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原井财团,愿意拿出一个亿的资金,捐助这杨老爷子,帮其改善生活条件,争取能乐享晚年……
听了这话,夏凡顿时就不答应了!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非但做事禽兽,做了事后还禽兽不如,敢做不敢当,睁着眼睛说瞎话!现场明明只有,杨老爷子被马刀劈伤之祸,哪儿有半点外宾被捅杀之实?”
“呃……”
那王主任、蔡铭权等人,全都听傻掉了!
怎么着,搞这半天,这位在这里等着搞小动作呢?
夏凡却不在乎一圈懵逼脸的目光在打量他,反而一脸沉痛地道:“王主任,这件事,我看还是直接报警处理吧!”
所谓,图穷匕即现,磨卸驴便杀。
夏凡为了对付这些外宾观光采风团,也算是绞尽脑汁,很费了一番工夫。
圈子绕得有点大!
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将贼人们全装进去,绕就绕点吧!
这主要也是,为了对付那暗藏的龙武之流。
只不过,这个将计就计的计策,唯一就是要苦了杨老爷子。
冷不丁听见夏凡要报警处理,懵逼状态下反应过来的那王主任、那蔡铭权、那一帮子大大小小陪伺领导们,自然是坚决不同意了!
于是一堆人都在劝求,让夏凡千万不要冲动。
现在这事,只能遮丑,不能曝光,否则弄出来一准就是国际丑闻。
那样子,所有这些官们,铁定有一算一,要被广大网民喷死,指不定再有些趁机落井下石的出来捣乱一番,人肉出你谁谁谁曾经都干过些什么屁股沾屎的事,等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自会有有关部门来找你喝茶聊天……
这套路,想想都可怕!
官们不干,外宾们同样不干:居然敢否认杀人凶手行凶的事实,有视频为证,警察来了也不怕你否认狡辩。
现场又是一阵的叽里呱啦乱嚷中,杨正英老爷子差点都撂挑子不干,六个老贼就是他捅死的,这有什么好否认……
好歹地,夏凡将老爷子给安抚住了!
而几个反应过来的外宾医疗队成员,则是叽里呱啦喊着、比划着,意思是,要用他们的治疗外伤奇药,给老爷子将伤止住先。
杨老爷子很干脆就拒绝了!
事情开始变得有些不可收拾,自知理亏却又满腹委屈地外宾们,搁着以往经验,巴不得将事情越闹大越好处理。
可是今天这事却太邪门!
抛开财团主席原井次郎先生等六人的死活还捏在别人手中不说,只现在这情况,这个百岁老人家身上那凄惨累累伤害,这事情一旦曝光外界,整个原井财团估计也就完蛋了,肯定是声名狼藉,被打上残忍冷血变态的标签。
仗着有钱有势,为了给财团主席治病,便异想天开,搞什么旧日情景再现,跑来别人家门前,拿别人的性命当演戏道具……
此一刻,便是那王主任、蔡铭权这些人,同样也真正意识到,问题性质的可怕了。
尤其那王主任,更是觉着,自己像傻子给人涮了一道般。
此前杨老爷子出现时,那几个国际友人跟他交涉,要假装演戏一场,可是亲口跟他承诺过,绝对的都只是演戏,绝对的不会有其他意外事发生。
为了这所谓的邦交友谊,为了那所谓的一千个亿投资,他斗胆答应了下来。
谁却能料到,真相居然会是如此凶残。
“阁下,不管怎样,请让我,略尽一点勉力,用我们原井财团旗下药业公司,最新研发的疗伤奇药,为这位老人家治好伤吧!我们的这种疗伤奇药,涂抹之后,半小时内伤口就会结痂,不论再深的伤口,保证在两个小时内,都会彻底复原……”那横田队长,冷不丁地,操着一口纯正普通话,向夏凡开了口。
原来,这位压根就是个华夏通,早年间,在国内留学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刚才却一直假装不懂汉语。
此人表面只不过是原井财团这支医疗队的队长,但实际上,在这个以医药、军工为主业的财团内,此人却是财团主席原井次郎的铁杆心腹,可以托付身后事的那种。
现在,看模样是着急了,所以也不透过那王主任来当传声筒,直截了当跟夏凡交涉了起来。
就见那横田队长一伸手,从一名随从手里,接过一根牙膏管状的软皮封装药管,献宝般在夏凡面前晃了那么一下子。
“阁下,我可以,现场演示这款奇药的疗效,您请过目。”
跟着,又像是特意要验证其所言不假。
逐拿起随从递来的一把小刀,二话不说,就着那随从的手臂,狠狠划了一刀,足有五公分长的口子,那皮肉外翻的伤口狰狞夺目,只三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便已经是血流如注。
那随从咬牙忍着痛,也不挣扎躲闪,任由手臂的伤口流着血。
这时,那横田队长,才不慌不忙,将药管封口启开,像挤牙膏一样,挤出那么一长条,直接涂抹在了随从的伤口处。
随从手臂上的伤口,顿时止住了血。
过不片刻,这药膏就开始变色,色泽变深,混着伤口处本来的血迹,变成了紫黑色……
那横田队长,挤出药膏,给随从止伤之际,眼看着药膏所展现的神奇作用,周围人无不发出惊异赞叹之声。
那王主任眼见如此,忙不迭就跟夏凡说起了小话,一个中心意思,不管怎样,既然有这等治伤奇药,先给老爷子治伤要紧,不能再让老爷子受罪才是最紧要之事。
夏凡瞧着那横田队长手里的药膏,面色却有点古怪。
不过,他到也没再继续坚持,非要让警察来处置现场这事。
一个黑脸的便装护卫,拿了件棉大衣上前,给杨老爷子披在身上,瞧见这个黑脸汉子的举动,夏凡赞赏地点了下头。
不虞再拿杨老爷子当示威道具了!
