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前去的不止我和夏初四还有钱颐,外带耿烨和他未婚妻孙静姝都一起去了……
这个小队伍现在是越来越庞大了,我们五人开了两辆车前去,与警方兵分两路,前往这个精神病院。
按常理推断,周耀波在精神病院附近出现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因为他的老婆常年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估计这辈子都难出来了。
就算他现在不在附近,总有一天是会出现的。
钱颐定位了一下目的地,看了看导航道:“这个精神病院在网络上还挺出名的。”
“出名?”
“是啊。这是一家老医院,有蛮多年头了,好像比我们几个的年纪都要大呢,一直都在开,还挺多人住的,周围都是一些老房子,现在陆陆续续都搬走了,要城区改造。”
“因为那家医院比较大,患者也是比较多的,是一家养老院和精神病院结合在一起的,住在里面的人,都是年迈的老人家……基本上都是进去了难出来,老死在里面了,然后还有一些精神病患者也关在一起,那热闹劲儿……比春节联欢晚会还要热闹呢!”
“这个搭配真让人咋舌,精神病院的人这么吵,不疯都要被逼疯啊。”
“谁说不是呢!”钱颐激动道:“网上还说,里面曾经有个老人家被精神病院的患者给逼疯了,那个人对他一直进行精神折磨,他很痛苦,跟护士屡次说,护士就是不听,家人也不听他说,也跟家人说这件事,最后他被逼上绝路,只能用床单上吊自杀了……”
钱颐的提前预警让我们都害怕了起来,这个精神病院,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风景?
我们开着车还算挺顺利的,四十分钟就到了这一片老城区,到了之后我们才发现,这里就像是一座孤寂的鬼城,留着生活过的痕迹,却没有一个人。
因为这边老城区正在拆除,到处脏乱差,被丢弃的娃娃、被褥、衣服、鞋子都零散在地面上,仿佛一场大屠杀刚刚来袭。
就在我们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场景的时候,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咳嗽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我们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个拾荒的老人。
他非常苍老,佝偻着背,一双浑浊的眼睛摸不清底细。
他有些警惕的看着我们吼了一句:“看什么,这周围都是没人要的东西,我拣点破烂怎么了?”
夏初四心疼,赶紧摆摆手:“没什么的,老人家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找你麻烦的,我们只是过来办事儿的,我想问问你,这附近有一个精神病院在哪里啊?你知道吗?”
老人家这才放下了警惕,指了指前面的路:“就在前面,一直走就看得见。”
“太好了,谢谢。”
老人家摆摆手,不愿意多说,一个人又扎进了废墟中,而他身上背着的一些钢筋似乎都要将他的腰给压弯了。
我们往前走了一会儿,果真看见了精神病院,招牌还挺大的,只不过让人看得怪阴森的。
偌大的牌匾上用红色字体写着“市区老精神病院一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牌匾质量不过关,还是时间太长久,红色的字体已经褪色,像是淳淳的血流下来,格外惊悚。
站在大门前,我们感觉有阵阵阴风吹来……孙静姝害怕这个,不得不念了一句:“上帝保佑!”
耿烨取笑道:“你念什么上帝保佑,就算是里面有鬼有妖,也都是中国的,你是不是该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吗?”
“嗯?”孙静姝后知后觉:“也是,那就说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吧!”
大家一听都哄笑起来。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两个的情趣:“你们两个往门口一站,就是门神,没人敢动。”
玩笑过后,我们走进了这个精神病院。
医院门口大铁门被一根粗粗的铁链锁住了,看门的老大爷比我家的老古董还要老,睡在保安室毫无知觉,我们喊了半天他才来开门放我们进去。
进去的时候他还叮嘱了一句:“腿脚都放麻利点,有什么特殊情况就赶紧跑。”
这一句叮嘱让我们汗毛都竖了起来。
走进去,我们看见了一个旧诊台,破破烂烂的掉了漆,让人看着非常难受。
诊台是虚设的,没有人坐在那里,早就落了灰,脾气极臭的老护士长走来询问了一下我们,然后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去照顾那些精神病人去了,让我们自己随处走走看看。
钱颐蹙眉说了一句:“这怎么有点像是来鬼屋探险一样,到处都黑乎乎的,像是老照片一样的颜色,好压抑。”
“能不压抑吗?”夏初四也显得很不开心:“在这个地方就跟牢笼一样,没有新鲜的空气,也没有新鲜的面孔,也没有新鲜的事儿……完全就是在等死啊。”
“嘘。”我赶紧阻止夏初四:“在这里说话要小心点,不要太激动,这里的人都很敏感,有点小事情都会被激怒的,我们走那边去看看,看看找得到周耀波的老婆吗。”
大家点点头,都屏住呼吸往前走去。
环顾四周,左右手两边是两条狭长的走廊,因为灯光暗,一眼看去看黑乎乎,有点儿像是深不见底的老井一样,很压抑苦闷的视觉感。
而走廊的两边,是一些关押病人的病房,静悄悄的,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大家都不敢出声,生怕会吵醒了其中某一个人,然后他们都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传二,二传三……
我们缓缓走过去,发现那些房间面前都有一扇铁门锁着,是防止那些精神病患者跑出来的,给了我们不少安全感。
之后我们分头行动,在病房区寻找周耀波老婆的下落。
我和夏初四自然分成了一组,她有些害怕,小手抓着我的衣衫跟着我徐徐走着,我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脚步放慢下来。
“你要是实在害怕,我可以拉着你的手走。”
夏初四冷哼一声:“这种事儿需要女人主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