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简直气笑了,在家里不关着门,还是他们的错了?只是由于药物作用,他现在确实狼狈,不方便站起来走过去打醒他们。
随着这群人登堂入室,露出了走在最后面的人的身影。
姜夏樱还穿着她的职业装,只是今天换上了带着花边的衬衫,和开叉到大腿处的一步裙,妆容也更为明艳。
“楚楚,初一哥哥,你们?”
她话说了一半,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目之所及只有宋初一一个人。
突然,一团重重的布料冲着她的脸砸下来,窗帘本身不沉,但是由于风格奢华,底下坠了一大串水晶饰品,其中一块儿正巧砸在她的眼睑处,巨大的酸痛感,使得姜夏樱登时眼前就是一花。
一个女人从他们身后高高的桌子上伸手敏捷地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冷漠讥诮的声音在姜夏樱耳边响起。
“没看着人瞎叫什么,你姐姐我在这儿呢。”
姜楚楚看见来人是姜夏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姜老爷子黄雀在后,派了个小兵来打头阵。
只是,带着这么多外表粗鄙的人来“捉奸”,应该不是姜老爷子的本意――毕竟要是事情真如姜老爷子所愿般发展,姜楚楚却被一大群男人看光了,这一传十,十传百,根本就不可能再嫁去宋家。
“啊,我是在外面听见了姐姐的叫声――”
什么“叫声”,姜夏樱的语气轻柔,却扎着居心不良的刺儿。
姜楚楚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不客气地双手抱胸。
“你怎么回来了?”
姜夏樱依旧笑得一脸无辜。
“我屋子里的衣柜不知道怎么招了虫子,我寻思换一个,可是我又抬不动,这才招了搬家工人来。”
说完,她细细打量着姜楚楚,仿佛要从她身上找出点儿什么来。
可是姜楚楚和宋初一,一个赛一个的没事儿人,尤其是姜楚楚,仪态规整地站在那儿,连头发丝儿都没乱一缕,强行说她遭遇了点儿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人信的。
姜夏樱的面色有些难看。
尤其是姜楚楚现在的表情――平静中带着一丝风雨欲来的诡谲。
姜夏樱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凉意。
这时候,那帮男人已经在客厅闲逛起来了,这摸摸,那看看,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感叹着。
“娘的,这富贵人家就是不一样,看看着摆设。”
“这地上是羊皮吧,这么一大块儿?”
姜夏樱神情一僵,“别动!”
那群男人也是姜夏樱临时找来的,她显然没有什么威信。
她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小白花装习惯了,也就真成软柿子了,那些男人逐渐露出了地痞无赖的样子,一个个兴奋地“参观”着,姜楚楚眼尖看到一个男人把台子上的一块翡翠玉雕揣进了怀里。
但她没管――反正人又不是她带来的,出了什么事儿,都得姜夏樱自己受着。
一个男人冲姜夏樱笑得不怀好意,“这位小姐,你不是说要搬衣柜么?我们这就上去看看。”
“站住,你们不准上去!”
她急得直跺脚,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