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楼离了九王府时,倒没与他那皇叔道言上一句,只是他应承了找人这一项,就不能怠慢了。
不过他乘了马车离了庐州,却没见说要往哪边,这神医木不平要找的话,自然该去那药王谷寻去,不过他去了倒不一定能真碰上人,何况白楼本也不打算在这事情上耽搁,只是寻个人倒还用不着他亲自去。
在王府时,他就着人给那泉州温家的公子温言送了封信,前头既然已经与他摊牌要他归顺,只一个册子哪里见诚意,这找人的差事白楼也没跟他客气的意思。
这次的马车里倒只他一个,没有再招了十七伺候着,兴许是将人欺负狠了,那小暗卫不做声,却看得出不情愿来,白楼倒不是那没有人性的主儿,没再不顾及人愿的做坏事了,只是在庐州时,雇了马车后,自己进了去,倒是没招呼十七,留那小暗卫候着,站在马车前手足无措,却不知该当如何。
但主子未发话,他也只兴站着,却看白楼收拾妥当了就要发车,倒是单单落下来他。
他是老实忠诚的性子,自然守着规矩不敢动,心里发慌却不敢说,只一言不发的站着,倒是可怜极了!
等白楼喊了出发的吩咐时,他才慌了神显露出来,跪身问道:“殿下,属下,属下可同去?”
他看得出白楼眼里的寡情寡义,本就是他这奴才不识了抬举,竟也敢嫌着主子的宠幸,他自然不敢多言说道,只干问上这么一句。
马车里正打算发车的白楼稍顿,面皮上扯出个笑意来,那轻笑声透出,虽是轻小却还是震得十七心里忐忑,但却稍松了口气,幸好殿下还理会他。
白楼半挑了马车的帘子,露出半张脸来,居高临下看去,才开口道:“还是马车里侍候,可要进?”
听见这话,十七一颤,自然明白白楼话里的意思,可他不动身,自然是不愿意,帘子后头的白楼皱起眉来,帘子落下,半晌才开口道:“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你上来赶车吧!”
听见白楼发话,十七才松了气儿,只要不是真抛下他便好,不过他做得事儿怕是真的惹恼了殿下,十七更是大气不敢出,虽没有白楼瞧着,却还是毕恭毕敬的上了马车,接过缰绳马鞭,应承白楼的吩咐赶车。
白楼半倚在马车上,倒不像十七一般烦闷,更多的是思附接下来的行程。
他前些日子刚接了顾景清的信件,知晓了白谨召见李温书与他在荣华殿里践行一事儿。
想必依着谢辰南的性子,早与那白谨对着来,他哥哥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即便与谢丞相正面刚对失利,也必定要讨还的!
现下在白穆这里又没什么进展,又不能日日跑去听他皇叔的壁角,光是给自己惹一身的燥,没担什么大用,倒不如应承了他皇叔的吩咐。
不过白楼倒不是真去药王谷找神医木不平,他虽发车时是往岭南去的,可中途就换乘了马车,一辆空的马车去到药王谷的方向,而他则改道去了栖霞山,寻那剑阁老阁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