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两下,队友接着说:“好多人都发了类似状态,说许爷盯上了个女生,天天欺负她。”
“要我说这事没有可信度。不过他最近身边还真出现个小姑娘,那模样绝了。”
“说是许爷的小媳妇我都信。”
事关宁知许,穆淮安难得饶有兴致地多问两句:“漂亮?”
一回想起那张脸,男生激动地都快拍大腿了。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在公交站牌我遇见她一次,魂都没了。”
“刚才十中第一组啦啦队就有她。穆哥,你来晚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指腹轻轻摩挲瓶身,穆淮安轻笑,嗓音悦耳:“叫什么名字?”
校服上面都别着名字标牌呢。
男生秒回:“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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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不想回去看篮球赛,也不愿意累巴巴地挤公交。
回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她打电话给沈伯来接她。
宁知许先回台球厅,没和她一起走。
豪车停在了学校外两条街,南意手里拎着染血的校服和啦啦队服,又跟接头似的上车。
舒适地窝在后座,她躺了几分钟,情不自禁想到了‘穆淮安’这个名字。
平时的许爷也是冰山装逼脸,但今天明显是不开心的。
看在他给她送衣服,又有那么一点小温柔的份上,南意准备哄哄他。
毕竟许爷不快乐,会影响她的抱抱。
起身坐直,脑袋探到前排座椅旁,她问开车的沈伯:“沈伯,如果一个人不开心了,怎么哄他?”
从小到大除了曲泊阳之外她没其它朋友。
曲泊阳压根不需要哄,随便顺顺毛都乖的不得了。
哄人这方面,毫无经验。
牛奶也不见得次次管用。
沈伯想了一下:“投其所好呗,送她一些小礼物,说几句安慰的话。”
“这样啊……”
南意暗暗琢磨片刻,又回到后座坐好。
投其所好。
宁知许喜欢泡面,喜欢牛奶,还喜欢……
哦,他说过混社会的都喜欢钱和美人。
这太容易了――
钱,她有的是。美人,她自己就是。
第110章 他们迟早要走的
宁知许在台球厅门前的楼梯上看到了蹲坐在那里的唐栀。
估计是坐了挺久,她一直在捏打小腿。
没穿校服,背部薄衫渗出了一点点汗渍。
即便唐栀和陈安歌在一起将近一年,她每个周末都会准时准点出现在台球厅,帮陈安歌打扫屋子,或者收银。
但实际上,宁知许和唐栀压根没说过几句话。
算不上熟悉。
少年抬脚路过时,小女孩捏着酸麻的小腿仰起头看。
想起上次和南意说他坏话被当场抓包,脸色微红,唐栀弱声打招呼,有点小结巴:“许……许爷好。”
少年轻点下头,随后掀开帘子进屋,没问她为什么不进去。
猜也知道,估计是渣男陈安歌惹的事。
台球厅内
上次打架遗留下来的残局显然已经有人收拾了,比前两天整洁了不少。
地下区域,白天也暗的不透光。
经过大厅区域,少年径直走向里面亮灯的休息室。
南意上次一脚踹坏了他们的唯一大型家具沙发。
陈安歌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张折叠床,此刻正单臂横在眼前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形状漂亮的唇和线条精致流畅的下颚,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
宁知许也不管他睡不睡,抬脚走过去踢了踢床脚。
陈安歌大白天睡不着,就是无聊地躺了会。
放下手臂,往旁边侧了下头,避开头顶明晃晃的白炽灯光。
因为常年抽烟的缘故,嗓音比少年时期的大多数人都要喑哑几分。
不难听,反而别样低沉磁性。
“呦,许狗还知道回来啊。”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单手压在颈后,动了动略微发僵的脖子:“怎么?大别墅住腻了?”
两人向来这样说话,没个正经。
少年冷觑他一眼,坐在了这个屋子里除了床以外唯一能坐的电脑椅上:“去外面把你的风流债解决了。”
嘶了一口气,陈安歌伸手去摸枕边的烟盒。
“她还没走?”
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当着矫情许狗的面,没点燃,只是叼在嘴里解解烟瘾。
想到外面那位就头疼:“操,真难缠啊。”
看他不耐的样子,宁知许冷淡给出点评:“渣男。”
陈安歌花心是出了名的,本以为终于找个好姑娘能收心,结果还是一个逼样。
“我说许狗,外面就算是有姑娘为我上吊,你平常都不带瞧一眼的。今天转性了?”
叼烟的少年微扬起下巴,鼻孔里瞧人,喑哑的嗓音染着薄笑:“不会因为她是南大小姐的朋友吧?”
少年舌尖抵住后牙槽,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许爷是怕你玩栽了。”
外面万般风情的女孩不难搞,唯独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女孩才最折磨人。
陈安歌八成是逃不掉的。
“玩栽?”陈安歌重新躺回去,唇角咬烟盯着天花板笑。
灯光反射下,一双眸子又黑又亮。
“咱们兄弟马上就要闯荡江湖了,还真能醉倒温柔乡不成。女人嘛,遍地都是。”
“许狗,我这边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随时能走。你呢?”
第111章 坐过牢
这种问题没什么需要犹豫的,少年几乎是秒回:“都可以。”
可‘都可以’具体是哪一天,他没说。
细细琢磨一下,这话其实回复的很无用,一颗球来回踢。
陈安歌眯着眼看他,带点调侃:“南意同学怎么办呢?她宇宙超级无敌帅气的许爷走了,小姑娘以后可就要换人抱了。”
少年冷淡地抬眼,破天荒地没有接他的话。
要是平时估计暖水瓶直接飞过来了。
态度挺反常的,许狗今天这是有事啊――
知心哥哥陈安歌上线:“许狗,你思春了?”
陈安歌是属于在社会上和谁都能打成一片,却从来不肯交心的人。而宁知许,是压根不和人接触,闷得要死的那一类人。
两个人却奇迹般的成为最铁的兄弟。
的确,除了陈安歌,宁知许也没有别人可以说。
沉默片刻,电脑桌后的少年单手支头,慢慢吐字:“看见穆淮安了。”
“我操他妈的!”
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态度都比宁知许还要炸。
最了解事情的陈安歌更是有要把房顶掀的架势,踩着球鞋起身,还是没控制住站在门口把烟点了:“他还敢回来?还敢出现在你面前?”
“篮球赛,他是三中替补。想跟我打比赛,许爷不想搭理他。”
少年轻描淡写,陈安歌听得心里发堵。
倚在门口看他平静的眉眼,单手弹了下烟灰:“别让我在这片看到他,不然老子弄死他。”
摸摸眉毛,少年垂眸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然后呢,像我一样坐牢?”
“嘶……”
陈安歌瞪他:“你能别装逼吗,难受就说出来。哭两声,哥哥都不笑话你。”
宁知许比陈安歌小两岁,心思却比他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