于是也不再理会其他人,更是没理那横田队长献药的举动,却是手掌一翻,变戏法似的,手里瞬间多了个小瓷瓶。
跟着,将内里的药膏滴出些许,就这么当场给杨老爷子的伤口部位涂抹起来。
杨老爷子,现在精神头不错,但那是表象,是夏凡此前,向其嘴巴里滴的两滴药膏在起作用。
现场人们,不知道夏凡这又在搞什么名堂,眼见夏凡手里的晶莹药膏,轻轻抹在杨老爷子伤口上,最开始都还不见有什么惊异之处。
晶莹的药膏,只像是给杨老爷子的伤口处涂了层透明胶,原本的可怕伤痕,却还依然鲜艳夺目,刺人眼睛。
可是,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后,奇迹一幕上演了。
就见,夏凡看似很随意般,随手将一处伤口上的透明胶条,直接给撕了下来。
这时再看,胶条撕过处,居然是将伤口,毫无痕迹地抹平了。
且是,伤口处,原本的猩红刺眼血迹,直接就混在胶条内。
给人感觉,到好似,杨老爷子身上的这些刺目伤痕,原本就是用胶条给巧妙地贴在身上般。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
夏凡揭取伤口胶条的速度很快,眨眼间的工夫,杨老爷子身上,原本恐怖的伤痕,全都变成了这一条又一条的血色胶条,身上除去许多交错纵横的鲜艳痕迹外,再不见一丝受过伤的迹象。
从夏凡拿出药膏,给杨老爷子治伤,到最终这上演魔术般,将一条条伤痕胶条撕掉,前后时间,也就十分钟不到。
四周的人们,已经完全看呆滞了!
“横田先生,我的胳膊,药效反应太强,出现不良症状,好麻痒,似乎肿胀了……”被横田右滨拿来做药效演示的那名随从,小声嘀咕着,脸上早已冷汗淋淋,像是正在遭受极煎熬的痛苦折磨。
“混蛋……”
“嗨!”
“你的,快快的,回到车里!”
“嗨!”
两人这一幕小动作,旁人没有瞧见,可夏凡又怎么会轻易让其逃了。
嗖!
一个跨步,人已经到了那名随从跟前,伸手一把抓起那随从的胳膊。
“横田先生,你怎么,不让大家看清楚,你刚才当珍宝一样,要拿来给老爷子涂抹的奇药,到底有多么神奇?你真正的居心,到这种时候,还想再掩饰下去不成?”
哗!
这时,周围人的注意力,才放在了这名随从的手臂上,想起来,刚才横田队长试药的举动。
想到自己人这边,也有疗伤奇药,外宾们兴奋又热切,满怀期待目光看来。
可是,在瞧见这名随从,已经明显肿胀了一圈的手臂刹那,这些人目光里的热切期待,就仿佛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冰冷刺骨之水,瞬间透心凉。
“怎么会这样?”
“横田君,这是发生什么情况?”
“啊,真是该死,你确定自己用的药是疗伤,不是害人?”
横田右滨急忙就辩解,说是偶发性药理反应,人的体质不同,耐受性不同,但很快不良反应消失后,伤口还是会很快修复愈合。
“横田队长,不要再遮遮掩掩下去了,你欺旁人不懂,在一个中医面前,说这样的话,真是不怕被抽了舌头啊!”
“抱歉,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意图以献药为幌子,实际上,却是要毒害这位已经一百零八岁的老人家,事到临头,眼看阴谋已经快要败露,你还敢矢口否认?”
“胡说八道,我若要害老人家,为什么还要拿自己的下属来验证药效!”
“谁知道呢!你的狼子野心,一个正常理智之人,又如何猜得出来呢!只是太可惜,你的下属,这条臂膀,眼看却要不保了!”
说话间,那试药随从的臂膀,已经整条变成了紫黑色,浮肿得比原来更要粗了三圈不止,眼看这情况再继续下去,说不准能变大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