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警备队,赛文回来已经好几天了,也领了惩罚,按理说他应该重新振作起来,继续他的工作。
只是最近,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脑海里莫名其妙会浮现出失踪很久的隐。
那个女ultraman,究竟在做什么?
奇怪的第六感告诉他,她很可能在做一件让他暴怒的事情,甚至会给他带来惨重的灾难…
好像一切都在很早以前发生过似的,不可挽回,无法阻止。
无法阻止?
是真的不可以去阻止,还是不能阻止?
这个孩子将会影响到光之国的未来,绝不能改变…
孩子?!
该死,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哪来的孩子?!
赛文猛然站起来,不管那直觉是什么,他必须找到隐,不能让那个ultraman胡闹,她从生化实验室离开,失踪了几天,本来就很蹊跷,莫不是做什么有违伦常的实验?
他想着,自顾自离开了宇宙警备队,去寻找隐。
经过多方打听,他找到了隐进入宇宙科学技术局之前的原住所。
基本上所有的ultraman都不知道隐去了哪里,他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那个地方找。
那一片地区,已经完全荒芜,在光之国境内,属于拆迁区,基本上没有ultraman会到那个地方去,除了一些危险老旧建筑之外,连“钉子户”也全在四年前就搬走了。
他查到最后一个搬走的“钉子户”竟然是隐。
隐从那片区域离开之后,直接去了宇宙科学技术局,从最荒凉的地区,走到了光之国科技核心,不知道那个时候隐是怎么做到的。
说起来,隐如今已经和赛文认识了两年,她在宇宙科学技术局待了四年,始终闪闪发光,手中的科研项目做了一个又一个,仿佛一个神话,一匹突然杀出来的黑马。
可外界对隐的来历,以及隐之前从事过什么,一无所知…
赛文怀着复杂的心情找到这栋建筑。
随后飞上了建筑顶端的落台。
光之国的建筑和地球不同,这些建筑基本上不需要“门”这种东西,反而在高耸的建筑顶端有一个落台,便于ultraman飞进飞出。
而落台再向前,是一个光化屏障,类似于窗户,又不是窗户,借由屏障验证来访者的身份,以及分隔室内和室外。
赛文来到光化屏障前,向建筑物内部看了看,这建筑内部似乎并不像户外那么明亮,显得略有些阴暗(实际上也很亮,只是比外面略微暗些),这是老建筑的弊端,导致这些建筑是必须要拆除的。
他望着光化屏障,在身份验证前刷了一下脸,小心询问:“隐,你在吗?”
没有回应…
似乎这栋建筑许久没有任何生灵来过,空荡荡的,死气沉沉…
他犹豫了一下,像猛然下定了决心一般,使用艾梅利姆切割击碎了光化屏障,闯入建筑。
建筑内部,也同样空荡荡的…
只在巨大的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实验台,实验台上,摆放在各种各样的实验仪器。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这房间。
没有隐的踪迹,也没有ultraman存在过的痕迹。
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已经走出了房间的那一刻,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强光,闪烁了一下。
嗯?
他迅速转过身,再次盯着这个房间,之间那堆仪器中间的巨大试管里,一个全身闪烁着强烈光芒的婴儿,正凝聚成型。
婴儿身上的光,极度不稳定,时刻溢散的光粒子充斥着整个试管,金色的光芒强烈而纯粹,映得他都感觉有些刺眼。
像小天使一样,降临到光之国的小生命。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天使。
然而下一瞬,他立即冷静下来,盯着那个孩子,心里出现了一个不祥的感觉。
这个婴儿的模样很奇怪,不同于所有的ultraman,甚至不是光之国通常意义上的红族、蓝族、银族之分,婴儿身上的花纹是红蓝交织的,这在光之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
隐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果然在违背光之国的伦常,做基因实验!
不可以让这个孩子长大,如果任凭隐胡闹,将来必然会遇见很多史无前例的问题。
趁着婴儿还没有完全成型(未出现自我意识)之前,及时将试管里的光散掉,尽可能阻止这一切。
然而就在他打算打开试管的那一刻,试管里的小天使竟然向他伸出了手,微弱的意念波里,传来一声娇弱可爱的笑声。
他猛然顿住了。
迟了,就在刚才他失神的那一刻,光芒凝聚成型,一个小生命出现了自我意识,是ultra宝宝了,他只是慢了几秒。
完全成型的婴儿,全身强光内敛,显出完整的模样,可爱,纤弱…
小家伙看起来像一只小兔子,脑袋上有两个稚嫩的小头镖,活似一对小兔耳朵,红蓝的花纹在腰部交织,匀称的糅杂,可可爱爱一小只,软萌成一个小圆子,安安静静的悬浮在试管里。
微弱的意念波,干净、纯粹、美好…
那个笑声,是新生儿来到这个世界的喜悦。
赛文怔怔的看着这个孩子,小兔子的眼睛格外明亮,金色的光芒汇聚在眼睛里,就像刚才他看见的强光一样,像小天使…
这小兔子…
糟糕,他究竟在想什么,怎么不自觉的叫这婴儿为小兔子呢。
赛文回过神。
可就在那一刻,隐不知从哪里出现了,她迅速打开试管,从试管中抱出孩子,后退数步,戒备的盯着赛文。
隐的心情很复杂,她不明白为什么赛文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此刻不知道对赛文说什么,只是本能的将孩子迅速抱走。
小兔子受到了惊吓,仍然软萌的一小只,缩在隐的怀里,意念波里传来了恐惧的哭泣。
他太小了,最早出现在他眼前的两个成年ultraman,随便以任何力量,都可以杀死他。
“赛文…”隐一步步后退,除了呼唤他的名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隐,你究竟在做什么?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赛文看到隐,他的怒气终于爆发了,浑身散发着一股爆裂的气息,那气质仿佛装着放射物质的油罐,随时会发生一场大爆炸,随之而来的会是滚滚怒火。
隐眼神闪烁,望着赛文,略有一丝畏惧,随后忽然变态的笑了起来,笑得毛骨悚然,又带着几分魅惑的妖娆:“赛文,他是你的孩子啊,是你和我的孩子…哈哈哈哈…你看呐,他和你多像,是我们的爱情结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