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听了小菊的回忆,有些怅然若失,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莲子为什么这么变态,自己明明知道对方是个受害者,还这么做,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还有她为什么这么排挤小菊,这又是为什么?桃子感到迷惑外,还有很多无法理解的问题,莲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菊见桃子不说话了,硬咽道:“实际我并不想咱们的余爸爸有什么不好过的,可是莲子她们确实让我不得不这么做,凭什么她们能拥有幸福的家庭?而我就没有,我也是妈亲生的,我又不是后妈生的,凭什么?况且邓超然那个鬼东西答应把我过户到余爸爸户口里去了,而余爸爸也满口答应了,还愿意为我做修理工,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那份幸福?为什么呀?”
桃子见小菊情绪有些失控,就安慰道:“小菊,也许余爸爸并不知道莲子的所作所为,这事你不能瞒着,得跟余爸爸说呀,你不说,余爸爸也不知道,以为莲子是个好姐姐呢?既然莲子不对,你让余爸爸惩罚莲子就是了,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样做,你什么也没得到,把自己也害了,你知道吗?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觉得好过吗?目前余爸爸回不来了,我们得想办法给他凑足四万块钱,争取让他早日回桂林呀?如果你不方便说,我来替你说莲子的事情!你还小,回家吧,不要再做小太妹了,好不好!”
“回家,我还有家吗?现在余爸爸不在家,那个家更不能回了!我不想受莲子她们的气,我・・・・・・”小菊欲言又止。
桃子发现小菊心潮起伏的,就知道一时之间是说服不了她的,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小菊,然后说:“小菊,我知道一时半会说服不了你,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想回去的话,我帮你,回去再读几年书吧,别让我们爸爸失望,走了,我还得去借钱呢?借了一个星期了,才借到五千二百多,我焦急!你就好好想想,姐走了!”
“姐,我手里还有三千块,先给你吧!要不我也想办法借点钱,争取让咱爸早日回来!”小菊从小巧的提包里掏出三千块现金,塞到桃子手中。
桃子也不敢耽误,接过钱就急冲冲的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小菊呀,小菊,你怎么那么傻呀?有些话你不说明白,反而不好,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余秋生主动给妹妹小卿打去了电话,小卿接起来开门见山的说:“你想通了,答应我的条件了,这可是影响你声誉的地方,你可想清楚了,大作家!”
余秋生噗嗤一声,觉得小卿的话可笑至极,回道:“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可受不了,什么作家不作家的,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笑话,活着都是多余的!你有钱,而且是亿元户,我百万户都不是,是个破落户,哪敢跟你谈条件,我现在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也很想离开你!别墨迹了,咱们马上去医院吧!”
“好,那我马上开车送你去绍兴精神卫生中心医院做检查,如果医生说你没什么,你就可以回桂林了,我也不拦着你!”余小卿挂了电话,就赶忙去开车。
妈妈握着儿子余秋生的手,拽得紧紧的,生怕儿子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余秋生见妈妈紧张的样子,就安慰道:“妈,别紧张,相信儿子,儿子一定没事的!放心!”
爸爸也很紧张,使劲的抓着轮椅的扶手,紧张的望着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向言词犀利的他,竟然无话可说了。
不一会儿,妹妹余小卿的车停在了大门外,妈妈听到熟悉的发动机声音,就说:“小卿的车到大门外了,咱们出去吧,妈陪着你,别紧张,有妈呢?”她居然把儿子当成三岁的孩子,哄孩子打针时才说的话。
余秋生拍了拍妈妈的手臂,然后轻声一笑,说:“妈,我不是三岁孩子了,又不去打针,怕痛什么的,你陪着我,医生就会觉得我脑子真的有毛病了,而且是无法控制的那种,不然这么大了,怎么要妈妈陪着!爸,你说是不是?”
爸爸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看着儿子一个人走出大门外。
妈妈禁不住流泪了,这是整的哪一曲呀,四万块钱有那么难吗?这,这这这・・・・・・
余秋生坐上小卿的宝马,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觉得这宝马坐着有些别扭,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说,余小卿也懒得跟他说,说多了也没什么意义。两人就这样一直不说话,僵直到了绍兴精神卫生中心。
这地方余秋生从来没来过,只是从港片里知道有个青山精神病院,有个病人拿着一只鸡,跟别人说是狗。当时都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成了这里的客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挂了号,然后坐在诊室外,等着医生喊他的号。
医院的长廊上坐着几位头发蓬乱的精神病患者,嘴里叽里咕噜的不停的骂着人,一些家族拽着他们,不断安慰着。
好不容易叫到自己的号,余秋生忐忑不安的走了进去。医生低着头,说着:“请坐,你哪里有问题,需要我们跟你做心里疏导?”
余秋生就说:“我没病,不需要做什么心理疏导!”
医生接过余小卿递过去的病历本,好奇的问:“没病,来我们这里的,都说自己没病,说有病才是正常的!”
余小卿听了医生的话,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余秋生呵呵一笑,回:“那我有病好了!”
医生也呵呵一笑,回:“那就乖了吗?有病就得配合医生好好治疗!”
余秋生居然被医生绕弯弯给绕进去了,禁不住有些生气,大声喊道:“喂,刚才你说来你们这都说自己没病的,我就说有病了,你就说那就乖了吗?你几个意思,在跟我绕弯弯呢?”
医生见这家伙发脾气了,禁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余秋生也目不转睛的看向医生。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惊叫。
“余秋生!”
“文安琪!”
医生咻地一声站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余秋生,高兴的喊着:“余秋生,你这家伙,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这都十多年了!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害得我四处打听都没你的消息!”
她们这一反常,把余小卿都搞糊涂了,禁不住问:“医生,你们这是・・・・・・”
医生看了看余小卿,笑笑问余秋生:“余秋生,这是你什么人?”
余秋生呵呵一笑,介绍道:“这是我妹妹,呵呵,我的亲妹妹!”
“亲妹妹,亲妹妹,那你怎么来这里了?老伙计,你这里有问题了?”这医生叫文安琪,曾经是余秋生在电视台栏目组的黄金搭档,两人主持的《别了,我的爱情》当时很受影响。后来余秋生走了,这个栏目也没人搞得好了,过不了多久,这栏目就取消了。因此文安琪也就失业了,后来通过努力成了一名精神病院的心理医生。
“哦,没有,我妹妹闲着无聊,说我写书写疯了,所以叫我来检查一下,看脑子是不是不卫生?呵呵,让你见笑了!老伙计,谢谢你声声念念的记得我!”余秋生赶紧跟她握手,看得出两人感情非同一般。
文安琪松开余秋生的手,走出医疗桌,两人相似一笑,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松开对方。
余小卿看不下去了,假装咳嗽一声。
听到咳嗽声,文安琪才意识到有些不妥,不好意思的松开余秋生,说:“老伙计,我们好多年不见了,既然你已经回绍兴了,那去我家做客!我给你接风启程!”
“咳咳咳・・・・・・”余小卿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叫患者来看病的,怎么就变成了接风启程,这是怎么回事呀?
“呵呵呵呵,小妹,你坐,坐,有话我们慢慢说,好吗?”医生文安琪客气的打着招呼。
“我可不是你小妹,我是余秋生的小妹,我叫余小卿!你们俩抱来抱去的,什么关系呀?莫名其妙,搞什么吗?”余小卿见他们这样,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要说说。
“呵呵,什么关系,关系可铁,可好了!我们是老搭档,黄金搭档,十多年前谁不知道《别了,我的爱情》这档节目呀!对了,十多年前小妹还很小,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文安琪如实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