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钱公子脸色不虞,可很快转为谄笑。
“徐公子大战妖魔,为我青州百姓除了一大害,是我们青州的大英雄。”
“长得也一表人才,柔姑娘,你意下如何呀?”
钱公子舍不得把沙罗柔放出去,可情势如此,也只好违心说话。
心里却在滴血!
老子都还没尝过呢,就送给这个毛头小子,真是……
唉,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我怎么就没有当郡守的老子呢!
钱中书在心里哀叹。
沙罗柔一曲完毕,听了这话,浅浅笑道:
“徐公子英雄盖世,小女子正要敬徐公子一杯!”
徐石眯着眼睛,和她对了一杯,心里却在猜测,她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什么钱公子徐公子,有我们家贾公子有钱吗?”
大厅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嚣张的声音。
四五个健壮汉子,推开守门的龟公,拥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哥进来。
肥公子一眼看见沙罗柔,眼睛一亮,开口便大笑:
“这青州城,果然还是有些好货色的!哈哈哈!”
“美人儿,跟我走吧!”
旁边的小厮扔出一把金叶子,倨傲地说道:
“我家贾公子乃东海贾龙王的大公子,今日你们有幸,得见天颜!”
“也不需你们跪下了,赶快给这位美人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
“这些钱够不够,不够的话,到我们船上来拿!”
贾公子上手就要来捉沙罗柔的手。
沙罗柔一转身,躲到徐石后面。
钱中书大怒。
这是哪里来的过江龙,竟然敢无视自己这头坐地虎!
贾龙王的名号他也听过,不过一向在东海诸岛活动,跟他钱家在黑水海的生意,交集不大。
“我是青州钱家的钱中书,你们听过吗?”
“如此无礼,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
“跟我钱家比钱,哼!”
徐石无聊地看着眼前这一出戏码。
一个有求于己,一个心怀恶意,一个夸耀家世、倚仗钱势。
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今晚他也不能让沙罗柔被带走。
她背后的主使人,还没有打探清楚呢!
“都给我滚!”徐石舌绽春雷,一声猛喝,将厅中众人的耳朵都震得嗡嗡作响。
尤其是贾公子旁边的几个人,被徐石击中冲击,被震得晕头转向,站立不住。
“扑通!”那刚才说话的小厮,竟然晕倒在地。
贾公子也不好受,他虽然也修炼些时日,可都是丹药催熟境界,根基不稳,脸上冷汗都出来了。
“误会误会!不知高人在场,在下孟浪了,告辞告辞!等下再来赔礼请罪!”
贾公子在她父亲熏陶下,也是见风使舵、能屈能伸的主,打着哈哈就出去了,也不管手下一大帮人。
“徐公子好厉害!”
沙罗柔借机挨着徐石的肩膀,一身香气幽幽散开,两只眼睛崇拜地看着徐石。
徐石心中冷静,他脸上勉强牵出笑容。
“柔姑娘,没事吧!不如我们上楼再细聊!”
“好啊!小女子正想跟公子促膝长谈呢!”
“唉,只是被刚才那胖公子一吓,身子有些倦了!”
沙罗柔欲擒故纵地说道。
钱中书见两人卿卿我我,心里不是滋味,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了。
他虽然没有跟徐石谈起家中事,不过刚才听徐石的口风,又看他接纳沙罗柔的意思,应该没有问题了。
唉,家里的事情总算解决了,可惜,没有亲近美人,真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钱中书出了鸣翠楼门口,心中感叹道。
鸣翠楼楼上一间单间,徐石拥着沙罗柔进入房间。
徐石正要逼问出沙罗柔背后的人是谁,沙罗柔却一个趔趄,顺势躺倒在床上。
“哎呀,奴家的脚扭了,不如公子替我揉揉吧!”
沙罗柔一个媚眼抛过来,身体横陈在红帐之中,一身轻纱,惹人遐想。
“好!”徐石不动声色,倒要看看她什么动作。
入手一片温软,徐石按了几下,不耐烦和这美妇在这虚情假意地多做纠缠。
大手一拉,将沙罗柔拉近自身。
沙罗柔口中“啊”的轻吟了一声,心中得意,以为自己得计,这少年郎终于忍不住了。
徐石低头看着沙罗柔,正要问话,却被沙罗柔紧紧抱住。
“公子,请怜惜些,奴家有些害怕!”
就在刚才,桌上的烛火,已经被进来的侍女吹灭。
“吱呀”一声,侍女带上房门,悄悄出去了。
徐石怀抱中一具温香体软,昏暗朦胧中,他看到沙罗柔在他下面不停地蠕动,轻轻碰触他的身体。
“这也算红尘中的历劫吧!”
“尽心而不尽性,入泥而不沾泥!”
徐石心中若有所思,他放开怀抱,不再顾忌,挥舞长枪大戟,左右冲杀,奋勇向前,直捣敌营。
良久,沙罗柔似一滩软泥般躺在床上,忽然睁开眼睛,转头凝视着旁边的徐石。
“徐郎!徐郎!”
沙罗柔轻声呼唤了两声,见徐石没有动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任你英雄豪杰,入了老娘手里,不过都是瞌睡的小虫子!
她从头顶轻轻拔出一枚红色的簪子,朱唇轻启,吹了口气,翻身压住徐石。
“徐郎!你睡得可好?”
沙罗柔搂着徐石,左手握着销,魂簪,慢慢放到他的颈脖一侧。
锋利的簪尖渐渐靠近徐石的脖子,然后猛地一刺,簪尖刺入徐石的皮肤,浅浅入肉。
徐石猛然睁眼,把沙罗柔吓了一跳。
“你想杀我吗?为什么?”
徐石的话让沙罗柔一阵心慌,不过想到销,魂簪已经刺入他的脖颈,自己还贴着徐石,便强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徐郎怎么突然说起这话来了!莫不是晚上做了噩梦……”
边说,沙罗柔一边从徐石身上下来,翻身一滚,离开大床。
“……梦见奴家杀了徐郎吗?”
“真是巧了,刚才奴家也做了个梦,梦见奴家亲手把徐郎杀了,你说好不好笑啊哈哈!”
沙罗柔半裸着身子,站在床前,对着徐石,诡秘地一笑。
“哦!是吗?”
徐石慢慢坐起来。
“那你为何用簪子刺进我的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