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不是有一年的血契,本心灵相通,当然可以与我签约血契的法器沟通。”莫离刚才沐浴的时候,解开自己对于桃夭契约的屏障,她怎么着也是当了三百年冥界的孟婆,使用着冥界宝物摄魂鞭,很多东西就算她没用过,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远离大多数还是可以相互参照,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桃夭望着莫离,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但好像自己无意之间,做对了什么。
幻化成黑液的鬼鲛迅速幻化成三面棱形的黝黑匕首,漂浮于主子面前:“那个,主子能不能让你的红线还我被吸走那三分之一的能量。”鬼鲛讨好而殷勤,脸皮算个屁,它发现莫离是自己毕生不会下口吃的肮脏灵魂,比自己还残暴,擦擦擦擦,圣域那群王八蛋,别让自己撞见,说好让自己吃好的,都瞧瞧它现在有多憋屈,以后狭路相逢看一个它灭一双。
莫离眼皮一翻,直白的说出实话,抹灭鬼鲛一切幻想:“做不到。”
蛤,啥,不要这样啊:“主子,我的好主子,求求你了,我会努力工作的。”鬼鲛在空中上上下下的转动刀身,再舞也舞不出多美的花样。
莫离冷眼睇看着飘在空中卖萌的法器,面无表情:“我说的是实话,我刚只是想让红线毁了你,不知道它会吸食你的能量,还有我在没有修为以前,除了靠它压迫你们这些等级忒低的法器,其它什么都做不到。”
哐当――鬼鲛扛不住无情的事情,倍受打击直接摔在地上,艰难的重新飞起:“主子,您的意思就是那红线你还没能力运用?”我擦擦擦,你不能运用就吸走我三分之一的能量,那能运用不是分分钟秒杀自己。
莫离瞪了话太多的鬼鲛,鬼鲛立即闭嘴,在屋内盘旋一圈,从东边窗棂飞出,开始自己被奴隶的悲惨一生。
鬼鲛消失,莫离抓住衣袖,将手中的易容镯盖住。
“它刚说的红线?”桃夭怎么越听越迷糊。
莫离挽起唇角,望着男人这张容易让人犯罪的容颜,食指轻佻而不轻浮的勾住男人质感上等的下颚,微提,让男人的瞳仁中倒映出自己的脸庞:“暂时和你也说不清楚,只是我手中的易容镯其根本目的是为了掩饰我身上其它法器。”食指松开,却染上男人身上弥漫的淡淡桃香。
莫离站在鬼鲛飞出的窗棂边,瞅着这个世界无边无际的天穹,闭上眼眸,她不愿对信任自己的人说谎,可很多事时候未到永远多说无益。
桃夭伸手触摸自己的下颚,,被少女沾染的温度一寸寸消失,他凝眸注视着少女消瘦而孤独的背影,妖治的眼眸荡漾起笑意,敛起对未来的期待。
走南闯北,玉麟老头就从来没今天这般狼狈过,你说上个茅房他正在酝酿一泻千里的气势,咚咚咚,有人敲门,这锁着门肯定就是有人在用,他抓着厕纸不以理会,好家伙,外面还敲个没停,他懊恼的提起裤子,一打开门,危险的刀刃直逼自己脑门。
那还了得,他赶紧拔腿就跑,跃上屋檐,跳下猪棚,踩过池塘,跨过厨房,身后那气息不详的法器就跟甩不掉的苍蝇,他躲哪,对方都立刻出现。
好不容易躲在墙角,擦,百里秋水又迎面走在大街。
前后包抄,气得他只好换道朝着街边小巷,屋檐庭院穿梭。
少了三分之一能力的鬼鲛好不容易发现目标当然紧追不放,好家伙,老骨头一把,腿脚好得很啊。它一想到客栈邪恶的灵魂,要是自己没找到目标,绝对弄死自己,老头死也好过自己亡。
前方狂奔,后方追着。
突然在一萧条的死巷弄内,满头大汗的玉麟老头越想越不对,瞬间刹住脚步。
鬼鲛浮在老头后脑勺,就差一厘米的距离就脑浆爆出,它还不想死成渣渣,立刻刹车。
玉麟转身,区区法器追自己而已,他一个仙人凭什么在整个沉骨到处躲藏:“哼!你这破法器追着我老人家不放干嘛,等等,你不是那丫头在拍卖行得到的法器鬼鲛吗?”老头浑浊的眼珠认真瞅着面前的鬼鲛。
鬼鲛又没办法与老头说话,只好委屈自己金贵的刀身,在一旁墙壁刻下字符。
玉麟墙壁上的字是认得:“你家主子说找我我就去,我不是很没面子。”被人恳求,玉麟当然要适当的摆谱,撸着自己懒得打理的邋遢胡须,睇看着漂浮眼前的法器。
鬼鲛火大,刷刷刷在墙砖上刻字:“那女人找你你不去,后果自负。”找人的行动它可是完成了,老头子自己不愿去那责任可就完全不怪它,鬼鲛赶着回去告状,玉麟老头也觉得有些后怕。
掌心真气扩散,刚好凝固住鬼鲛行动。
“你这法器,满大街到处跑也太惹眼了,我老人家还是做做好事,亲自送你回主子那去。”玉麟掌心一挥,鬼鲛顷刻飞入老头脏兮兮的衣袖内。
‘我呸,死老头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鬼鲛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止自己认为主子可怕。
一直在等待的莫离握着白脂扣冰冷的小手等待,直到鬼鲛从窗棂飞回她的耳畔,紧接着轻巧的落地声,莫离眼眸微睁,这鬼鲛还算能做点事情。
“这几个情况?”玉麟老头来不及抖落身上的灰尘,第一时间望见床榻上面如死灰的少年。
“老人家,请帮我救他。”莫离起身,规矩的福身行礼,求人帮忙,就该有求的态度。
玉麟眼皮抽搐,抓住少女的两只手腕,坚决不让人膝盖粘地,他只是区区小仙,使不得,使不得。
桃夭不制止莫离的规矩,可高深莫测的老人究竟是谁,莫离才多大的年纪,求人行个礼,对方就和吃了毒药表情痛苦。
“老人家,只要您能医治我这家奴所种的毒,只要在下能办到,绝对赴汤蹈火。”莫离说的真诚,天下从来不掉免费的馅饼。
玉麟望着床榻上的少年,又看看桌上碟内染上白霜的暗器:“商海国的冰瀚怎么会出现沉骨?”真是奇怪。
老头果然不是一般人,看一眼就确定了是什么毒,桃夭抿着唇:“这暗器除了冰瀚还加了徽霓国出品的三夜魂。”
“让人做着噩梦在血液冻结中悄无声息的死亡,下毒者心思还真是缜密,不过让人无痛苦的死,我都不知该称赞治毒者善良还是阴险。”玉麟捏住白脂扣的手腕,浑浊的眼珠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