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张夜又道:“其二,逐步成熟之后,空余出来的灵夫一个也不许解雇。”
东方白道:“灵夫在无双历来尊贵,供养灵夫,也是一项不小的支出,改革的核心,就是要让更少的人,做更多的事,留着只怕……”
张夜介入道:“你说的我懂,但是不许顶嘴,非但不能解雇,还要开始在无双城中,物色新的灵夫,不要纨绔子弟,挑选愿意干的人,有天赋的人,进入灵城,让空余的那些灵夫佼佼者,培训新人,总之务必在短期内,壮大能用的灵夫队伍。你听懂了吗?到时候,你有多少能用的灵夫,本相就给你多少田,只要你能驾驭,能增加大无双的收入,老子就是出去抢人,也抢足够的田回来给你种。”
“……”东方白也对这个鸟人有些无语了,只得默默的点头。
张夜又道:“还有一点,抽点时间,做灵夫的思想工作,要不断的灌输,作为无双灵夫的荣耀,要让他们有信念,无双的强盛,就是他们的追求。”
东方白低声道:“这……”
“这什么这!”张夜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呵斥道:“说到蛊惑人心,给人洗脑,你狗日的做天下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这种事还要本相教你吗?”
东方白开始额头冒汗,做这事,他东方当然比张夜有办法得多,只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的事,就是让长空菲留下的无双界归心,做了这事,定下了基调,所谓的先入为主,将来要煽动他们就难了。倘若人人都如同傻逼似的一心报销无双,那么即便有十个东方白,也就再无作为了。
张夜一敲堂木道:“东方白,听不到本相说话吗?还是你无法胜任?若是如此,本相明天就提交中枢会议,建议换人执掌灵台。”
东方白吓了一跳,寻思,真的那样的话,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全部完蛋了,在无双,张夜更是肆无忌惮了。以今时今日的张夜的威风,在中枢根本阻力不大,都不需要长空悸然以王权压人,仅仅长空豹一人,根本无法挡住张夜在中枢的提案。
想着,东方白冷汗淋漓的样子道:“东方遵命,请相爷放心,办不好,我东方白自己辞官回家。”
张夜这才微微点头道:“退下。”
东方白如履薄冰的离开之后,张夜继续低头用功,不觉之间,两鬓的白发又多了一根,目前,共计了三根了。虽然到处都很年轻,很完美,白发在头上,也只算是沧海一粟,不过这总不是一件好事。
旁边始终默默注视着他的木昭君,不觉中,也微微的情绪波动,眼睛里的冷淡,似乎又弱化了少许。
这代表,她对张夜的认识,又多了一分。木昭君倒是不一定赞同如此驾驭东方白,只是同时也得承认,张夜身上那种令人发指的霸气和匪气,在某些时候却非常有效。
同时木昭君也看出来了,张夜于这些事务上的决策,没有私心。既然没有私心,以张夜的强悍也不可能会畏惧东方白之流,那么不是懦弱。就代表是天心,是鲲鹏之志。
许久之后,木昭君忍不住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张夜头也不抬的道:“此乃不世国贼也,何须评价。”
木昭君不禁楞了楞,又问道:“那你知道这样驾驭他会冒很大风险吗?”
张夜楞了楞,放下文书道:“知道,那又怎么样。但我真的没有时间于边角和区区妖孽纠结?东方小麻雀虽然恼人讨厌,但老子鲲鹏已经展翅,何须顾忌麻雀想什么做什么。放心,有本相在朝一天,他翻不起浪来。”
木昭君神色古怪的道:“你总是这么自卖自夸的吗?”
张夜楞了楞道:“奇怪,你今天说话已经六句了,被踩尾巴了吗,还是处于女人的那特别几天?”
“你!”木昭君深深吸了口气,又变得冷冷淡淡的,沉默了……
不知不知,又夜深了。
张夜的桌子上,点燃了数盏青灯。
感觉眼睛有些花,很累,张夜放下了文书,看着大堂外面的天空出神。
后来的这一整天木昭君再也没说过话,但她就是不走,静静的坐着,时而注视张夜。
“相爷。”外面的黑暗中一个随从走来跪在地上。
“起来。”张夜道:“有黄司马的消息吗?”
“卑职打听过了,还没有。”那个随从道。
张夜皱了下眉头道:“再去打探,她一天不回朝,我就一天不放心。”
“是。”随从退下去了。
另外一个随从走来道:“相爷。”
张夜道:“武城有茱莉的消息吗?”
那个随从道:“已经几天了,内台大人没休息过,一直在武功审核过往四十六年的账目。眼睛发红,她还昏倒过两次。”
张夜起身道:“现在才来告诉我,兔崽子,她要出一丝问题我拨了你的皮。”
随从赶紧吓得跪在地上低着头。
张夜想了想又道:“算了,这不是你的错,但我没有道歉的习惯。起来吧。”
“……”那个随从和木昭君有些无语,不过感觉还好,他这么说不道歉,其实已经等于道歉了。
“呱――”
一声鸣叫,仙鹤阿宝一扭一扭的走进来了。
无双城没有仙鹤,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都知道这是张夜的威武坐骑,所以仙鹤阿宝还是很有荣耀感的,去到哪里都有人给面子。
据说阿宝有时也会自己跑街上玩耍,人人都尊敬她,此外,还会有一些大婶给阿宝丹药吃,顺便让阿宝稍个绣球回去,带给张夜。
至于相府,她当然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有时还会有相府的随从,给阿宝丹药吃,让阿宝在相爷面前美言几句@#。
仙鹤阿宝走到堂前来说道:“师兄,昭丽夫人让阿宝来带你回家睡觉了。”
张夜拿起笔,看似是大文豪书写,却写了几个很难看的狗脚字出来,看得才女木昭君险些吐血。
“今天怕是回不去了,阿宝,带我的家书回去给师伯请安。请她照顾好家里。”张夜把书信放在阿宝的嘴巴里。
“那阿宝就自己回去了。”她一说话书信又掉出来了。
张夜赶紧又捡起来,放她嘴巴里,摆摆手。
“明天见,阿宝走了。”阿宝又说话,信又掉了出来。
我@#¥
张夜眼睛一瞪,这下阿宝就低头咬着家书,屁颠屁颠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