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只小鬼消失,别墅里面恢复了平静。
赵元转过身来,冲吴寿青笑了笑,说道:“吴爷爷,刚才发生的事情,还请您务必帮我保密。”
见识过了赵元的神奇本领后,面对这一请求,吴寿青哪里敢说‘不’?赶忙点头保证道:“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谁也不说。”
“谢谢吴爷爷了。”赵元很礼貌。
不过出于稳妥考虑,他还是悄悄的释放了一道迷魂符,在吴寿青的脑海中加了一把锁。
这锁,在平时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有在吴寿青企图对别人讲出今天发生的这个事情时,才会起作用,让他无法将这个事情讲出。
做完了这个事情后,赵元才又说道:“致病因素已经解决,但在您身体里,淤积了不少的尸毒。接下来我将以针灸术,为您驱逐体内的尸毒!”
“辛苦你了。”吴寿青赶忙致谢,在见识过了赵元用银针渡鬼的一幕后,他对赵元的本事再无怀疑――连鬼都能医治,又怎么可能会治不好人?
赵元示意吴寿青坐好,从纳戒中取出金九针,先以三棱针,点刺了印堂、华盖、膻中和关元等几个穴位。三棱形的针尖刚刺破皮肉,立刻就有乌红的血液从中流血。
放下三棱针,赵元拿起金毫针,施展出了灵蛇九探针法。
在这个针法的驱使下,金毫针就像是具备了生命一般,在穴位中不停地翻腾钻刺,吴寿青顿时感觉一股强烈的酸麻胀痛感,从被扎的几个穴位中传出,并在瞬间,传遍了所在经脉。
与此同时,被三棱针点刺过的几个穴位中涌出的血,越来越黑。到最后,竟是看不到一点儿血色,黑的如同是墨汁一般,同时还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腐臭气息。
“这些就是尸毒吗?”吴寿青忍不住问道。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个治疗过程实在不好受。
赵元点头答道:“没错,这些就是尸毒,它们淤积在你的脏腑和血脉中,我用针灸术结合放血疗法,将它们给逼了出来。”看他难受,又说道:“要是忍不住,您就叫出来,那样会好受点”。
“不用担心,我还忍得住。”吴寿青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但身上,早已经是憋出了一层蒙蒙细汗。
赵元没有多劝,专心施针。
别墅里面的气氛,顿时变的寂静又压抑。
片刻后,吴寿青憋不住了,问道:“赵元,你刚才给我的遗书和证据,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是我用五鬼搬运符,从吴泽明和您律师的保险柜里偷出来的。”赵元一边施针,一边把这个事情的经过,大概的向吴寿青讲了一遍,尤其是把吴泽明父子的对话,做了详细复述。
对于赵元的话,吴寿青未作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身上的古怪病情,便是最好的证据!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儿子和孙儿,为了谋夺家产,竟然不惜对自己下杀手,吴寿青心中便充满了苦涩和痛楚。
叹息了一声后,他说道:“家门不幸,竟是出了这种逆子逆孙,真是让你看笑话了。另外,我也要谢谢你,没有在我的寿宴上揭穿这个事情,给我们吴家保留了一些颜面。”
赵元回答道:“吴爷爷客气了,您是吴岩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我自然是要为你们作考虑。”
吴寿青点点头,眼前浮现出了吴岩的样子。
说实话,他对吴岩并不是特别喜爱,一方面是吴岩没有吴城会讨好人,另外一方面则是吴岩跑去学医,而不是学金融管理之类,与家族生意有关的家业。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吴岩,甚至说是重视吴岩。
不为别的,只为吴岩有赵元这个朋友!
这可是一个有着神仙手段的人啊!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吴岩的未来,绝对非比寻常!或许,吴家的未来,可以交到他们那一支手中?
见吴寿青陷入了沉思,赵元也闭口不言,专心施针。
别墅内再度陷入了平静,可别墅外面却是热闹得很。
吴家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里面怎么没有声音了?”
“是呀,刚才都还在惨叫,怎么现在却鸦雀无声了?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真是急死人了!”
和别人的紧张不同,吴泽明、吴城父子这会儿却是满心欢愉。要不是怕引起怀疑,他们真的很想要放声大笑。
吴泽明努力控制着,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不过心中,他却是在高兴大笑:“哈哈哈,为什么里面变安静了?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赵元和好东西都被灵童都给杀死了!嘿嘿,老东西一死,所有的秘方、饭馆酒楼,就都得归我了!”
吴城的控制力就没有吴泽明那么高了,他虽然没有笑出声,可脸上已经布满了笑容,怕被别人看见,他急忙低头转向一旁。
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忘记朝着吴岩投去一道挑衅的目光:“吴岩,你不是很能耐吗?还在寿宴上面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风头!待会儿,等你看到老东西死了,大部分遗产都归了我们家后,看你还能不能像刚才那么得意!”
吴泽水很担心里面的情况,拉着吴岩问:“你是学医的,你说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吴岩也拿不准,只能猜测:“或许是治疗结束,爷爷不再难受痛苦,所以就没有惨叫了吧?”
“既然治疗已经结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吴泽水问。
吴岩赶忙阻止:“我觉得还是再等一下吧,万一还有后续的治疗呢?等到治疗彻底结束,赵元会开门让我们进去的。”
吴泽明巴不得晚点进去,免得被人撞见了玉佛和香炉里的小鬼,便附和道:“吴岩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再等等吧。反正多的时间都等了,不少这一会儿。再说了,给爸治病的,可是吴岩的好兄弟,还能害了爸不成?”
他故意把‘好兄弟’咬的很重,目的就一个――待会儿好诬陷吴泽水、吴岩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