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喜欢。这个rap准备请谁来做？周杰伦还是林俊杰？他们很贵吧？”院长听完讲解后，看着大家一脸凝重的样子，有些不解。
“我可以......可以让朋友试着联络一下，因为不纯是公益，而是产品广告，所以收费肯定是要的。”原本已经做好了创意被否决准备的顾则笙，在听到老院长轻松的语调、甚至还提起周杰伦、林俊杰的时候，眼圈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让豆蔻公司出钱嘛。”老院长哈哈笑着，又从桌子上拿起那张仿古画的手绘稿，老顽童似的用手点了点画中人的小指头。
“我先去了解一下这两位的价格，然后再做方案。”顾则笙点头。
此时大家也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创意稿的细节来，都是懂艺术的人，一番讨论下来，又贡献一些好的拍摄角度、光线、画面的意见。
顾则笙只觉得收获良多，都一一记了下来。
“小顾别听他们说得好听，孤立起来专业、放在片子里就外行，你按自己的想法来，别被他们影响了。”老院长呵呵地笑着。
“都挺好的意见，我回去再消化消化。”顾则笙礼貌地说道。
“你大胆地去做，为什么请你？不就是看中了你的年轻、你的才华？这也不行、那也不敢，我不如请几个老先生来，天天揣摸着所有人的心思来做，保证稳稳当当的。”老院长收了笑话，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初来乍到，以前在企业里自由惯了，确实需要学习这边的规则。”顾则笙也答得认真。
“就是要你的自由、要你的天马行空，规矩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去做。”老院长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
“好的，我会尽量努力，拿出好的创意来。让咱们宫里的这些器物都活起来。”顾则笙认真地答道。
“对，活起来。”老院长颇有感慨地点了点头：“大多数人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当年对古文物修旧如旧的观点，是多少专家讨论多少年才得出的结论？”
“如何在不损害这些文物的情况下，让它们走出去、让它们生出新的价值，才是对它们最大的尊重。就像我们这些老人，你说要是呆在家里吃喝等死，这能算尊重吗？得让我们干点儿活、实现一点自我价值。这些文物也是一样。”
“再说了，不同的声音能引发争论，这个争论，是不是也是流量？是好事？”
老院长扭头问顾则笙。
“是，有各种声音的自由争论就是好事。”顾则笙强调说道。
“那就行，有人说坏话，我们就去电视台说好话。我们上电视台，总比那些蠢人容易。”老院长轻哼着说道。
大家闻言，都忍不住笑了。
骨子里的清高立时胜过了压抑，一时间便也意气风发起来，全不是平时一副为人长、为人师的稳重模样。
*
豆蔻的创意就这么定了下来，顾则笙托柏西文和肖漫熙想办法联系林俊杰和周杰伦的经济人，博物馆也通过官方给两位歌手写了邀请制作rap的邮件。
可惜的是两位虽然都很热情，却是因为档期有限、对产品也无法立即了解，所以没能合作。但也热心的推荐了近两年才冒出来的新人歌手。
配乐的事算是有了着落。顾则笙便又与品牌方的市场负责人一起飞到京城，与那位新人歌手介绍产品、介绍广告创意、介绍配乐思路，讨论创作的方向和需求。
如此忙和了近一周的时间，才算能安下心来，回到宫里继续做拍摄剧本，等到与品牌方、以及指定的导演沟通完剧本细节、再做定稿时，已经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离新年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所以咱们是年前拍、还是年后拍？”顾则笙问导演。
“年后吧，年前的几天功夫，师傅们还要再打磨打磨道具。仿制画最大的问题在于色度与光线，这个可以在拍摄调光的时候处理，我和作画师傅要去原作品那里再琢磨琢磨。”导演说道。
“好，这些问题我都记下来。我们随时沟通进度。”顾则笙点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导演的意见。
*
到沈阳两个半月，其中在宫里闲逛了一个月、又没日没夜加班做创意忙了一个半月，现在突然闲下来，顾则笙才有时间看杨洋早先给她发过来的旅游攻略。
发现这个看起来旧旧的城市，还真有许多可看可玩的风景。
“是啊，年后开拍，这一周多时间就空下来了，准备各处去走走。”接到杨洋的电话，顾泽笙正在网上定各景区的门票。
“不回来吗？你看年前一周半、新年一周，大半个月的假期，不回家多可惜。”杨洋轻声问道。
“……回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反而沈阳有更多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顾则笙的语气顿了顿，笑笑问道：“你接手公司的事情还顺利吗？你妈妈是不是特别开心？”
“原以为我妈会开心，结果这么多年她操劳习惯了也放不下，所以打算在公司每个部门做一年两年的，又能真正熟悉公司、也能以员工视角去评判很多事情，等到她自己想退了，我再接吧。”杨洋笑着，朗声说道：“所以我也有员工假啦，你新年不回来，我过来做你导游吧。”
“行啊，正好我在犯愁呢，这些订票规则好绕啊，我都看不太明白。”顾则笙欢呼一声，开心的关掉了那些五花八门的页面。
“你将住的地址发给我，我先订间离你近些的酒店，其它的交给我来安排。”杨洋笑着应了下来。
“那就真的交给......对了，你新年不要陪你父母吗？”顾则笙突然问道。
“都有安排。”杨洋模糊地答了一句后，便催她发地址，然后便挂了电话。
“小孩子都这样，只要有玩就开心。”顾则笙摇了摇头，用手机将自己的位置分享给了杨洋。
但在翻看日历的时候，又在心里计算着唯尔丝绒口红的播放、想着关子墨的新年，怕是要和去年一样，盯着广告时段的收视和各渠道的销售转化吧......
隐约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