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里面是舍生取义四兄弟吗?”
一句话从包间外传来,兄弟四人心中统一咯噔了一下。
他们的名号,不是杀手圈的人,根本没渠道知道。
所以能叫的上来名号的,必然是杀手!
四人快速的对了下目光,各自进入到了战斗状态。
司马义强忍着疼痛,抽出一把飞刀,瞄准了门口方向。
司马舍抽出了手枪,子弹直接上了膛。
前后加起来十秒钟左右,司马生开了口,“谁?”
门外的声音再起,“我怎么还听见了手拐子上劲的声音了呢。”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手拐子上劲,就等于子弹上膛。
“自己人,别紧张。你们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也太伤人心了。”
这话一说,司马义开始思考,“欸?还真有点熟悉。胖老鼠?”
“对喽。”
门一开,一个穿着高底鞋才一米六多的圆圆滚滚的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皮肤特别白,眼睛尤其小,说是一条缝都算是夸他。
这人曾经也是帝朝杀手公会的成员,不到a级,没有名号。外号叫耗子胖老鼠。
他是一个贼,别看他胖,身手却相当敏捷,偷盗技术也是十分了得。
当年他其实是去偷东西的,误打误撞的进了帝朝公会的临时领地,被会长扣押。
为了保命,他急中生智,说自己是来拜码头投靠帝朝的。
一番展示之后,会长发现他确实有能耐,就把他给留下了。
可他是个贼,只会偷东西,不敢杀人,一直在cd两级中晃悠。
一次侦查任务,他和司马舍两人被强行派了出去。
当时司马舍的三个弟弟都在外执行任务,不知道发生了这么个事。
等得知之后,三人立刻启程前去拯救自己的哥哥。
救下司马舍的同时,顺便救下了耗子。
耗子感恩戴德,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装死将自己从任务之中抽离了出去。
回去之后,司马义他们也没揭发耗子,公会直接定义了耗子的死亡,耗子隐姓埋名,算是摆脱了公会的束缚。
所以对耗子来说,舍身取义四兄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进门之后,耗子二话不说,直接跪地磕头。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
“嘿嘿,看见你们哥四个,不磕几个头,我心里不舒服。”
一番询问得知,耗子在摆脱公会之后,东躲西藏了好久,直到三年前才出山,重操旧业,偷了一个大贪官的几十万现金,和大几百万的黄金。以此为原始资本,开起了羊肉馆。
刚才他们哥四个上楼的时候,耗子正好看见,查监控确定了一下,才找到包间拜访的。
“四位好哥哥,今天弟弟来安排好不好,咱今天就来个全羊宴。”
说着耗子就要打电话让后厨准备做烤全羊。
“不用了胖老鼠,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一会还得赶路。”
“干什么去?做任务么。”耗子压低了声音。
“不是。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是要跑路。”
一听这话,耗子找人驱散了周围包间的客人。
司马舍言简意赅的,说了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听完之后,耗子忧心忡忡,“哎呦,就那傻逼会长的别愣劲,能放你们哥四个退出公会么?可是你们已经暴露了信息,回公会也不可能了,夜鹰队的人估计都汇报上去了,他们肯定要追杀你们的呀。”
“对啊,所以我们简单吃几口就得走。”
司马舍叹了口气,看了眼司马义,“也就是我弟弟受伤了,不然也不怕追杀!”
耗子看向司马义,“我说义哥今天怎么不活跃呢,原来受伤了。能让我看看伤势么?”
“咋的,胖老鼠,你还懂医术啊。”
“略懂一二。”
耗子简单的看了几眼,“你们等我一会哈。”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包间。
很快,羊肉上来了。
四人也不管耗子回没回来,直接开吃。
刚吃完,耗子满头大汗的回到了包间,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包。
他将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三个葫芦形状的瓶子,一小两大,小的是红色的,也就一根烟那么高;大的是蓝色的,有水杯那么大。
“这是我前几天手痒,从一家铁砂掌武馆偷来的宝贝。这些是疗伤奇药,我打听过了,光造价就得几十万,这还不算成功率。”
“小的内服,大的外用。我用过几次,特别好使,一两天的功夫就能好的差不多。”
耗子看着司马义,“义哥,你要是信弟弟,你就试试。不信的话,当我没说。”
“胖老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不信你,我们还跟你废那么多话干啥?”
司马义直接就着羊汤,服下了一颗药丸,然后招呼着哥哥们替他抹药。
这药还真是奇药,内外服用之后,司马义顿时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舒服。
耗子将剩下的药给司马义装好,送他们四人从羊肉馆后门离开,并将自己刚换的一辆宝马x7开了过来。
“你们别开那辆小车了,空间太小,长途跋涉太不舒服了。这辆车,算是弟弟孝敬你们了。”
说着,耗子不由分说的将钥匙塞到了司马取的手中。
“这太不好意思了吧。”
“啧!哥哥呦,我这条命都是你们给的,你们跟我还客气啥呀。而且我又不缺钱,缺钱了去偷就完事了。”
耗子催促到,“你们快走吧。别走大路了,从张庄镇那条小路上走吧,那里比较偏,人也少,万一动起手来也方便。”
“有道理。张庄镇是那条路对吧。”司马取找着地图。
“没错,就是”耗子顿了顿,“不对呀,那边好像在修路,还得从西边绕一圈。算了,我送你们过去吧,反正我也没事干。”
“不用不用,我们能找到的。”
“你们就别跟我客气了呗,我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们,太想你们了,正好路上还能多聊几句。”
话说至此,司马兄弟们也没再过多矫情。
五人上车出发,朝着张庄方向驶去。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黑色的宝马x7停在了乡野路口。
耗子给他们规划好了导航路线,直接下了车,抱拳拱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相逢无悔,过往无憾!哥哥们,咱们日后再见。”
司马义乐了,“满嘴顺口溜,你要考研啊?行了,别矫情了,你快回去吧,我们也该走了。”
“好嘞,祝你们一路顺风。”
司马取有些担心,“小耗子,这荒郊野外的,你怎么回去啊,别再迷路了。”
“没事,这地我熟的很。再说了,咱有轻功啊,三哥,你瞧我这速度哈,嗖嗖的,你都不一定能看到我的背影。”
耗子嘿嘿笑着,垫步拧腰,脚下发力刚要跑。
司马义忽的耳朵一动,“小心!”
大喝一声之后,他连忙取出飞刀。
就在飞刀即将脱手而出的时候,眼前的耗子,头部被子弹击中。
顿时间,万朵桃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