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树林之后,宋剑跑了一小截之后,也放慢了脚步。
首先是楚洛的动作让他的心生警惕,再者,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楚洛悠哉悠哉的走着,手伸进了兜里,里面放了自己的那把蝴蝶刀,她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会下死手,保持必要的警惕是一定的。
扒拉开前面的杂草,低着的头掩下了那勾起的唇。
“砰!”
一个从上跃下的身影被楚洛一脚踹飞。
那人闷哼一声,想要翻身站在树上,再次发起杀招。
只是他刚翻身到一半,楚洛已经赶到他的面前,伸手迅猛勒住他的脖子,一条腿压着他的两条腿,让他跪在了地上,另外一只手抽出那人腰间的匕首抵着他大动脉。
“草!”偷袭者骂了一句脏话,就被刀柄用力撞了下脑门,力道不小,疼的他表情狰狞。
楚洛笑,“怎么才能通过?”
“不告诉你。”
男人表情难看,脖子突然被勒紧,气管不顺让他脸色涨得紫红,浑身发麻,尤其是被她压着的地方,更是疼痛难忍。
楚洛嘴角突然勾出一抹邪笑,意味深长,这是在学校里看不到的景象。
在他的耳边私语:“若是我将你杀了,会有人知道吗?”
男人瞪大了双眼,眼中的不可思议却在脖子上的力道而消散。
他丝毫不怀疑,这个人是真的想将他杀了!
突然,勒住他脖子的力道一松,没等迷彩服男人及时反应,身体就被推了一下,力道和方位都用得巧妙。
男人就这样失去平衡,以头先落地在地上滚了一圈,等他迅速掌握平衡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酥麻无力,抬起头,紫红色逐渐从脸上消失,眼睛里不可置信之后便闪过一丝被侮辱的恼怒。
刚一抬头瞳孔里就撞入冰冷锋芒的影子,使得他瞳孔紧缩,脖子传来刺痛。
那一瞬间,浑身的血液倒流,寒冷刺骨。
“你死了。”
声音就像是带着忘川河的阴冷鬼气,让人觉得身处幽冥。
楚洛突然松开了手,看着跌倒在地上的人,没有同情心的站了起来,拿着打劫到的匕首往前走。
男人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缓了很久,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伸手抹了把脖子上流出的血丝,自言自语的嘀咕:“妈的!果然不愧是公子丢进来的人,一样的变态!”
背后一层被面临死亡的刹那刺激出来的冷汗还没干,男人开启无线耳机,有气无力的说了句:“2号任务失败,美人蛇已经逃脱。”
抹了把脸,他突然觉得头有些痛,觉得记忆里有两秒的空白。
卧槽,这个女孩儿的异能究竟是什么!
无线耳机里一阵静默。
“美人蛇有古怪,你们小心。”男人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将无线耳机取了下来。
这也算是给同伴们力所能及的帮助了。
接下来他就只能退回基地。
揉了揉胸口,他就不知道了,消耗了接近十五个小时的体力,她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那一脚足够他修养个两三天的。
***
正在监察的一些人,发现楚洛自己动手一招制敌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
二号虽然不是他们的核心人员,但是却在其余人里也算是身手好的那一批,没想到却被一个小女孩儿一招制敌。
这脸丢大发了。
子书星河的脸色还是如常,拿起一旁的盒饭吃了起来。
他在这儿守了挺久,刚才才有人给他带了一份盒饭。
他看到了二号眼神消散了几秒,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狼吞虎咽的吃下了饭菜,心里却在细细思索楚洛的能力。
看监控里面的宋剑,也遇到了一个守株待兔的人,而且经过了艰苦的打斗之后,被人放走。
监控室里也接收到了“四号完成目标”的通讯记录。
他们两个人的打斗难舍难分,让监控室里的几个人看的热血沸腾。不过这人啊就是不能有对比,楚洛的实力立刻将宋剑的实力压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在楚洛身上。
没有人去关注第二名。
监控的画面中,楚洛玩了一把反杀,将人一个一个找出来。
在监控室里看到的就像是她提前知道那些人的位置一样,闲庭信步,却杀人于无形。
那把被缴获的匕首被她玩出了花儿。
第二个人被伏击后,剩下的三个队员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美人蛇”这个称呼被二号说出来之后,他们就隔一段时间联系一次。
无线电一直开启。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听到什么“杀人”的声音,但是他们却在某一次的联系中发现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又有一个人消失了。
“美人蛇果然是美人蛇。”
“瞎给别人起外号会被打的。”
“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
“呵呵,还是小心一点吧,你以后是和人家一块训练的人,别到时候嘴瓢了,将这外号说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不过,剩下的四个菜鸟是不是太慢了点。”
“一号,别装死,他们到了吗?”
“当然――没到!”
无线电里突然传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清冷的女音,让另外两个人毛骨悚然。
一号什么时候消失的?
为什么没有动静。
汗毛都立了起来,他们立刻无线电静默,并变换自己的位置。
楚洛将无线耳机捏碎,看着被她一个手刀砍晕在地上的一号,呵笑了一声。
“美人蛇?”楚洛的声音带着来自地狱的恐怖:“谁会是那种恶心的动物!”
突然抬头,看到了一个监控器,她走了过去,想要毁掉,却在动手的前一秒,听到了一句话。
“坏了赔钱。”是从监控器旁边的小喇叭里传出来的。
声音有些熟悉,绝对见过。
监控室里的人都快被楚洛吓出心脏病了,这人怎么这么邪门啊!
子书星河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坐在那里看着楚洛的反应。
只见她笑了,说了一句话。
几个会口语的人翻译了一下,只是谁都没说出来。
都在感叹――这人也太狂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