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贺把这个消息告诉喜剧人的时候,大家都沸腾了,毕竟待业时间太久,终于有了工作自然开心。
“不过大家要注意,录制电视节目和在剧场表演还是很不一样的,到时候录制有问题的话一定要好好和节目组沟通。”高贺就像老母亲一样仔细的叮嘱道,“节目内容方面我们要绝对的自信,但是录制方面节目组是专业的,该听的要听,知道了吗?”
“知道了。”
高贺原本有些担心这些常年在剧场表演的演员们会不适应电视节目的录制,所以不免多嘱咐几句,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团队在林文觉的带领下超常发挥完成了任务,在第一次录制之后就给节目组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并且节目组总导演还许下承诺,等他们另一档占据稍微好一点儿时间段的节目结束后,就把喜剧人的节目调过去,喜剧人的发展也由此走上了正途。
大家的事业都开始稳步发展,高贺也终于想起了他的主线任务――拍电影。
下一部电影一定得是文艺片,这摆明了就是要限制高贺的输出。在大众眼里文艺片多半都是枯燥乏味的,除去像周雨柔那样有美颜顶着的文艺片还能姑且卖个好票房以外,其余真正搞艺术的几乎都不是冲着票房去的。
“嘿!老师!”出发准备去参加签售会的屠冬路过高贺时热情的跟他打招呼,“您在想什么?”
沉思中的高贺被屠冬热情的呼唤给惊醒,他看着眼前青春有活力的男生笑着回答道:“我在想什么叫文艺片。”
“文艺片?”屠冬笑的一脸天真烂漫,“文绉绉的艺术片?”
“你个呆子!”祝雨露走过来用屠冬的鼓棒敲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文艺片是文学艺术片,什么文绉绉的艺术片?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我自己琢磨的,我又不是学电影的知道这些干嘛?”屠冬一边辩驳一边急吼吼的追着祝雨露喊道,“祝哥你还我鼓棒!你不许拿我的鼓棒!”
“老师,我们走啦。”弓朗带着剩下两个人也跟高贺打了个招呼。
高贺冲他们笑着摆了摆手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错,文学艺术片,我又何必局限在艺术这里呢?”
被自己的学生一语惊醒梦中人后,高贺马上动笔创作起新剧本来,他这次要拍的电影是《活着》。
《活着》是前世的一本文学著作,也被拍成过电影,非常具有文学价值,只是令高贺有些纠结的是他本来在《活埋》上映后暗自决定下一部一定要拍一部喜剧片,这种太过压抑的电影以后要少拍,结果没想到第二部上映的电影还将是这种令人压抑的电影。
既然已经压抑了,高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压抑到底。
在前世的电影《活着》中,结局相对还没那么压抑,主角福贵的老婆还在,女婿还在,外孙也还在,然而小说中却只剩下了福贵和一头老黄牛。高贺打算就按照小说的结局那么写,只给福贵留一条老黄牛。
不过小说中的一些背景在这个时代不太适用,所以高贺动笔将大背景整个去掉,就只剩下一个农村背景,所以相应的一些情节也会有一些改动,这更便于高贺自己发挥,也可以使电影最后呈现出来的感觉更加令人窒息。
这次他不考虑票房的问题,就是单纯的要把前世这部虽然悲惨但是处处又透露着生的希望的著作呈现出来,所以他也不会再搞像顾浮安说的那种小小把戏,不过他有自信单凭《活着》本身的文学艺术性就可以保证不错的票房。
在创作剧本的过程中,高贺也开始物色演员,首先何锋和柏景之间他依旧选定了何锋来演福贵。
因为福贵是一个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富家少爷,总是有一种身体被掏空了的感觉。后来家业被他输光之后开始整日在地里干活,饱一顿饥一顿,身形消瘦。柏景那个白净健硕的体格实在不合适,反观何锋就有点儿那个感觉了,虽然跟前世电影中葛大爷的那个体形比不了,但是只要再减去个二十来斤差不多就够福贵了。
高贺是给何锋安排的妥妥的,然而接到减重通知的何锋却犹如遭到晴天霹雳,要知道他之前为了《活埋》就特意减重了不少,后来为了《单身男女》又把体重给吃了回来,结果现在转眼又要开始减重,纵使他是一个非常敬业的演员,对于这种反反复复的减重与增重的要求也还是忍不住要哀嚎。
“别哭,这次电影的主题曲让你来唱。”高贺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儿过分,他拍了拍何锋的肩膀安慰道,“插曲也给你一首,让你过过当歌星的瘾。”
高贺的这个安慰还真安慰到何锋的心坎上了,他最近经常听传奇的歌,嘴里时不时的就会哼唱两声,对于那几个孩子在舞台上演唱的场景他还是很憧憬的。虽然电影主题曲没什么机会可以在舞台上表演,但能录一两首歌让他过过瘾也还是挺不错的,所以他马上就点头答应了减重的要求,生怕高贺反悔不给他唱歌的机会。
福贵定下来了,那福贵的老婆家珍由谁来演呢?
高贺在深思熟虑后觉得秦悦还是不太适合家珍这个角色,秦悦太过都市化了,演戏经验又不是很丰富,演《单身男女》这样的都市剧可以,但要是演《活着》这种类型的话,高贺怕她压力太大会适得其反,所以他打算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