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犹豫,红龙的眼中亦然没有惧怕。
这是纯力量的比拼,我跟他没有一个人退缩。
当两人手掌触碰到一起的时候,瞬间风云变色。
由我们两人为中心,碰撞产生了强劲的暴风!
这暴风若是放在外界,恐怕是会瞬间将方圆一里给夷为平地。
我咬着牙,红龙依旧面目狰狞。
红龙的力量很强,我的手臂上已经青筋冒起。
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即便是红龙。现在也肯定觉得很不好过。
我们两的力量相当,凭借着力量无法互相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想要胜。就只有比拼接下来的耐力了。
我体内的冰蟾吞吐着极寒之气,补给着我所消耗的道力。
红龙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我跟他就这样角力了至少一天。
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就单纯的抓住对方的双手,进行力量的比拼。
力量互拼。我的脚下早已深陷,红龙的脸色更是苍白无比。
“啊!”随着我的一声嘶吼,脖子上青筋暴起,将红龙的双手狠狠的按了下去。
红龙很想抵抗,但是耐力缺失的他,却是浑身使不上劲。
红龙…倒了。
一天一夜的角力,最终以红龙没有力气而结束。
在最后关头,我能够感受到,红龙甚至还想要逼出自己的潜能,来跟我一决高下。
还好我技高一筹…不过现在,我体内也只有一点道力了。
“我输了,沈罪你果然很强。”红龙盯着我,眼中满是佩服。
若是生死对决,我可以在一分钟内杀死没有任何技巧的红龙,但是在这纯力量的比拼中,我只能依靠耐力将红龙击败。
这红龙的强大,自然不必多说。
“那你服了吧。”我挑眉道。
“服了。”红龙苦笑一声。
听到这一句话,我便是放心了。跟红龙好好交谈一番,我的神念便是出了斩龙剑。
神念回归肉身,我睁开眼看向这把通红的斩龙剑。
它终于没有像之前一样,无休无止的散发这那股猩红的气息了。
看来我完全让红龙折服了。
我嘴角上扬,将斩龙剑放入皮质剑鞘,随后背在背上,朝着山洞外走去。
解决了这猩红的气,我自然是到了江城,来看一圈这江城的繁华。
江城的发展还好。大多都很质朴,没有金陵市区的那般浮躁。
不过嘛…对比起我的四合院,还是差上了半分。
在江城逛了起来,我突然发现这些街道都挺熟悉的。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到过江城…
我明白了,是沈千军的记忆。
“沈千军,你对于江城的记忆是从哪里来的?”我挑眉疑惑道。
“小沈飞。”沈千军笑道:“他当初遇到的苦难可不比你少,并且他那时可没有人帮助,孤身一人来到这江城,若非遇上贵人。恐怕早已身死在江城了。”
“你没帮他?”我挠头疑惑道。
“他那时没有一丁点灵气…也就是道力,再加上我就只是一缕魂魄,如何帮得了?”沈千军苦笑道。
我很诧异,没有想到沈飞竟然在这江城的时候,没有任何道力跟能力。
看来他最开始,的确比我要更难。
走在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无奈苦笑,朝着前方走去。
这江城的人变得越来越稀少,正当傍晚的时候,我见到一户人家蹲在门口烧着纸钱。
地面供着一张黑白照,香烛钱纸所燃烧起的火焰,在这黑白相片上闪烁。
我只是瞥了一眼,就见到这黑白相片上的女人长得很漂亮。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带着一个二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男子,此刻对着面前的相片哭诉着。
“飞瑶啊!你死得好惨啊!”
“姐…若是你没死的话。那咱老邓家此时该多好啊!”
我苦笑一声,人生自有定数,生死无法掌控。就连我的延寿都是别人所策划的。
人世间的一切,都是被一个人,亦或者一个物体所掌控了起来。
其中万般变化。都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迈步上前,走到两人身后道:“阿婆,你们的祭奠手法错了,清香以三根最佳,逝者才会安心,并且不用插在米饭里,这是祭奠孤魂野鬼才会用的方法。”
这位满头白发的人闻言,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妈,你没事吧!”西装男立马抚摸着白发老婆婆的背,轻柔的说道。
他随即皱眉抬头看着我,不解道:“你是谁?怎么会懂这么多?”
“风水师。”我淡淡道。
这两个人…我觉得好眼熟。
但是却,想不起来。即便是在沈千军的记忆里。
对此,沈千军给我的解释是,时间的重叠会让记忆受到影响,许多不好的记忆都会被删除亦或者替换。
“风水师?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测风水阴阳的?”西装男子疑惑道。
“没错。”我点点头。
西装男子有些不可置信,随后摇头道:“这不可能。”
我只是嘴角上扬,随后掐了掐手指:“又耳…非单。双耳大,以天官赐,腾飞。”
“天工造物,机缘造化…”
“你姓邓对吧?”我挑眉道。
西装男浑身一震,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会知道,不会是陈家的人吧?!”西装男惊呼道。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陈家人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今天来到了这江城罢了。”
我晃晃脑袋,随后掐手指道:“你姓邓,父赐飞名、母赐机名,父母意见不合,所以你叫做邓飞机对吧?”
西装男盯着我,看傻了。
他猛的看向白发老婆婆,她的脸色同样惊讶无比,盯着我颤抖道:“真是你说的这样…给飞机这孩子起名,就是因为我跟他爸不和,所以就加了飞机这两个字,谁知道现在…”
老婆婆有些后悔的看了西装男一眼。
我咳嗽两声,邓飞机这名字,的确让人有些难受啊。
“那大仙,我们到底该怎么祭祀自己的亲人啊?”邓飞机疑惑道。
我盯着这黑白相片,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没死…就不需要祭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