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局,白楼是屡败屡战,赌桌上的人哪个不觉得白楼再赌也是输。
谁知这位爷的运势突然是来了,竟让他赢上了一局。
众人都当他是运气好,一时转了运罢了!
可接连几局下来,白楼是屡战屡胜,不仅是将先前输掉的银钱给赢了回来,还赢了不少钱。
见此变故,一个桌子上的人都急了眼,看着已经入了口袋的钱银又都流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倒贴上许多,他们的局面与白楼先前的局面一下子掉了个个儿。
心里哪里能满意,都杀红了眼,这几局下来,他们才回过味儿来,这哪里是个风流败家的公子哥,先前分明就是诓他们的,这位爷的赌技可是出神入化。
他们也都是老手,有不少都是赌坊安排的人,这是赌场里管用的伎俩,他们浸淫多年,早已经察觉不是这位爷的对手。
有几位都看向这赌坊的管事,只见他盯着桌上的珠子,白楼却伸手给拨到了钱袋里,随意的很,才在赌场上露了财,也不怕被哪个起了贼心的给窃了去。
这管事见白楼将珠子银子都收了去,想必是要走了,当下就有些急了!
这珠子温公子要得急,他也跟着着急了!
“公子,您这是不继续赌了吗?”那管事还是定力不够,直接伸手过去作拦,白楼这人讲究又矫情,怎么乐意别人碰他,白楼后退了一步,他这手伸的扑了个空。
而赌坊里的其他人则是惊异的看着这管事,他们都瞧出来这位爷不是个好招惹的,原以为能宰上一顿,结果却是倒贴了许多。
这瘟神总算是要走了,按理说管事比他们有眼色,这钱赚不得,这瘟神就该紧赶着请出去才是,怎么还拦着做赔本生意呢!
白楼看了一眼这管事,则是朝十七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过来,近了门口,他才留了话道:“你家公子想必不会要温家落个欺君之名吧!”
那管事听见这话,急急又叫了白楼一声,白楼没应声,已经带着十七离了赌坊。
而这管事静下心也回过味儿来,这位公子根本就不是来作赌的,这心思本就不在赌局上,那紫阳暖玉分明就是故意露出来的,想必这珠子就是这位爷拿去的!
“来人,快去禀报公子,就说东西找着了!”他又沉下声吩咐道。
白楼与十七出了赌坊,倒没急着回客栈,他这刚过了赌瘾,这酒瘾就又勾出来了,拥着十七就去了酒楼,身边是温柔乡,手边是勾人酒香。
比起京中那份风流气儿,有过之而无不及,白楼喝了酒,就又不着调了,要了酒楼里最好的酒。
刚在赌坊里赢的钱,竟直接赏了,一掷千金为美酒。
这位爷惯好由着自己的喜好,这么看京里纨绔的名声也不是徒有虚名,实在荒唐的过分!
这南国国势日渐式微,多少人还吃不饱肚子呢!
他竟由着酒喝的高兴,散尽千金!
倒是让泉州城里掀起了风浪来,他这做派如何不惹人瞩目,街头巷尾的话资从泉州知府老爷认亲的事儿都转到了这位出手阔绰的外乡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