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柠也红着脸憋了半天,也没把内裤两个子说全。
陆康南故意一副没听懂的样子,长眉微皱着侧了侧耳朵,问:“什么?内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啊。柠也别怕,你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了,我没带来的可以让酒店送上来。”
方柠也低着头红着脸:“我没有内裤。”
“哦。”陆康南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捉弄完方柠也好心情节节攀升,一副后知后觉的语气说:“没事的,我带了新的,一会儿拿给你,先把头发吹干再穿衣服吧,要不衣服弄湿了很难受的。”
“不,先穿衣服,和那个……。”方柠也死拽着被子不放手,眼睛里微微泛着水光,看起来快被欺负哭了。
“好,好,我给你拿,别急。”陆康南这才满意的走到客厅从行李箱里拿出两件自己的t恤,两条新的内裤,和一条运动裤,顺便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把定好的晚餐送上来。
陆康南回到卧室,把其中一套递给方柠也,然后很识趣的转过身,拉开腰间的浴巾,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先穿我的,这边条件有限,你的行李应该是拿不回来了,等明天我们回宁海,再给你买新的。”
陆康南肩膀平直宽阔,漂亮的背阔肌向下延伸,到了腰部骤然收紧,比例完美的就像人间手办。
方柠也急喘了口气别过脸,急急忙忙的穿衣服,陆康南的t恤方柠也穿刚好可以盖住臀部,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想。
“我怎么没有裤子。”方柠也抗议道。
“走的匆忙,我就带了一条运动裤代替睡裤的,柠也你只能委屈一下了,来,过来,我给你吹头发。”陆康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脸上居然不带一丝调笑。
方柠也用被子把自己的腿盖好,说:“那我不吹……,阿嚏―阿嚏――。”不等他说完就冷不防的打了几个喷嚏。
“就没有一次听话的。”陆康南这才面色一沉,不再由着方柠也,一把将他从被子里拉出来,一只手把他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打开吹风机开到最大挡,对着放柠也的头发就是一顿猛吹。
陆康南以前从来没给方柠也吹过头发,也不太会做这么细致的事情。
最大挡的风声在方柠也的耳边呼呼作响,陆康南一条胳膊穿过他的胸前,把他箍在自己身前抱的死紧,他想挣脱都挣脱不开。
方柠也索性一副任命的样子,窝在陆康南怀里晃荡着两条胳膊,佝着背,像个小布偶似的任凭陆康南拿着吹风机对他进行“风暴袭击”。
方柠也的发量多,本就很蓬松柔软,这一吹完根根立起,活像个炸了毛的小狮子。
陆康南看着自己的‘杰作’,心虚的咽了一下口水,他怕方柠也去照镜子,故作镇定的直接把他按回被子里,又自以为动作很自然的用力往下压了压方柠也的一头炸毛:“吹的很干了,你乖乖躺着,一会儿客房服务来送餐,你穿的少,不方便。”
方柠也被这顿热风吹的头晕脑胀,耳朵里还在嗡嗡的响,他眉头打结,眼睛含水的看着看着陆康南嗡动的嘴唇,怨念丛生的腹诽:哼,不会照顾人就别露怯,别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照你这么吹别说头发了,我都快脱水了。
“叮咚――客房服务。”
陆康南可算松了口气,快步走到门口去开门,然后把餐车推到了卧室。
菜不多,小盅的海参泡饭,虾籽菜脯小丸子,酒酿圆子,还有一道炒青菜,都是两人份,也都很清淡,让方柠也吃了能好好睡一觉。
方柠也的右手还不太灵活,陆康南打开小盅的海参泡饭,舀出一勺吹凉送到他的嘴边:“吃点东西,饿坏了吧。”
方柠也几乎是一天水米未进,确实饿的难受,白瓷盅里海参粥还冒着热气,鲜美诱人,他实在扛不住饿,就着陆康南的手吃了一大口,吃完又舔舔嘴唇不自觉的看向小盅里的。
陆康南看着方柠也饿的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心疼,其实他自己也一天都没吃了,饿的胃疼。
手指上的伤口被海参粥的热气熏得刺痛,左手大拇指连碘伏都没擦过被洗澡水泡的都发白了,可只要看到方柠也平平安安的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就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陆康南放下手里的热粥,先喂了两个虾籽菜脯小丸子给方柠也垫垫肚子:“都给你,粥太热了,不能着急。”
方柠也吃了几口,余光瞥见陆康南的手,他忽然就顿住了,推开陆康南围过来的酒酿小丸子,说:“有碘伏和绷带吗?”
“哪疼吗?柠也,看着我。”陆康南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在方柠也脸上身上来回的看。
“嗯,碘伏和绷带……。”
“有,我去拿。”陆康南知道方柠也有些擦伤,以为他疼的厉害,赶忙去拿。
他把一个随身的医疗包拿到卧室,一边打开拿碘伏一边说:“柠也你哪里疼,我给你擦点药。”
方柠也却把陆康南手里的碘伏和医用棉棒拿到自己手里,他没抬头,指了指陆康南的手指头:“我给你的手擦点药吧,你那大拇指一直在渗血,会感染的。”
陆康南心里既惊喜又酸涩,他没想到方柠也会关心自己的手,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说话都有些结巴:“我……,那个……,我没关系,你先吃饭,一会儿我自己涂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