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这个震动,叶昭倏忽后退出百米,还没落下脚步,便又拨动空间线。
在对空间权能掌握越来越熟悉的现在,他这样做便是最自然的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如果敌人超出意料,叶昭便毫不犹豫地通过空间线转移到其他地方去,甚至就此远遁。
如果敌人没有超出叶昭意料太多,叶昭也可以随时利用空间线发动攻击。
然而,最超出叶昭意料的事情却是发生了……就在叶昭拨动空间线的同时,之前那股原因不明、来历不明的震动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什么情况!
自从击杀至明星域幻想与构造权能神灵之后,叶昭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惊讶过。
在他的精神意志感受不到丝毫异常的前提下,这突然出现的震动的确是难以理解。
下意识地,叶昭就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刘黑狗等人还没有成为神灵,至明星域的神灵就已经来了吗?那也没有办法,只能依靠叶昭一个人来进行了。
叶昭下定决心,朝着震动的方向看去――就在他刚才拨动空间线的地方,两个长方形的方框突兀地出现。
叶昭第一次拨动空间线,震动了一下,出现了一个长方形方框。
当他急忙后退,拨动第二次空间线的时候,又有一次震动,又出现了一个长方形方框。
叶昭心中刹那间还原了事情经过,默默地打量着这两个诡异的方框,并且开始暗暗猜测。
“这又是什么权能?和空间有关?”
思量了数秒,发觉整片空间内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并没有敌人冒出来,叶昭也不由地微微皱起眉头,用意志传递自己想法,说道:“是至明星域的神灵来到了五大星系吗?”
一秒。
两秒。
似乎对方不准备回应。
然后,一个莫名地、难以形容的意志来到了叶昭脑海中:“至明星域的神灵还没有到来,你还是先来见一见我吧。”
叶昭身体微微一动,险些再一次做出反应或者对着周围发起攻击。
然而,那股意志所带来的莫名感觉却让他放弃了这样的举动。
似乎,他根本没有动手的必要。
“你是……”叶昭说道,“你是什么人?”
“我并不是什么人,仅仅是意志的一个片段。”对面的意志回应道,“迈过门来,你就见到我了,我也想要见到你。”
叶昭有些奇怪,感觉这个意志的回应有些令人难以理解。
不过,随后他就不用奇怪了。
他感觉到了能源,浑身上下、周身内外的能源都忽然变得温热起来,述说着某种联系。
再加上那股意志带来的莫名亲切感,叶昭终于明白对方并不是敌人。
叶昭漫步走到长方形的方框面前,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立于虚空之中的长方形方框居然就是一扇门。
明明就是一个方框,可以透过方框毫无阻挡地看到对面的情形,然而,这却又是一扇门。
叶昭在这扇门面前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
手臂消失在了门里面,对面传来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如同浸泡在四十度的温水中,稍稍高于体温,却又感觉恰到好处。
不会是陷阱吧?
叶昭心内升起这个想法,然而一股力量牵引着他、周围的能源也推着他,一眨眼的功夫,叶昭整个人就跌入了门内。
门的后面是一片温暖的水域。
叶昭整个人浸泡在水中,浑身暖洋洋地,格外舒适。
虽然是在水中,却意外地感觉到阳光的温暖,身体的能源瞬间与这一片水域交融在一起,消失不见。
而叶昭也只剩下自己最根本的身躯,静静漂浮在水域中,闭着眼睛。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的眼角因为莫名的感动感觉流出泪水,滴在水域中,化作白色的雾气――水域的构成成分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水分。
叫他前来的那个意志,却还没有显出身形也没有回应。
不过叶昭也不需要着急了,他已经知道那股意志是怎么回事。
“很抱歉,我现在才开始插手。”
那股亲切温和的意志再度在水域中响起,响彻叶昭的脑海和心灵。
“现在插手也不算太晚,之前的种种变化,你应该已经很有把握。不是吗?”叶昭对它回应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那股亲切温和的意志说道,“五大星系的无数时空,过去、未来、开始、毁灭,我都掌握着。五大星系的每一个行星、每一颗流星、每一颗石头、每一颗植物,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掌握,只不过那太累了,也没有必要,所以它们遵循一定的规律就可以,我并不准备多管。”
“所以,至明星域的两个神灵前来差点毁掉你所在的时空,以及几十年后更多的至明星域神灵前来,我都看到了,甚至我都已经经历了……”
叶昭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我们终究还是胜利者?”
“是的,我们终究还是胜利了。”那股亲切温和的意志说道。
“那么,你叫我前来是为了说明什么?”叶昭说道,“你既然知道一切、了解一切,应该不需要求助于我,也不需要多插手吧?”
“我这时候选择插手,是因为如果不插手可能导致的失败后果。”那股亲切的意志说道,“你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神灵,我是负责给你提供五大星系能源的最终意志。现在将你叫来,就是需要做出进一步的抉择。”
“请说。”
叶昭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水域的深处。
水域的深处,有一个莫名的存在,而他面对的仅仅是这个存在的一部分。
这是五大星系的最终意志,拥有五大星系一切事物的生死过往、循环轮回的命运,知晓一切、安排一切。
叶昭面对的是此时此刻此时空的一小段――这也就是五大星系最终意志的一个片段。
真正的五大星系最终意志,必定是贯穿生死古今、毁灭与生存的唯一,也必定是一种不能以时间维度衡量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