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强制打开,许愿红着眼睛对警察喊救命,刘予希当场被带走。
是许愿自己报的警,刘予希和她在房间里,其实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是他递给许愿的那杯饮料里被鉴定出了有眩晕药品成分,而且许愿本人一口咬定是他欲对自己不轨。
在警察局里对证词的时候,刘予希整个人疯了,他眼睛睁得很大,盯着许愿满脸不可置信:“你在说些什么?你之前说的那些话你不记得了?”
他朝警察摆手:“这都是误会,她……我们是男女朋友,刚刚确立的,不信你问她,啊?”他作势起身要去抓许愿的手,被警察按回到座椅上。
刘予希露出恐慌又悲哀的神情,声音愈来愈高:“你和他们解释啊许愿!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
他看着许愿垂着头无动于衷,圈在椅子上像是恐惧或者颤惊,有女警姐姐去拍了拍她肩膀去抚慰她。她无助地拉住女警姐姐的手,靠在她身上,又偏了偏头,眼神越过周围人,和刘予希对视,她的目光像是旧日里的古井,平静又冰凉。
刘予希口里的话一下子卡了壳。
他那一瞬间全明白了,只觉得连眼珠子都灌了血:“你他妈竟然敢骗我?你他妈说那些话,就是为了现在阴我一把?”
他像是嘶吼的狼,两个人把他按着椅子上他还能挣扎着起来,好像要把许愿撕碎,嘴里更是口不择言:“许愿你他妈这个臭婊子,在房间里就不该信你那些鬼话,我后悔没动你,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操死……”
到双方家长都来到的时候,刘予希被警察压在地上动弹不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只剩下了喃喃的力气:
“你不能对我这样。”他说。
因为双方家庭都有些人脉和财力,于是选择了私下解决,这个事情几乎没有闹大,了解内情的也只有寥寥几个人而已。
刘予希在看管所住了半个月,出来后直接被父母办理了休学,带着他离开了这座城市。
许愿依旧照常上学,全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谢端听完,笑了一下:“跟写小说似的。”
何嘉也笑:“谁说不是呢,但是世界上就是有这么操蛋的事儿。”
“但是老叁,”何嘉推了推眼镜,“我兄弟是做得过分,但是在那事之后见过他一次,被整得废了好长一段时间,也做了心理辅导。”
谢端低头看了眼手机,笑了一下,手指敲了几个字,不知回了些什么,抬头就看见何嘉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或许谢端自己端了一副不想做出任何评价的样子,何嘉只好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就是觉得吧,许愿这个人,不是你表面上看得那个样子,你要是觉得无所谓,就权当个故事听听。”
谢端一边回消息一边“唔”了一声算是应答,随后把手机揣进兜里起身离开,突然开口,状似随意对何嘉说了一句:“这个事我知道就行了。”
意思就是不要再给别人多舌。
他正经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挑衅和攻击感。
何嘉一愣,瞥了一眼谢端的脸色,连忙回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