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管，何必呢?”
贾小佳双手拜佛，“您就当作对我高抬贵手，别让我跟过去，折磨。”
“出发！”
我根本不给她继续撒娇的机会，走出去拉着她就往楼下走。
“林主管，纸笔还没带。”贾小佳道。
“路上买。”
我不容置疑，直接将她带下楼。
去博琳体育路上，在小卖部买了纸笔，贾小佳还是一副想要打退堂鼓的样子，当我们进了博琳体育，贾小佳就不扭扭捏捏，都来到人家地盘，这是上楼也要上楼，不上楼也要上楼。
没得选择，这丫头很聪明的选择配合，起码不会更加丢人。
龚博琳见到我跟贾小佳的时候，他都显得有些无奈，很不客气道：“林先生，你的执着我很欣赏，但我也很忙的，没空拿出大把时间跟你在这里废话，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了理解，有什么话都长话短说，一会儿我要开个会。”
龚博琳看了一眼手表，那份傲气毫不遮掩。
“我知道你有七家店铺一直都在亏损中，那就是说，你们的季度报表并不准确，并没有将这七家店铺的亏损算进去，或者说对外公开的并没有，也就是我之前读的那个。”
龚博琳愣了一下，眯起眼睛道：“这属于商业机密，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可好奇的。”
我知道踩住他的尾巴，第一步走得很成功，“你有你的消息部门，我有我的消息来源，这并不足为奇，龚老板，你这些年估计也用了不少仿真跟对策针用在你这些亏顺店铺上，但事实是效果很不显著。”
“你说对了，那又如何？怎么？跟你们明嘉传媒合作，你就帮我解决了？”
龚博琳冷笑道：“林东，我以前对你还持有欣赏态度，现在你给我的印象可并不好。”
“我不在乎你对我的印象如何，换句话说，你对我印象好，你也没给我一分钱，你对我印象不好，我也不少赚一分钱，这就是没有任何利益瓜葛，你不是我老板，我不是你员工，做成这个项目沈总不给我加薪，没做成沈总也不会扣我工资。”
“公对公来说，我们希望跟你合作，我们是弱势，但私对私来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你可以对我的身份有优越感，但对我这个人，你还是平等对待比较好，对你负责，也是对我负责。”
我言辞犀利，贾小佳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转头看到这傻妞对我竖起大拇指。
谈判过程中，并不一定最后胜利那个人才可以耀武扬威，弱势一方有些时候可能叶回很猖狂。
“恩，我算是认同。”
龚博琳显然有些怒意。
“那么我们言归正传，你用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法让亏损变成盈利，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方法全部都是无用功，并不是行之有效的，这一点你必须承认，传统路子走不通，为什么还要墨守成规，反正已经在亏损，怎么就不肯给我们明嘉传媒一个机会，也给你们那七家公司一个机会？”
龚博琳沉吟一下，“你商业上确实很厉害，起码是谈判这一块，林东还是林东，做过老板的人，跟那些一辈子只能做职员不同，魄力，胆色，脸皮厚度，都要更胜一筹，可你说的这些，依旧不足以打动我啊。”
“那七家店面确实一直亏顺，但我想尽办法想要止损，就算最后还是亏损，大不了店面合同到期，我停止租赁，关门大吉好了，为什么要多花一笔钱请你们宣传，一旦没效果，我这不是又多出一笔投资？”
我点点头，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他可能这么说，这不是拒绝我们，而是一个企业家对止损的理解模式，大方面没乱，砍掉一些可有可无的无用项目再正常不过。
我笑道：“这就是我第二个提议，我们可以签署一个短期合同，合同内属于赌约类型，若是跟我们合作期间，我们明嘉传媒没有让你那七家店营业额得到提升，我们分文不取，当作免费宣传。”
“可一旦真的解了你的一个大困难，合同必须续约长期，一切费用补上的同时，我们要你们那其家店每个月盈利的百分之十五。”
“这对我们双方都很公平，人尚且无利不起早，更别说企业对企业，没好处，你不会合作，我们也不会合作。”
我看着龚博琳犹豫了，趁热打铁，“这有什么好多考虑的，龚老板，我详细你是一个有魄力的人，你那七家店眼下形式，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试一试，有什么不可以？”
龚博琳用手摸着下巴，“这句倒是一句实在话，已经那样，尝试一下又何妨。”
“林东，你成功了！”
龚博琳站起来伸出手，“你的能力还是一流的，那就按照你说的，你们回去拟定合同，你定好了我过目，没问题就签约，短期三个月。”
“可以！”
我跟龚博琳握握手。
贾小佳兴奋的小脸通红，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从博琳体育出来，贾小佳激动道：“林东，你真的成功了，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居然可以这么帅，帅的没边了，特别是跟龚博琳博弈的时候，我心里都紧张死了，你却镇定自若，最后取得胜利。”
“利益。”
我瞥了她一眼，笑道：“说穿了这两个字也就是能不能让双方都得到好处，有一句话我一直很欣赏，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特别适用于商场，只有永远的利益，龚博琳对我有成见也好，对我欣赏也罢，最后坐在一张桌子上谈论利益问题，脑袋里有的都市利益，没有其他。”
“利益层面可以让对方看到有利可图，而且没什么顺势，那么就算是抓住了谈判的命脉，对方更没有任何理拒绝。”
贾小佳这次是诚心诚意道：“学到了，林东，你这一番理论对我就有巨大的好处，我铭记在心。”
“哎呦喂，贾小佳，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拍马屁的，不过不得不承认，你拍马屁听得我很舒服，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