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殳芃是否真的感觉轻松,反正处理完锦衣卫这件事,水墨恒是倍感轻松,接下来该准备过一个好年。
一个丰盛的年!
想着去年刚刚搬来,那时天上人间一无所有,除了盖好的建筑物和几座宅院,到处一片荒芜,什么养殖区种植区,都只是脑海中的景象而已。如今一年功夫全都变成现实,而且硕果累累。
不得不说,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尽管像预计中的一样,今年回收的银子不如投入的多,但那只是暂时的眼前的,相信明年一定能够挣回来。
对此,水墨恒有十足的信心。
毕竟,所有进程都是按照他规划好的方向一步一步前进的,中规中矩,没有偏离航道。
唯一没有开展兑现的是:什么吐槽大会啊、风筝大赛啊、飞花令诗词大会啊等等,这些之前大肆宣传的活动尚未举行。
当然,水墨恒有考虑。
主要因为两个方面:一、今年是大笔投入的第一年,财力这块有些紧张;二、还有那么多水军的就业与生计问题没有解决,若这个时候大量开展娱乐,势必会影响他们的情绪。我吃都吃不饱,你们却有心情吃喝玩乐?是不是?到时候水军中肯定有人会嚼舌根子。
基于这两方面的考虑,所以水墨恒今年只抓生产,间接附带管理锦衣卫,至于娱乐暂时只能压后。
形势使然。没办法。
但今年这个年肯定要好好过,不会再像去年那样草草了事。
今年可不是去年能比的。
去年什么都需要买,今年天上人间什么都有。鸡鸭鹅猪牛羊、五谷杂粮,样样不缺,而且要有尽有,新鲜的,腌制的……
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就这么牛逼!
……
水蛋和向甜一家子,以及小冷和小白,水墨恒早已问过了,他们都决定不回凤凰村,要在天上人间过年。
只不知陈妍是和马湘兰如何决定。
水墨恒特意过去问了问,她们俩毫不犹豫,同样打算在天上人间过年。如此一来,这个年将会更加热闹。
更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吃的是不用准备,多得很,关键怎么找点乐子。
过年嘛,不得图个开心?
……
这天早晨,黄飞来报:“丢了两只大阉鸡。”
阉鸡该卖的都卖了,现在留下的是准备过年供自己享用。
尽管养的家禽家畜很多,但丢失不见还是头一遭。因为天上人间每个区域每个版块都有专人负责,而且负责人还不少。
一方面是为了安全起见,天上人间确实人多杂乱,每天进进出出人流量很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照顾水军,多给他们提供谋生就业的机会。比方说一个版块八个人负责足够,但为了照顾更多的水军,起用十个人。
加上黄飞每天监督勤奋又认真,所以家禽家畜安全这一块儿,水墨恒向来没有操心。
现在居然丢了两只大阉鸡?
“什么时候丢的?白天还是晚上?刚发现的吗?”
“具体什么时间不太清楚。”黄飞回道,“但确定是在昨儿傍晚到今儿早晨这段时间丢的。因为据负责人禀报,昨儿傍晚喂食的时候清点过,一只不差,早上起来再一清点,便少了两只。”
“会不会有黄鼠狼叼走的可能?”水墨恒又问。
“绝对不可能。”黄飞非常肯定,“天上人间人多动物多,黄鼠狼不敢轻易靠近,而且鸡鸭鹅都在一个大区域,若有黄鼠狼来,肯定会引起骚动,但昨晚负责人说没听见任何动静。还有,黄鼠狼虽然是偷鸡好手,可个头小,一般不会选择高大健壮的阉鸡。”
“那鸡怎会丢呢?”
“我怀疑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偷走了。”
水墨恒点点头:“年关在即,确实小偷开始活跃了。只是他们如何进来的?如何半夜闯进养殖区而没被发现?既然进来,那为何又只偷走两只?昨晚值守的门子你问过没?”
“问过,他们说没有任何异常。白天所有进入天上人间的宾客都有备录,但傍晚过后无人进出。”
“那鸡难道自己飞走了?”水墨恒带着几分笑意,心想两只鸡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年一人少吃一小口的事儿,但需要警惕,无缘无故丢失不正常。
“这事儿确实很奇怪。”黄飞分析道,“虽然我想着被偷走,可像主子说的那样,会是谁偷的呢?为何只偷走两只?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留下一丝破绽。按理说,负责人不会干这种事儿,可若与负责人完全无关,这事儿似乎也解释不通。”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出在养鸡负责人那儿?”水墨恒敏锐地抓住话头。
“不然问题出在哪个环节呢?或许有人洞察到主子的心思,觉得两只阉鸡不是什么大事儿,肯定懒得大张旗鼓地追查,最终会选择不了了之,所以才敢下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水墨恒又点了点头:“的确不值当,若为了两只鸡去追查进进出出天上人间的所有宾客,不仅有大题小做之嫌,而且还会影响他们的情绪,说咱怀疑他们是贼。”
“所以,我才觉得是自己人干的。”
“既然你如此笃定地判断,那这件事就算了吧。但必须警告他们下不为例。若被发现谁故意为之,一定严惩不贷。”
“我一会儿便召集他们开会,严明纪律。”
“好!”水墨恒正准备抬手让黄飞走,突然又问,“会不会是因为有人有难处,逼不得已而行窃?”
黄飞不以为然道:“若有难处,偷两只鸡便能解决吗?两只鸡能解决的难处,那也叫难处?”
水墨恒却笑道:“穷人的日子咱是不懂啊,别说两只鸡,我都见过为了一只鸡拼命的呢。”说这话的时候,想到在广西庆远街头遇到黄自雄时的情景。
“我会详加关注。”
“去吧,眼看就要过年了,你也不要为了两只鸡对他们大发脾气或大动干戈。”水墨恒特意叮嘱道。
“明白。看来主子也这么认为,是咱内部人干的哈?”
“在天上人间,外面的人其实没有机会行窃,他们也不敢,毕竟都是实名登记;而且来这儿玩的宾客基本上都是有钱有权的人,不会偷两只鸡。”水墨恒笑着说,接着补充了一句,“若能查出原因,固然最好;若不方便追查,警告他们一声就行了。”
“是。”黄飞退下。
水墨恒一个人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