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修灵者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面前多了几具尸体。
叶容倾啧啧摇头,可惜了,现在的身份不能随便使用化尸液。
这些尸体摆在这里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于是叶容倾鞭子一甩,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再用鞭子将尸体丢进去,埋起来,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下走进结界。
修灵者愣愣地盯着叶容倾的举动,没想到鞭子还能这样用,他们引以为傲的修为居然用来埋尸体。
突然有种修灵人设崩坏的感觉。
此时此刻,现在金行山下终于得到了瞬间的安静,所有人都选择不再寻衅叶容倾,经过刚才的几次比斗,谁都没有这个信心打得过叶容倾。
再说了,她现在的修为都不一定是筑基期呢。
这样隐藏自己真实实力的人,给他们带来了太多不确定性,越神秘,越危险。
“噗通”一声,那位黎国七公主突然倒地,她的一只手已经被毒药腐蚀殆尽,还在慢慢腐蚀她的身体。
青鬼捂着胸口慢慢都到少女身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解药――但这个解药只针对于少女的毒,顶多只能将腐蚀的速度延缓。
也就是说,少女只能躺在这个地方,慢慢等死。
除非――
青鬼看向结界内又开始“休息”的叶容倾。
没有除非,毒就是她下的,她怎么可能会亲自解除?
要救七公主吗?
他不想。
青鬼又给七公主盖上一层黑布,随即酿酿跄跄地来到叶容倾的结界旁。
叶容倾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去,闭目养神。
山下是安静下来了,但山上却热闹起来。
突然出现的几波杀手将山上搅得一团糟,打斗声、尖叫声此起彼伏,人们都见怪不怪了,自顾自地处理自己的事情。
而在金行山外的一处屋子里,爆发出不甘心地尖叫声。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只是筑基期?叶容倾可是先天期的修为!”发丝凌乱的少女疯狂地吼叫。
但僵硬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随着她长大嘴唇,还将面部皮肉紧紧拉扯住,隐约有撕裂的感觉。
坐在屏风后面的女人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将粉色面纱都染成了血红。
女人忿忿地扯下面纱,来到少女面前,猛地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提起来,“你不是说那个叶容倾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废物吗?现在她把我的换灵阵法给破了!一个废物怎么知道破解这种高级阵法?啊!”
说罢,女人狠狠地将少女往地面甩去,少女的头磕在地板上发,发出清脆的声音。
少女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因撞击过猛,少女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听不清女人愤恨的咒骂,更不知道如何应对女人的怒火。
“换灵阵法十年启动一起,你这十年,就这样吧。”女人冷漠地说。
少女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女人冷漠的话,就这么决定了她的实力,她的命运。
“不!不可以!求求你!我的实力不能只到这!叶容倾是先天期,我才筑基期,我根本就杀不了她!”少女急得青筋暴起。
但不管她说得有多么坚定,都于事无补。
女人一脚将她踹出去,“为了你,我耗费心血布下换灵阵法,是你说叶容倾就是个才修炼不足一年的废物,根本不知道换灵阵法,更别说破坏它,但现在呢?我的换灵阵法就被你给毁了!这十年都无法开启!”
越说,女人越发气愤,又踹了少女一脚。
“为了你,我浪费了我获得更高修为的机会,还妄想我再给你转换修为?痴心妄想!你就十年待在你的筑基期吧!滚!”
女人怒而挥袖,灵气将少女整个卷了出去,将石门都给撞破,倒在院子里,奄奄一息。
这个人还不能死。
女人这样想着,握着拳努力平息怒火,忽而扬声道:“来人,把人带下去,好好疗伤。”
“是!”
人被带了下去,院子地面留下了一滩血迹,很快就有人上前来打扫。
房间内,女人还沉浸在被破坏了阵法的愤怒之中。
一个刚修炼不到一年的废物居然把她的换灵阵法给破了!
她身边一定有帮手,不然怎么可能破坏换灵阵法?
难道是叶容笙?
女人知道叶容笙在阵法上破有天赋,但还不至于达到这样的地步,换灵阵法可是高级阵法。
北金皇室学府虽然有阵法学,但就只有一个半吊子导师,懂个什么?估计那个导师都没见过什么换灵阵法呢!
那到底是谁?是谁破坏了她的阵法?
“心儿?你这里怎么一股血腥味?”雪痕川推着轮椅走了进来,一来就看到有两个下人趴在院子里擦地。
远远的,雪痕川就看到了布上的血迹。
顿时,雪痕川便担忧起来,“心儿,可是有杀手?”
雪凝心立刻换上了清冷的气质,完全将身上的戾气给掩盖了,淡淡勾唇:“小叔,我没事,人已经被我解决了。”
雪凝心边说着,边走到雪痕川身边,推着他往后院走。
“人呢?可查出是谁派来的?”雪痕川冷声道。
“没有,他们好像是死士,立了誓,我一问就爆体而亡。”雪凝心故作愁苦道。
雪痕川皱了皱眉。
什么死士立这种毒誓?
“他们可有什么奇怪的特征?”
雪凝心思索片刻,道:“他们全程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哑巴?但谁会训练哑巴做死士?”
说到这,雪凝心突然无奈地笑道:“算了吧,反正我现在没事,小叔就不要担忧了,现在阁中事务繁忙,不要因为我而耽误小叔的事情。”
雪痕川露出愧疚之色,抓住了轮椅,示意雪凝心停下来。
他转头郑重地对雪凝心说:“这不是小事,你是叔叔唯一的亲人,更是鸿蒙阁的少阁主,这个世界多的是人巴不得你死!”
雪痕川紧紧抓住雪凝心的手,正色道:“你不能有事,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能出任何事!”
“小叔!”雪凝心沉声打断雪痕川的话,“这种话我们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雪痕川这看雪凝心眼中的尊敬与担忧,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