏着眉间道。
沈沐曦给他摁了摁头,微微点了下头。
“咚咚咚……”
门外传来初级监管者的敲门声。
“大人,您在吗?”
“进来……”
初级监管者开门而入,对沈沐曦行礼,“大人,武管局那边通知,会再带来几个罪犯。”
“好,把案宗发来。”
沈沐曦在看完案宗后,脸色有些凝重。
又是修习炼体拳法的人反杀修武者的案件。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六起了。”
穆白轻笑出声:“我让林智问过这些人杀修武者的原因。无一例外,被反杀的修武者都曾经辱骂、殴打他们及亲人……”
沈沐曦的脸渐渐变沉,冷声说:“有人想挑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穆白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
***
京城沈家――
沈林潭自从修习了炼体拳法,已经隐隐有了要突破的迹象。
这些日子他修武修得更加勤奋。
听简家说,这拳法是他家小侄女的独家拳法,贡献给了国际武盟协会。
他顿时有种荣辱与共的感觉。
他家小侄女就是厉害,心地善良还懂事。
自从她找人给老爷子看过病后,这病情也越发稳定了,这几天都认人了。
“老板,那伙人又来找事了。”李峰一脸难看地敲门进来。
沈林潭停下手里的动作,沉下脸,大步向外走去。
一楼大厅此时来了几个人,身上虽然穿着普通便服,动作也很嚣张,但仔细看去,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你们老板人呢?不是说炼体拳法厉害吗?那就出来比划比划,看看谁家功夫更强……”
领头的人高声叫嚣,脸上戴着不屑的嘲讽。
旁边正在练拳的习武者纷纷停下动作,看向他们。
沈林潭很快就从二楼下来,满脸阴沉地说:“还想进局子,就继续闹。”
“呦……沈家的缩头乌龟出来了……”
“没办法,谁叫沈家是靠卖女求荣起家的。要不是二小姐勾搭上穆家,他们能有今天?”
“我跟你们说,前阵子沈家大小姐主动献身简大少,已经被甩了?哈哈哈……”
沈林潭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找死……”
“四爷,别冲动!他们就是想逼您出手……”
李峰使劲摁着沈林潭的手臂,让他忍下来。
这时,领头的人却直接将嘴里的烟,扔到了李峰脸上,蛮横地说:“有tm你什么事?给老子打……”
几人迅速上前,准备揍李峰,这是逼着沈林潭动手。
就在沈林潭刚要挥拳时,一个身影极快地摁住了他的胳膊,他并没有碰到领头男人,但是他像是被人重击到,突然口吐白沫向后倒去。
“啊――死人了――”
屋内一片骚乱,但是拳击馆很快就被一群黑衣男人包围了。
领头男人的小弟们纷纷指责沈林潭杀人。
但那位拦住沈林潭的黑衣男人面色冷峻地说:“杀没杀人,你们心里清楚,屋里所有人全部带走――”
***
翌日。
华国武管局对外发布了一份声明:
【最近有不法分子利用武者社区等交流平台寻找即将突破武师的习武者。故意辱骂、殴打,制造矛盾,引起社会治安不稳定。请广大武者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遇到以上情况及时拨打武管局电话555。】
此声明一出,武管局的电话率直线上升。
穆白看着穆丙报告的信息后,带笑的目光已没有温度,“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些事件并非巧合,是有人想故意挑起新老修武者之间的战争,潜移默化地抹黑炼体拳法和沈沐曦。
只是他们没想到沈沐曦会看案宗,他会这么快地找到所有案件的共同点,抓到嫌疑人,粉碎幕后黑手的企图。
目前,对沈沐曦不利的人只有两方,一方是圣山闻人氏,一方则是暗影组织。
虽然现在还未查出是哪方势力的手笔,但是现在没人敢跳出来当沈沐曦的靶子。
以她现在的实力和身份,已经从两方势力之间的棋子,变成了可以博弈的下棋人。
“啪――”
一声重响。
一只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
四散的力量让桌旁跪着的人心生胆战。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低头看着灰色的地面。
一滴滴的汗水从额头落下,打湿了一片。
“尾巴都扫了吗?”轻柔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没有一丝攻击力,却让他的身子抖成筛糠。
“禀大人,都……都……扫了!”
一只黑色的皮鞋伸到他的脸下,足尖抬起,将他的脸抬起。
就见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淡漠地看着他,他的面具上画着一只巨大的蟾蜍,与他肩膀上蹲着的宠物一摸一样。
“有引到圣山吗?”
男人的身子一僵,眼底浮现着惊恐。
“没……没来得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求饶声随着一声“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