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介绍,陆羽知道了,在刘府门外见过的雷家姐弟,姐姐叫雷汀,弟弟叫雷轩。
“镖局里的叔叔伯伯们,遭了难,我们姐弟两人不能就这么算了。”雷汀说起来此的原因。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乞丐,从刘家逃出来,以为没有人知晓,却不知还是有人看到了。我们兄妹二人一直追查,镖局中人当晚究竟遭遇了什么。找到的只有这么一个活口。可惜---”摇了摇头继续说。
“老乞丐,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很多人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善于用毒的人物。父亲有好多事情和江湖门路还没有交给我们,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太明白。”
“这人狡猾谨慎。我们二人几次想要擒住他。都是没有任何把握,只能远远地跟踪。前些日子,我们发现他和扬州城里双燕会的人在接触。”接着用手一指旁边躺着的人。
“旁边这群人就是双燕会的。我们一直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勾结?但今天来看,他们要为难的,就是陆师傅。”
“你确定不要去治伤吗?他的毒物很厉害。”雷轩又一次问。
陆羽说:“多谢少镖头关心,咱们走标的人行走江湖,每个人都有一些保命手段。我没有着急去拔毒,就是,这些还奈何不了我,我有自己的药。”
估计是觉得陆羽不识好人心,所以雷轩不再说话。
“”陆师傅,从这个老乞丐的事情来看,我们是有合力对敌的必要。我们也想和您交个朋友,小女子姐弟想和您连起手,一起对付各自的仇家。”
“你们能查出刘家的惨案的元凶吗?”
“朝廷说是红莲教人下的毒手,估计八九不离十,只是我们抓不到红莲教的手尾。我们可以先帮你找到双燕会的所在地方。---”
“不必了。对付红莲教,朝廷会比我们着急,和他们比,咱们人太少了。至于双燕会,自然有人去寻他们的麻烦。”陆羽表示拒绝。
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一些底牌,免得有把柄落到别人手中。
说罢,陆羽就要离开,走了两步,觉得自己这样对待一对遭了难的人,似乎有点冷漠,哎,都怪埋伏自己的这帮杂碎,弄得自己心情不好。
想了想,转身。
雷汀以为他回心转意,面上浮起喜色。
“二位,如果易地而处,我就不会在红莲教身上纠结,他们人太多,不是一时一刻能解决的。倒是如何把镖局支撑下去,才是当务之急。人都要活下,才能谈以后。毕竟镖局是雷总镖头传给你们的。话说完了,愿不愿意听是你们自己的事。”
雷汀脸上的喜色又垮了。
“多谢陆师傅”雷轩说的时候,脸也不怎么好。
陆羽离开时还在想“这两人还是年轻,求人时把心情都写在脸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放在过去,自己只是趟子手,人家是少镖头大小姐地位大不相同,能来求自己就是放下身段了,结果自己没给面子,人家能高兴就怪了。看今天这架势,两个人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要是能挺过去,或许两人会成熟许多。
自己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己还有仇家没解决呢。要怎么解决事情,还不牵扯到自己呢?陆羽看着双手,杀心渐起。
双燕会的老窝在泥沙巷,会长找过一位信的过的先生看过算过,在此安身,要的是燕子衔泥的口彩。其实这是一处鱼龙混杂,贫民聚集的地方。
会长叫长涛,双燕会是他一手建立,发展起来的,虽然不怎么上台面,可是油水不少。前阵子折了一员大将,本想报复回去,谁知道对方又靠山,只能忍了。可是如今自己有了靠山,又结识了得力的朋友,可就不怕他了。
长涛和手下三个头目围坐小桌,喝酒吃菜。手下的飞贼打手,在院子里吃喝,这些人极少全体聚集。今天是要大伙看看,得罪了双燕会是什么下场,提升一下士气。
大伙一直在等待,一批兄弟和老乞丐的消息。
一个飞贼喝着酒,原本接着月光烛光可以看清同伴的,恍惚间,同伴的脸越来越模糊了,他以为自己喝醉了。晃晃头揉揉眼,再看,更模糊了。怎么回事?
听到旁边有人说:“蜡烛怎么变暗了?”这人心说,看来,看不清楚的,不止我一个。正琢磨突然觉得腹中有些绞痛,估计是吃多了,朦朦胧胧的摸索着想去茅坑,旁边有喝大了的说“鲍三,你小子吐了”“没吐啊,只是想方便,”刚想解释,突然觉得身上的力气全部消失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有酒量好的,看到他往下出溜,就去扶他,待定睛看明白,惨号一声“鲍三吐血了。”喊完了,自己眼前也模糊了。
长涛听到,外面喧哗逐渐增多,甚至有了惨叫声,这帮玩意儿是不是耍酒疯打起来了吧?带着头目出来查看。
这一看了不得了,二十多个属下躺了一地。个个七窍流血,有的已经不动了,有的还在哀嚎抽搐,眼见得出气多进气少了。
“怎么回事?有人下毒?”长涛赶忙抠自己的喉咙眼儿,自己可别中了毒。其他三个头目也在做同样的事。
“别抠了!你们没中毒,真是太恶心了!”
长涛被突然响起的说话声吓了一跳。涌到喉咙的东西又咽了回去,被呛得直咳。
院子中阴影中走出一人。那人带了斗笠,挡住了脸。
长涛喷着沫子说:“你是什么人,是你干的?”
估计对方是被恶心到了,停了一会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飞贼敢这么狂妄,仗了谁的势?”
长涛使了眼色,说到:“很快你就知道了。”
三个头目冲了上去,明显配合的很好,三人三个位置,包抄过去。
像是怕被一身污秽的三人近身,两手出掌无声无息,不急不缓的向三人各拍打两下,看那意思是我离远一点,
长涛想笑,你当这是小媳妇吵架吗。
可是随着来人的拍打,三个头目应掌便倒,可是手离着三人还有老远距离呢,怎么回事?
再看三个头目,倒地抽搐,七窍流血,渐渐不动了,与那些死去的人一般无二。
瞬间,长涛觉得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