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着和吴畏聊一聊天,说说话的,但聂云突然收到了一封莫名的符印讯息。这个符印,聂云并不知道是谁传来的,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像是自己认识的人给的。
“聂云,见到这些话的时候,我也许已经不在世间了,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看过我,我有些想你了……不过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你了,就这样吧。”
这声音,无论哪个人不记得了,聂云也不会忘记,她和自己的关系,永远都是那般……永远都无法忘记。
“仙儿……”
她那样一个来自冰川之上的冷美人,如今会说出这样动情的话语,聂云的心头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则是对她现状的猜测,就照她说的这些话来看,她当初救下自己的命的时候,真的是牺牲契约的结果,才会让自己在本来将要死的时候没有死去。
聂云顾不了那么多了,什么橄榄学院,什么感情问题,都去他奶奶的!脚踩飞剑而上,直冲云霄,空间之中穿梭不止,当年那般弱小的男人,现如今已经成为了顶天立地的高手……
目标,荒茫海!
南宫仙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救下她来,就算是折自己一半的寿命,聂云也在所不惜。
说那时快,一个快要摸到灵帝境门槛的高手,全力的飞行加上御飞剑的前提之下,那速度是相当的迅猛,荒茫海和生天界相隔的距离就和三次元之中地球两面一样,聂云仅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飞到了那荒茫海上。
上一次去荒茫海的时候还用了三十天的飞艇,如今的聂云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穿梭空间,加快速度,非常快的到达这里了。
由于来过一次,聂云对南宫家族里的布局已经是非常的清楚了,荒茫海主岛之上,南宫仙的住所聂云也非常的清楚,当初她救下自己的时候,那个地方就是。
辗转几圈,聂云很快的就进入了南宫仙的屋子之中,只是想象的总是美好,现实总会是残酷的,他根本无法见到她的人。聂云都没有动脑想一想,南宫仙写出那样的话语来,她还会继续待在南宫家族里么?答案肯定是不会了。
南宫仙的地方,本来就没有任何人把守,她一向喜欢清静,不喜欢要人守着,跟南宫梦云一样。彼此不同的是,南宫梦云有一个好朋友兼下人陪在身旁,而南宫仙什么都没有。
聂云急了!没错,他火气已经上来了,南宫仙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这辈子聂云都不会原谅自己。
“魔界的兄弟,我知道你们就在周围,给我出来说个话!”聂云的声音透过空间传递到了各个方向,他不怕被别人听到,就算是南宫慕,上官雅来了,又怎样?聂云就是要救南宫仙,无论他们怎么做,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畏惧。
“聂兄弟,你这么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魔界的人虽然就在周围,但是他们没有命令不敢擅自行动的,当聂云喊出来的时候,魔梵给旁边的一个手下示意一下,他才敢光明正大的从空间之中走了出来。
“告诉我,南宫仙去了哪里!她为什么会出事!”聂云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智商可言了,这个时候的聂云,更多的就是对南宫仙的担忧,其他的,都是抛开不谈。
“南宫仙?她半个月前刚走,不过我们的任务不是盯着她,所以就没有留意……我们荒茫海这边的人已经很少了,大多都已经去了生天界那边。”
“要你有什么用!”聂云真恨不得一掌劈了他,要不是因为魔界和自己的关系非同寻常,魔君又非常的给自己面子,刚刚真的可能会下手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帮你,你还这么说?”魔梵从空间之中走了出来,他虽然知道聂云为什么生气,但是那又不是自己这边的责任,他凭什么怪魔界的兄弟?
聂云又看见一个上来挑衅的人,顿时火又大了一层:“你算什么?你有资格和我这么说话么!”
“你以为你是什么?魔君大人让我们帮助你,是给你面子,你这么不识抬举,我们也不想再帮你了,我们相信魔君大人不会怪罪我们的!我们走!”魔梵这个人,做事周全,说话也非常的高风亮节果断。果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聂云虽然没有理智,但是还没有到那种丧失的地步,他知道自己可能做的太过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你们,你们先走吧,我正在气头上,等我回头再好好和你们说说话。”聂云使劲的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才略微缓和的说了几句正常的话语。
“好。”魔梵拉着旁边的兄弟很识抬举的离开了这里,留下了聂云一个人,默默的站在这里,看着人去楼空的房子,心头万千的感慨,却不知要如何去说。
“仙儿,你在哪里!”
聂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望着房顶,思绪万千。
“半个月前走的话,现在来说,她可能会在任何地方,但是一个人在自己生命的尽头,往往最想待在的地方,应该是最有意义的地方才对……”
聂云凭借一些哲学书的话语猜测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也许会在灵泉渡那边,当初的交集,就是在那个山洞里,只是可惜,那个山洞已经没有了……
聂云踏上飞剑,飞速的前往了圣剑域灵泉渡那边,虽然他不知道南宫仙究竟会在哪里,但是凭着直觉,聂云感觉她就在灵泉渡之中。
要知道,那扳指还在她的手中,聂云可能第一反应的时候判断错了,以为南宫仙就一定会待在南宫家族里,她答应了自己要稳住灵泉渡的,怎么能就这样离去?
灵泉渡,六年多了,依旧是那个样子,一个地方是很难因为时间的改变而因此改变的,它还是原来的容貌,只是来者的人心情却不服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