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只要是正常的人类,对于疼痛都有一定的忍耐力,特别是在人精神亢奋,体内荷尔蒙大量分泌的时候,很多时候,即便是身体受伤了,也不怎么能感觉到,这样的例子,古往今来,比比皆是,我小时候,听过一个非常传奇的故事,讲的是我军一个身世传奇的独臂少将,因为没有右手臂,所以只能用左手敬礼,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当年在越战战场上,身为特种侦察兵的他,奉命和战友一起去打掉敌人的一个窝点,但是近身搏斗的时候,敌人很狡猾,拉响了手榴弹,我们的少将同志的右臂被炸断了,但是依旧单手抓住了敌人,并且和战友一起把敌人押了回来,之后在路上,他感觉断了的那条胳膊,一直扯啊扯的,有点麻烦,就自己用刀割掉了,断手放在背包里带回来,琢磨着说不定还能接上。
当时,在那种情况下,少将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不是因为他不疼,而是他的心情只在战斗上,肌体选择性麻木了。
而现在,这个铁男虽然没有对王若兰用什么比较重的刑罚,但是他却抓住了人类的心理,故意让王若兰看着自己把那钉子一根根戳到王若兰的皮肉里,这就让王若兰心理感到极为的紧张和恐惧,因此也就会觉得特别地疼。我们平时打针吊水的时候,应该也有这样的经验,医生给我们扎针,如果我们侧过头,不去看的话,不过是感觉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但是若是一直看着那尖利的针头插到了皮肉里,那感觉还是非常挣扎的,下意识就想缩手逃脱。
因为王若兰的另外一只手被绑着,所以这个时候她只能甩动胳膊,想要把那铁刷子甩掉,但是这样一来,却更是根根尖刺,钩得皮肉扯开,更为疼痛,那一条胳膊上的立刻就被血染红了。
这还不算,就在王若烂突然反应过来,想要用已经解开的这只手,却把绑着另外一只手的绳子解开的手,那个铁男却是突然伸手抓住了挂在她手臂上的铁刷柄子。
顿时,王若兰呆住了,下意识地看着那个铁男,满脸惊恐地哀求道:“不要,不要——”
但是,也就在她的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就见到那铁男猛地一扯手里的铁刷,立时那王若兰的小臂上巴掌大的一块皮撕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肉,那中间甚至还有一些散碎的皮层粘黏在上面。
可以想象,当时王若兰是怎样的一种疼痛状态,所以她立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手臂缩到胸前,不停地颤抖着。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那铁男却是再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铁刷子又作势要按下去。
到了这个当口,王若兰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涕泪横流,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求饶了,可是,那铁男却是似乎是铁石心肠一般,对她的声音完全没有反应,手里的铁刷子随即又按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想再看下面的表演了,不用说,那定然是十分凶残的刑罚,所以,我要马上把王若兰救出来才行。
然后我轻轻推了一下铁门,赫然发现那铁门居然没有反锁,这可是给了我绝好的机会,所以当下我猛然冲进去,几乎就在千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已经飞速冲到那个铁男的背后,一把掐住了那铁男的后脖颈,尔后冷声对他道:“松手,放开那铁刷子,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否则的话——”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王若兰却是又发出一声惨叫,再看时,才发现那铁男非但没有放下那铁刷子,反而是突然一扯刷子,再次把王若兰手臂上的一大块皮肉撕扯了下来,尔后他则是挥舞这血肉淋漓的铁刷子,转身就往我的身上砸了过来。
这厮绝对是一名悍匪,亡命之徒!
当时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我的杀意已决,压根就不给他转身的机会,手臂上立时一片青光闪耀,肉装的鳞片翘起,龙魃血骨的力量召唤出来,手指用力一捏,想要把那铁男的脖颈直接捏断。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时我的手指先是往下一陷,感觉捏穿了那铁男的皮肉,但是,紧跟着,我却是捏到了一块极为坚硬的物体,于是,犹是我力量巨大,竟是没能捏断那东西,这情况让我一怔,琢磨着人类的骨头应该没有这么坚硬,然后也就在我一愣神的当口,那铁男已经是一回身,一刷子直接砸在了我的肩头上,那上面的尖利铁定立时穿透衣服,扎进了我的肉里,我连忙往后退去,然后他一扯那刷子,只听叱啦一声响,非但把我的衣服扯破了,还把我的皮肉搂下去一大块。
立时我疼得吸了一口冷气,随即抬眼看向那铁男,才发现他头上戴着黑色的铁面具,只能看到一双死鱼样的眼睛,没有任何神情,然后他飞身一扑,就再次向我冲了过来。
我虽然吃了亏,但是却战意不减,所以我也是往前一冲,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顿时他整个人都凌空旋转了一圈,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他的体重似乎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他似乎太重了,感觉有好几百斤的样子。
然后他翻转一圈之后,两脚刚沾地,立时另外一手,握拳就朝我打了过来,我如法炮制,再次扣住他的手腕,然后一咬牙,一声怒吼,将他整个人甩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原本我以为这一下应该可以给他造成重创的,可惜的是,他撞墙之后,却没事人一般弹跳了起来,再次向我扑了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了,这家伙如果不是妖魔,那他肯定就是变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身体强度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是普通的敌人,所以,我要谨慎应付才对。
当下想到这里,我也是发狠了,不觉是伸手从角落里抓起一根铁棍,大叫一声,冲上去就利用速度的优势,对着那混蛋的铁头,左右开弓,“当当当当——”猛烈地擂砸了起来。
可是,也就在我一通疯狂的砸击之后,一个让我不敢相信的场面出现了,那混蛋却似乎连晕都没晕,依旧是一头牛一般,手里掯着那血肉淋漓的铁刷子,径直向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