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要去上班吗?”希希莉娅坐在客厅的高脚凳上,看着祁止吃早餐。双手撑在椅子旁,两条纤长白皙的小腿在空中荡呀荡的,勾人得紧。
祁止定睛看了一眼,慢条斯理的从餐桌上拿起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和手指:“想我在家陪你?”
“才没有!”
希希莉娅有些羞愤地从高脚凳上蹦下来,把雪团从窝里面抱出来放在自己怀里:“我就是随口一问,你有事就去忙吧。”
雪团不乐意地“喵!”了一声,感觉到爪子下的触感好像比自己的窝更柔软,就半推半就地躺了下来,脑袋枕在希希莉娅的胸脯上,慵懒地舔自己雪白的爪子。
“我今天确实有几个会议。”祁止走到希希莉娅面前,捏着刚躺下,位置还没有躺热乎的雪团脖颈,把它从希希莉娅怀里拎起来,扔回了自己的窝。
雪团:???你们两个还是人吗?
祁止没管背后雪团愤怒的嚎叫声,从茶几的湿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半蹲在希希莉娅面前,细心的给她擦手,甚至没有放过指甲缝:“乖,以后少抱它,脏。”
“你才脏,你全家都脏!”雪团很愤怒:“本喵天天有舔爪子的!”
天天,用,口水,舔,爪子???
希希莉娅凝重地看了眼雪团,目光着重地落在它的爪子上,十分配合地从祁止手里接过消毒湿纸巾,把自己的手认认真真的擦了一遍:“你说我需不需要去厨房拿洗手液再洗一遍?”
“没事,你没怎么碰到它。”
“那就好,那就好。”
“啊喂!你们两个过分了啊!本喵要离家出走了!”
祁止听不懂雪团在说什么,但是不妨碍他觉得它聒噪,转头冷冷的盯了它一眼。
雪团像被下了定身咒似的,猛地闭上了嘴,委屈巴巴的窝进自己的窝里,头上两只耳朵也达拉下来,用爪子挡住自己的眼睛。
没有了噪音来源,祁止才继续开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我的小殿下去公司看一看?”
他身上穿着银灰色的西装,面料高档丝滑,在光线下时不时折射出亮眼的光芒。身材高挑,腰细腿长,半蹲在她面前的样子,还真的像是童话里的温柔体贴的骑士。
“那还是有一点的。”希希莉娅笑眯眯的,食指和大拇指贴近,在眼睛面前比出一个很小的距离:“但是只有这么一点点。”
“心满意足。”祁止浅笑,牵起希希莉娅的手:“走吧,我的小公主。”
祁氏公司遍布全国各地,总部却设在了江城,地处江城市中心嘴繁华的位置。在市中心,一眼望过去,一栋鹤立鸡群般的摩天大楼便是了。
希希莉娅没有空着手来,祁止自己都说了,他一会儿是有会议的,那她要是不给自己找点事作,不得无聊死。
作为一个尚在苦兮兮读高三的学生,最多的事情就是写作业了。只有写断的笔,没有写完的试卷。
祁止拎着希希莉娅粉色的书包进公司的时候,又掀起了一阵浩然大波。
在一楼大厅里行色匆忙、打扮摩登的都市丽人们纷纷侧目,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她们的钻石单身汉――祁副,还有个不被公众所知的亲妹妹?
大伙纷纷脑补出了一部长达80集的豪门狗血剧,从小锦衣玉食的哥哥vs在外受苦的灰姑娘妹妹。
没等几人讨论出什么所以然,希希莉娅蓦然出现在了祁止身后。
一身杏黄色的裙子,肤色白皙莹润,腰肢纤纤,面容精致不似真人。
“阿艹,还真的是妹妹啊,长得好漂亮,不愧是祁家的人,基因也太强大了吧,就没有一个普通的。”
“可是两个人长得不太一样啊...”
“傻啊,他们豪门的那些弯弯绕绕你看得还少啊,祁副的母亲和父亲肯定是迫不得已的政治联姻,祁副妹妹的妈妈才是心头的朱砂痣。你看看小妹妹长得这么出挑,妈妈肯定也是绝世大美人!”
“这么说好像是有点道理,但是我在祁氏工作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过祁家直系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啊?”
“得了吧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在祁氏工作几年就以为能渗入内部了?这样的家族丑闻还能让你知道了?况且,她要不是亲妹妹还能是谁?我就没有见祁副对哪个妹妹这么亲近过,人秦经理和他关系多铁啊,但是对秦经理的妹妹,祁副还不是跟看不到似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女朋友呢?”旁边的一个男同事插话,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希希莉娅窈窕的背影。
“...”
“...”
几个女同事沉默了一下,异口同声地骂他:“不可能,你个死变态,人家小妹妹一看就还在读书,没看到她还带着书包吗?”
男同事被骂的缩了下脑袋,灰溜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小声地嘟囔:“你们懂什么呀,男人有时候真的可以这么禽・兽...”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即使他们的祁副是标准的高富帅,而他们只是工薪阶层的奋斗青年,但是并不妨碍他们之间有着相同的审美。
就从门口到电梯的那么一小段时间,在场的几个男性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他们祁副,这次悬。估计早就拜倒在人家“小妹妹”的裙摆下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殊色美人,尤为之。
希希莉娅跟在祁止后面进了总裁专用电梯,看他按了66楼。
她的听力超乎常人,几个人在讨论什么,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被当成是祁止的妹妹,希希莉娅觉得很不爽,她看上去真的有那么稚齿吗?她都200岁了哎,说出来都能当祁止的太奶奶了。
电梯的内壁光滑反光,可以清楚的看到电梯内的人像。
希希莉娅看到自己站在祁止身边,即使穿了带高跟的小皮鞋,也只到他肩膀的位置,长发披肩的样子,比起大堂里那些包臀西装裙的都市丽人,好像真的看起来年纪小小的。
祁止从镜面上看到希希莉娅时而皱眉,时而撅嘴,还总是偷偷的仰头看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隐约猜到了她在懊恼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