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过奢侈品吧？”顾则笙扭头看了他一眼。
“懂了。”关子墨笑着点头。
“雅度开业需要你盯数据吗？”关子墨问道。
“要盯的，在做推广之前都会有一个预期，不管这预期算不算kpi， 自己也要对效果做到心里有数。”顾则笙点头。
“在哪边？自己的办公室，还是雅度？”关子墨再问。
“……雅度。”顾则笙转眸看向店铺里面，姜闻也正往这边看过来，便即笑笑说道：“姜总看起来像是转移了目标，上次没有刻意拍足以传出绯闻的照片、这次也只用了杨洋的个剪影，我看到新闻的时候就在想，要不要感谢她。”
“你也学会讽刺人了？”关子墨抬眸顺着她的目光往里看去，在与姜闻视线相遇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变得很淡。
“学会？”顾则笙转眸看他，一脸轻俏地说道：“我过去骂人也是很凶的，你若说不知道就显得假了。”
“骂人和讽刺可不一样。”关子墨转眸看着她，微微笑笑说道：“柏总这边在做w视后期播放计划，雅度的事情现在是安娜和苏谨在盯着，你有消息也与她们共享一下。我可不希望雅度开业的销售超了唯尔去。”
“那我们的愿望是相反的。”顾则笙轻挑了下眉梢，一脸利落地说道：“我希望在控制客单价的基础上，销量越大越好。”
“你还真是无私。”关子墨不禁摇头。
“才不是无私，我和她不在同一个战场上。”顾则笙沉声说道。
“我是说唯尔是自家公司，雅度是别人的。”关子墨笑着说道：“希望你以后能有这种自觉，不要老是帮着别人打自家公司。”
“都是别人的。”顾则笙的脸微微一红，转身看向店里人来人往的客流，嘴角却忍不住的微微上翘。
“estar，现场都挺正常，楼上的货柜也很安全。”两人正聊着天，杨洋背着背包从后面绕过来。
“好。”顾则笙抬腕看了看时间后，对杨洋说道：“做半小时的现场意见收集，然后回办公室等数据。”
“现场意见收集，就是将顾客说的全记下来，回去做素材分析吗？”杨洋问道。
“是。”顾则笙点头。
“好。”杨洋说着便将录音笔拿了出来，调好录音设置后，插进了上衣的口袋里，然后才拿出手机调出备忘录。
“……你用录音笔？”顾则笙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也有手写记录的，到时候可以对应着看。录音应该可以更完整一些。”杨洋点头，看了她一眼后，便又拿出一支录音笔递给她：“借给你。”
“好，今天试试这个办法。”
“不过一对一的问题提练仍然相当重要。”
顾则笙笑着，将录音笔调试好后，卡在衬衣的领口。
“知道，放心。”杨洋做了个ok的手势后，便拿着手机大步走进卖场。
顾则笙也从背包里拿了纸笔准备进去。
“则笙。”关子墨伸手拉住她。
“嗯？”
“有事？”
顾则笙扭头看向他。
“没有，去忙吧。”关子墨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微微笑笑后，抬头看向店铺里面。
顾则笙的眸色微动，转身后，一眼看见人群中的杨洋。她低头沉默少许后，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拿着笔记本走了进去，与杨洋一起汇入人来人往的客流中。
*
“最好的年龄，遇到最好的彼此，应该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吧。”姜闻走到关子墨的身边，目光看着人群中耀眼的两个人，感慨着说道。
不知道是在感慨她与他在最好的年龄里曾经的携手、还是真心赞叹顾则笙与杨洋的养眼。
“她就是有这种福气，能在最好的年龄遇到良师、益友、爱人。”关子墨淡淡说道：“这种福气别人还真是羡慕不来。”
“确实，所以只剩嫉妒了。”姜闻微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关子墨：“可惜，人最不能回头的就是年龄，她和那个小男生在一起，才是最初意气风发的样子，你必须承认这一点。”
“你管得太多了。”关子墨淡淡说道：“她的幸福该是什么样子，与她自己有关、与我有关，而与你无关。”
“希望你永远这么自信、希望你不会被一个没有社会阅历的小男生打败，否则......唯尔的总裁......真是一个笑话。”姜闻轻哼一声，大步往店铺里走去。
因着她爱他、她护他，她与他的争执从来都处于下风。
但那又如何，他也有在别人面前受憋的时候。看着他在小女友与小男生面前一副老气横秋、暮气难掩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开心。
*
“方总，现场效果很好。”姜闻在场内走了一圈后，便到找到人群中的老板，低声汇报现场的感受。
“小顾和这个小伙子很认真啊，我们的员工要多多学习。”方总看着顾则笙和杨洋都认真记录着身边人交流的情况，偶尔还搭话引导顾客谈想法，认真又专业的样子，很吸引人。
“是。”姜闻点头，凑到方总耳边轻声说道：“小顾和小杨这次是做足了功课，您看是不是过去合张影，也算是表示感谢？”
“小姑娘不是不允许她的照片做为媒体素材？”方总问道。
“又不止我们拍，路人也会拍呢。”姜闻的眸光微动，轻笑着说道。
“……有道理。”方总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走到收银台处等待姜闻的安排。
而姜闻自然不会自己过去，这两人都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所以电话通知店长去请，她自己则装作记录客户反应的样子，混迹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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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
“方总？”
顾则笙抬眼看见收银台处的方总正笑眯眯的朝她招手，在心里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还是走了过去。
于是收银员在姜闻的远程指导下，拍了好几个站位。
方总站在两个人中间时，很有大佬的感觉，更显得两人金童玉女般的光彩照人。两人调整位置的时候，杨洋伸手护着顾则笙、而方总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时，又颇有小儿女的默契可爱，当真是什么角度都好看。
姜闻对关子墨看来是彻底死心了，不过这人就是不大气，非得看着关子墨难受，心里才爽快一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