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幼麒,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的第一课。能动脑的时候就千万别动手,因为有时候一个计策比捅人一刀的后果还要严重。”
陈放一本正经,真就像是一个诲人不倦的老师。
董幼麒敬佩万分的对陈放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在梁玉栋刚开始找陈放麻烦的时候,董幼麒就在猜想陈放要用什么办法才能破局。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仅仅是打了一个电话,就能让不可一世、盛气凌人的梁玉栋急的满头大汗。
这时候,助手的声音再次响起。
“梁大少,咱们家的股票已经被拉到涨停了,但是那个人还在疯狂的吸筹,到目前为止,已经占股百分之四十一,如果现在砸盘的话,咱们根本抵挡不住。”
什么?
梁玉栋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如果鼎鸿资本真的被砸盘了,他们家的财富肯定会大幅度的缩水。
到时候,梁玉栋也别当什么大少了,他父亲都能把他的腿打断。
而在大盘之上,所有人都对这个异军突起的鼎鸿资本倍感诧异。
几十亿的资金入场,但凡是有点炒股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有大佬在做局,而且还是生杀大局!
持股者心中有数,虽然这支股票涨停,但是绝对不能留在手里,毕竟他们也不愿意做韭菜,更不愿意做两个财阀正面交锋的炮灰。
砸盘随时都没有可能发生,如果现在不趁好就收,那么到时候很有可能会赔的血本无归。
一时间,鼎鸿资本的持股者简直就是风声鹤唳。
就连鼎鸿资本的老总,梁嘉澎都心急如焚,好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办公室里发起了飙。
他一个电话打到了梁玉栋的手机上。
“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然怎么可能有人砸几十个亿来对我们的股票下手?”
在父亲的质问之下,梁玉栋一点也不敢说谎,只是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在问你话呢,马上回答我!”
梁嘉澎那边声色俱厉的问道。
这时候,陈放一把抢过了电话,声音平淡的说道:“梁总,我叫陈放,鼎鸿资本的事情,我干的。”
“什么,陈放?听口音,你应该是大陆人,我们到底有什么仇怨,至于让你对我的股票下如此狠辣的毒手?”
梁嘉澎语气沉沉的问道。
“那得问你的宝贝儿子,还有他身后的一条狗,他们把我挟持到了一条游艇上,说是拉到公海,把我大卸八块再喂鱼。你说我临死之前咬你梁家一口,不过分吧?”
“什么?”
梁嘉澎咬了咬牙,一股恨意丛生。恨不得马上飞过来,狠狠的给自己的儿子一记耳光。
这个儿子又在外面给自己惹祸,这简直让他不厌其烦。
其实夷州市以内,儿子得罪了谁都可以,只要不太过分,他都能拼着这张老脸去求情。但是大陆那边的人深不可测,谁也不敢肯定,一个衣着邋遢,满嘴口音,形象不佳的大陆人会有怎么难以启及的深厚背景。
况且,大陆人不会给他梁嘉澎的面子,或者说他那张老脸对陈放来说根本不好使。
“陈放是吧,这就是一个误会,千万不要激动,请你稳住一下局势,我半个小时之后赶到,到时候咱们两个谈好不好?”
梁嘉澎语气急促的问道。
“好啊,那让你儿子把游艇开回虎仔湾吧。”
随后,陈放把电话丢给了梁玉栋,然后缓缓的走到了甲板到另一边,对董幼麒说道:“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二课,打蛇一定要打七寸,只有把对手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会跟你谈。不然他们绝对不会在乎你的。”
董幼麒一边马上给陈放倒了一杯红酒,神色非常谦逊。
“陈放,难道你就不怕梁家父子鱼死网破,直接把你丢在公海里吗?到时候他们没的是钱,但还可以东山再起,而你没的就是命了,相比之下,怎么觉得你更亏一些。”
陈放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不,梁嘉澎不是个傻子,我死了,对他非但没有任何好处,但是这却很有可能会使事情激化。我背后的势力,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能拿出三十亿砸盘的人,你认为好惹吗?”
董幼麒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怪不得陈放一直表现得风轻云淡,原来他早就有恃无恐……
而此时此刻,梁玉栋和丁晟龙这两个人心中万分忐忑,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陈放居然能够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连梁嘉澎都逼出来了,这回事情就严重了。
游艇上的众人,笑容就更加浓郁了。毕竟事情越来越大,对他们来说就越来越刺激。派对?无所谓的,对他们来讲这些就是家常便饭,但是几十个亿的对决,大佬之间的斗智斗勇才是重头大戏,可比派对有意思多了。
半个小时之后,梁嘉澎上船,看到自己儿子那副熊样就恨得咬牙切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然后狠狠给了丁晟龙四五个巴掌。
没办法,对于自己的儿子,梁嘉澎还是下不去手,可是对于丁晟龙这衰仔,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出气筒。
“我收留你,是让你留在我儿子身边看住他的,可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究竟做了什么?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丁晟龙被扇得晕头转向,但是却一声都不敢吭,只是弯腰低头的瑟瑟发抖,像是一条土狗一样。
这时候陈放的声音响起:“梁总,狗,随时都可以打。现在咱们两个谈谈吧,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梁嘉澎看了陈放一眼,虽然内心对他恨意正浓,但是自家股票的命运牢牢掌握在陈放的手里,所以他不敢发作,只能非常谦逊的说道:“陈先生,这件事是我儿子的错,他不应该冲撞你。这样,我在夷州市最好的酒店摆上一座酒席,来给你赔罪如何?”
“赔罪?”
陈放微微一笑,神色淡然。
“梁总,你把事情看简单了。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有十四个亿投了进去,占股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二。你认为一顿赔罪酒能够解决问题吗?”
梁嘉澎脸色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那你想怎么办?”
“简单,二十个亿,我手中的股票都还给你。而且,我要你儿子下跪道歉。”
陈放云淡风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