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放与陆宁的歌声产生了共鸣的时候,一道破锣嗓子突然把优美至极的声音打断,简直大煞风景。
“哎,上面那个女的,你歌唱的很好听,人也长的漂亮,本少欣赏你。下来,配本少喝酒,有赏钱!”
说话的人听起来岁数不大,而且明显已经喝多了,说起话来都有些不利索。
但是态度极其嚣张,好似陆宁陪他喝酒,那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是她的荣耀。而且还不容置疑,否则陆宁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谁啊?咋这么能装逼呢?所有人都在听歌,你瞎叫唤什么?”
同样有些喝醉的年轻人非常不爽,因为他正听到了兴头上,突然被这个声音打断。
“我,杜海!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敢特么跟我这么说话!”
话音才落,杜海的身后突然冲出去了七八个年轻人,直接对那个敢质疑他的年轻人进行非常残忍的殴打。
周围的人当场就被吓的脸色惨白,纷纷退到一边窃窃私语了起来。
“擦,这个杜海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嚣张,他打扰了所有人,别人就说了他一句,怎么就往死里打?”
“就是,太能装逼了,太骄纵跋扈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杜少,咱们大学的风云人物,谁看到他都要矮上半头。他在校园里飙车撞死人都没事,因为他爹是滨市餐饮行业的龙头老大,这种事他爹都能平,这谁还敢惹他?”
“我擦,他这么牛逼呢?还好我刚才忍住了没骂他,否则今天我也得被他狠揍一顿……”
这时候,杜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来,看都懒得看被打的满脸是血的年轻人,直接站在了陆宁的面前,倨傲十足的说道:“哎,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点下来陪我喝酒!今天跟我走,事后你能得到的钱比你在这里唱上一个月还要多。”
“谁要你的钱?还有,请不要侮辱我,我是驻唱歌手,不是酒吧公主。”
陆宁非常喜欢《童话》这首歌,然而她还没有试唱结束,就被这个毫无礼貌的人给打断,所以心情不是很好,对杜海的语气也不是很友好。
“擦?你特么还跟我装个清纯了?在这里工作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是婊子,只要有钱,没有玩不了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否则我能让你死的很难看!”
杜海醉醺醺的说道,语气之中充斥着鄙夷与嚣张,好似他就是这里的王者,谁都不能反抗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放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眼神凛冽的看着他说道:“快走,你喝醉了,我不打你。如果再敢骚扰她,我让你横着出去。”
“我擦?”
杜海很诧异,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酒吧之中,还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狺狺狂吠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满脸是血的扔了出去,居然还有不怕死的凑上来?
“小子,你谁啊?英雄救美,你觉得你配吗?也不撒泼尿照照你的德行!马上把手松开,然后跪下给我道歉,不然刚才那个小子,就是你的下场。”
杜海不可一世的说道,一双醉眼看向了陈放,其中还泛着轻蔑与凶光。
陈放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直接一拳砸在了杜海的脸上。
下一秒,早已经按捺不主的冯修就冲了过去,犹如猛虎出闸一般。
啪!
手中的红酒瓶子直接就砸在了杜海的头上,鲜血迸流,场面极其血腥。
杜海那几个狗腿子见到自己的大哥被人打了,也都骂骂咧咧的冲了上来,但是他们不过就是附近大学的几个不良学生而已,遇到从小勤练武艺不辍的冯修,简直比几只臭虫能打不到哪里去。
只见冯修就像是一个马力全开的坦克一样碾压过去,一打十,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就算是陈放和董幼麒想要过去帮忙,那都完全伸不上手……
“别打了!”
被打的极其狼狈的杜海猛然站了起来,九分的醉意,此刻已经清醒了七分,满脸都是血,看起来狰狞可怖。
“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居然敢打我?”
杜海咬牙切齿的说道,手指都快要点在了陈放的鼻子上,像极了一条被毒打之后的疯狗。
“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现在就算你爸是东海龙王,我都要抽了你的筋!冯修,动手!”
陈放可不管这个杜海的父亲势力有多大,反正没有他的势力大。
而冯修得到了陈放的命令,一刻都没有耽搁,直接抽出了一把军匕,就去要挑杜海的手筋。
寒光一闪,杜海瞬间被吓了一大跳,急忙颤颤巍巍的说道:“小子,你给我听明白了,我爸可是滨市餐饮自营委员会的会长!你觉得你在帮着那个驻唱歌手吗?实际你是害了她。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信不信明天这个酒吧就要关业大吉,这个驻唱歌手连饭碗都要丢?”
滨市餐饮自营委员会?
好吓人的组织,好盛气凌人的官位!
陈放还以为这个杜海如此猖狂,那么他的背后会有多大的势力呢,原来他爹就是这么一个货色,还真是上不了牌面。
由于市府鼓励实体经济发展,所以放宽对餐饮行业的监管,让行业内自己选举出一个委员会,进行监督与整改。
所以说,这个餐饮自营委员会根本不属于市府机关部门,不过就是一个民间的组织而已。
当然,这个组织的权利还不小,他们说那家餐饮企业不合规,那么就必须要停业整改,如果违抗不从,他们会建议有关部门进行罚款、严重的还要负法律责任。
而陈放还真就没有把这个什么委员会放在眼里,以他现在的能力,都不屑于降维打击这种程度的对手。
所以,杜海他倚为长城的老爹,在陈放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嗤,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拿出来吓唬人,就算你老爹亲自过来,也要在我的面前老实的像只鹌鹑,你又多个什么?冯修,给我拖出去,往死里打,然后把他手筋给挑了。”
陈放的语气极为冰冷,犹如雪山之上万年不化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