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生怎么也没想到冬生是那般的抠门,一只铁公鸡居然找一个败家娘们,这是不是上天给他的恩赐,还是上帝太会捉弄人,让这样一对格格不入的人牵了红线,走在一起。这是讽刺还是讽刺,我想除了讽刺没有别的词来形容了。
妈妈反问:“秋生,你看看冬生那样一只铁公鸡,找上这么一个败家娘们,这是不是造化弄人?”
余秋生沉思了一会儿,回:“那家伙明明自己有房子,为什么要搬到外家去,还有更让人弄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去做上门女婿?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病得不清?”
妈妈嘿嘿一笑说:“冬生结婚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建房子,还是住着那个土坯房,他们结婚后两年,我们才建的房,至于做上门女婿的事情,我猜他想做了别人的儿子,就不用管自己家的老爸老妈了,他是想给自己减轻负担,轻装上阵。哪知道自己找的是个破娘们,这么败家,那娘们是嫁过一次的了,第一次嫁给一个亿万富翁,家里开铜棒厂的,嫁过去不服正业,天天痴迷打牌赌博,她前夫也跟她一样,天天不是打牌就是出入声色场所,三年后,夫妻两把他老爸交给他们的一家铜铺败光了,两人败了一个多亿,最后男方老爸,把店铺收回,两人没了经济来源,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最终以离婚收场。”
“啊,这情况冬生知道吗?这样一个亿万家庭,她为什么不好好打理,好好经营,却一心想着赌博打牌!三年输了一个多亿,想想都可怕,为什么冬生还要这样的女人?他是害怕讨不到老婆,还是咋的?”余秋生禁不住问。
“冬生也是二次婚姻,他第一次娶的也是本地一个女子,婚后两人性格不合,不到一年两人就分道扬镳了,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黄丽君,看到黄丽君的第一眼,冬生就想跟她在一起了,我问她为什么又找一个本地女子,不去找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外地人,哪怕湖南、湖北、四川、广西、云南、贵州的都行。”妈妈顿了顿。
“冬生怎么说?”秋生问。
“怎么说,他说妈,我们湖南条件不好,万一哪天回家了,我打拼了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费了?那蠢事我不干,做个上门女婿最起码不用回到我们那个穷乡僻壤,就算再穷也总比我们那里好,说句不好听的,在发达地区做个乞丐也比我们那里强一百倍。所以做上门女婿成了他人生追求的目标,为了能成功做个上门女婿,他只能降低门槛,只要有人接纳他,他就挤破脑袋往里钻。于是黄丽君家的条件满足了他做上门女婿的虚荣心!毫无在意别人是什么人,先做了上门女婿,把户口迁过去再说,户口一到浙江,他就是名副其实的脱贫摘帽的富家人了,这家伙迷失心智,连什么叫富人都搞不懂,真是蠢呀!”妈妈无奈的说。
“呵呵,冬生以为户口到了发达地区,就可以成为富人了,真是做白日梦,我们那不是有几个人在店口开了厂,现在搞得怎么样?”余秋生禁不住问妈妈。
“小廖,廖根发,小王,王天明、小涂、涂有光・・・,等等好几个都开厂了,做得很成功,比冬生强多了,别人没做上门女婿,也是千万户了!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想事情的!现在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不受待见,明明岳母赌博输钱,把他的钱拿去还赌债了,他也不敢怎么样?唉!活该,在家里,我们生病了叫他送医院,他连开车的油钱都跟妹妹要回去,自己的钱却被老婆随意的挥霍!这,这,这・・・・・・”老妈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儿子了。
余小卿见她哥冬生难堪的样子,禁不住问:“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到底管不管爸爸了,一句话,别让我等太久!”
余冬生本来为了做上门女婿,就是为了摆脱赡养父母的责任,到头来父母的赡养问题,还有他的责任,他这个上门女婿岂不是白当了。叹口气回:“小卿,我都不是你家人了,做了上门女婿了,你怎么还要我养爸爸,我都已经是别人儿子了!这也说不过去呀?你说呢?”
“呵呵呵呵,做别人儿子了,那你为什么心安理得的要我五十万?还有你做别人儿子了,为什么你出事的时候,被别人起诉要坐牢了,你家里人不闻不问?呵呵,叫你出钱养爸爸了,你就是别人儿子了,当初有本事别叫我妹妹,有本事别要我的救济!你这家伙,能不能站直身子,做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别让人瞧不起你!”余小卿怎么也没想到冬生会说出这番狗屁话来,真是把她的肺都气炸了。
老爸也生气了,指着冬生破口大骂:“你这个没有骨头的狗东西,你他娘的做了上门女婿,是不是很光荣,是不是要老子给你宣传宣传,让全镇人知道你做了上门女婿?没骨气的东西!老子怎么生出你这样的一个狗东西来,不养老子也可以,小卿,你马上叫他把欠你的钱还了,从此以后咱们脱离父子关系,你余冬生不姓余,姓黄,叫黄冬生,不对,冬生是老子给你起的,你没有资格叫冬生,叫什么王八瘪子都行,老子懒得鸟你!滚,滚你妈的蛋!狗日的东西!”余怀德气得肝火上升,差点气晕过去。
余冬生想借机溜走,却被余小卿大声给喝住了:“余冬生,要是你敢走出这道大门,明天我就去法院告你,我要告到你身败名裂,告到你身无分文,告到你坐牢,让你余生在监狱度过,永远不见天日!”
余冬生害怕了,战战兢兢的,哆嗦着回:“小卿,你太狠了吧,我可是你哥哥!”
“不是,你不是我哥哥,你是个狗东西,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你姓黄,叫黄瘪三,以后别叫我妹妹!”余小卿被冬生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好想杀了这个狗东西。
当看到爸爸脸色苍白的样子,她不得不赶紧去扶爸爸,跑过去稳住轮椅,赶紧问:“爸爸,你怎么了?别生气,我会给你讨个公道的!如果那狗东西不出钱养你,我就告他坐牢,他只要坐牢了,我一个人养你!还真以为他是孙猴子,没有办法制服你!就算是孙猴子,也有唐僧的紧箍咒!”
老爸缓了缓气,脸色慢慢活络过来,说:“算了,小卿,你别压着他,这样他不服的,当初他去做上门女婿,我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就想离开我这个残疾老爸,你离不离开,也没出一分钱养我们,有和没有都是一个样!他爱咋咋的,反正我不认这个儿子了,明天登报,向全镇公布,我余怀德不是余冬生的爸,他余冬生不是我的儿子,从此不许姓余,姓黄,也不许叫冬生这个名字!叫什么瘪三阿三也不关我事!”
余小卿就说:“爸,他跟你脱离父子关系,并不影响他欠我的钱,这钱跟感情没什么关系,是债主关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也别想欠债不还!从明年起,我们去法院把还钱的事情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