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们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做到答应我的事,保护好我的妹妹,她是个可怜人,十几年了,都没办法活成自己。”
确实张梅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也是个受害者,一枚棋子。
骆斌正色道:“你妹妹的危险来自李老虎,想要彻底保护你妹妹,最好的办法就是扳倒李老虎,只要他落网了,你妹妹就安全了。”
“所以,我需要你回到李密身边,并且想办法把他们的情报告诉我们警方,这不仅是救你妹妹的方法,也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张伟闭上眼睛疑惑道:“你们完全可以把我绳之以法,我知道你是刑侦支队的,李老虎根本就不归你管,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让骆斌微微一愣,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想过为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可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的印象太好了吧,那时候你不顾危险站出来救人,并且答应跟我配合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好人。”
说完后好像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不管怎么说张伟也不算是个好人,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心底是个善良的人。”
冷笑一声,张伟无奈地摇头道:“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人。”
“好了,你暂时在这里待会儿,我们要去准备接下来的事,答应你的事我们警方一定会想办法做到,希望你回去之后也不忘诺言给我们提供情报。”
说完鲍嘉兴离开了房间,骆斌也没再说话,他脑中一直在尝试把所有的事串联起来,可还是缺少了一些重要的事,看来中间这个重要的枢纽是顾定红。
整件事中顾定红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
至于凶手,骆斌心中猜测八成就是刘迦,不管刘迦的身份是刘迦还是马明东,总之现在他都没有任何证据,同时也找不到任何作案动机。
看来还是要彻底了解顾定红才行。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好得了,至少已经有了好的开局。
半小时后,医院里所有的炸弹已经拆除完毕,只是迟迟没有见到李老虎动手到这里来找张伟,因为位置已经暴露,索性大家也不再遮掩,几乎所有的人都到病房周围保护。
因为除了骆斌和鲍嘉兴之外,没有人知道张伟已经苏醒,所以大家都在为如何转移张伟的事展开讨论。
“鲍局,我看不如直接把张伟带回警局,我就不信那些人敢如此猖狂,敢到警局去抢人,安全起见,让突击部队过来接人,有全副武装的突击部队保护,量他们也玩不出花样。”
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不过这样做的话就等于是用了第一种方法,鲍局确实想这么做,可骆斌坚持不这样,没办法,鲍嘉兴只能尊重骆斌的意见。
骆斌站了出来说:“我有更好的办法,我的计划是准备五辆车,同时再准备四个假的张伟,五辆车同时离开医院,从不同的路开往警局,这样能成功迷惑对手,对方是十分谨慎的人,在不确定真正的张伟在哪里的时候,应该不会贸然动手。”
“毕竟动起手来,他们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众人思考了会儿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鲍局安排了详细细节,众人各自准备。
下午四点,五辆一模一样的救护车从医院开了出来。
与此同时,神秘房间中的李老虎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老大,我们不知道张伟在哪辆车上,通过热感应扫描得知,五辆车上除了驾驶员外都有一个躺着的人以及两个坐着的人,因为他们都戴着帽子并且压得很低,无法辨认相貌。”
李老虎微微一笑,淡然道:“一个都不用追。”
“啊?为什么啊,我们不是要救张伟嘛?一个都不追是什么意思。”
“按我吩咐的去做便是。”
看着手机上的定位图,李老虎扬起嘴角自言自语道:“骆斌还在医院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伟此刻也一定还在医院,想把我骗走?你还愣了点。”
说完招了招手,他旁边的大个子保镖走了过来。
“阿龙,你亲自走一趟,把张伟给我带回来,还有那个骆斌,如果可以的话也带回来,不行的话让他消失也可以。”
“是!”
医院病房里,骆斌站在窗边,病床上还躺着张伟。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骆斌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咯吱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走了进来。
“鲍局,计划成功了吗?有没有引走他们。”骆斌没有回头,问了这么一句。
“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鲍局。”
听到陌生的声音,骆斌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旁边还有两个人跟着,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衣领拉得很高,总之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你们是什么人。”骆斌皱眉低喝道。
带头的高大男子没有回答,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张伟,然后歪了一下头,他旁边的两个朝病床走去。
“你们干什么!”骆斌立刻跑过去挡在病床前。
高大男冷言道:“你就是骆斌吧,我们老板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老板是什么人。”
“见了你自然就知道。”
“抱歉,我不想见,病床上的这个人是我们警方要的人,你不能带走。”
冷笑一声,高大男挥了挥手,那两个喽啰一把推开骆斌,朝病床走去。
“啊!啊!”
两声喊叫,只见这两个人浑身抖动了几下,然后就躺在了地上。
“抱歉,我忘了告诉你了,这病床上到处都是电,没有关掉电源的话,这就是下场。”
骆斌忽然扬起嘴角,用邪魅的目光看着高大男,然后冷笑一声:“你真以为那五辆车是调虎离山之计?呵呵,你想多了,我真正的计划是请君入瓮。”
“这个人一直昏迷,我们根本无法从他嘴里得到消息,对我们来说他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可你们就不同了。”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骆斌嘿嘿一笑,眼中满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