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十五 我有份“礼物”要给你
“你们两人在干什么?”愠怒的声音,尖锐的女声听着尤其的刺耳。
秦晓都不想回过头去,这样狗血的戏码真的是让人烦透了,这个时候她真的只想安安静静的盯等着占晟楠回来,真的不希望在生出什么事端,偏偏有人就是不乐意。
苏逸夏仿佛没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更是把她的质问当成耳旁风一点都不为所动,连眼神似乎都懒得给一个,他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一脸平静的递给秦晓。
秦晓伸手接过,眼角余光不可避免的扫向病房门口,何怡萱脸上的怒容似乎更甚了,她几步从门口走至病床的另一头,伸手指向秦晓:“我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秦晓脾气再好也是有限度的,她和苏逸夏之间的距离,中间至少还有一个人的距离,何况这里是医院,老太太还躺在床上,他们能干些什么。
“何怡萱,你不要无理取闹,请你们出去。”忍耐到了极限,加上原本的心情就有些压抑,秦晓的口吻多了平时没有的冷漠,神情更是清冷。
何怡萱一怔,仿佛在她身上见到了小舅舅的样子,可是她又有些不甘心,明明之前自己出去接电话时,占尹霞他们都在了,她不过就是听了个电话的功夫,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且还靠得这么近,她敢打赌,掉在地上的那块毛巾一定是秦晓故意的,要不然哪里会那么的巧,她刚开门进来就掉了,吸引的逸夏到现在都没看她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秦晓这个贱人身上了。
“秦晓,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小舅舅的女人,别想着到处勾三搭四的丢我们占家人的脸!”
“何怡萱,要放屁去外面!”几乎是同时的,何怡萱话音刚落,苏逸夏就冷着一张脸赶人,“你在这里发什么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跑出去接的是谁的电话,识相的就给我闭嘴!”
苏逸夏话音刚落,何怡萱顿时就慌乱了,刚才的电话是张力打的,她本来想不接的,可是他接二连三的打来,不管被她挂断了多少次都不放弃,她只能躲到外面去接。
“逸夏,你误会了,是我的……我的一个同学给我打的电话,我一看是陌生号码以为是推销的,结果她打了这么多,我怕在病房里吵还去外面接的,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手机给你。”何怡萱说着伸手去拿手机,可是半天就是找不出来,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着“手机到底去哪了,我明明刚才就刚在这个小袋子里的”。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这么拙劣的借口这么浮夸的演技,一看就知道是编的,只是秦晓看得有些傻眼,只觉得故事情节转变的太快,她有些接受无能,而且这个时候想要笑是真的有些不对,可是看着何怡萱狼狈的装模作样的样子,她真的有些忍俊不禁,而且还十分的解气。
“别找了,回你的病房去。”苏逸夏看着烦,可也知道自己如果硬是要赖在病房里不走,等占尹霞几人回来也是一件有口说不清的事,回头深深看了眼秦晓,最后还是忍着一句话都没说,率先走出病房。
苏逸夏离开前的那个眼神,秦晓压根就没接收到,她只是复又拿着毛巾认真的给朱碧云擦拭手背,可何怡萱却是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她紧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瞪了秦晓一样,随即也跟着转身,只是在走到门口时,仍旧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转身又返了回来,径直走到秦晓身边。
秦晓察觉到她的靠近,下意识地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右手偷偷地抓起床头的警报器。
何怡萱色厉内荏,她知道,可是女人疯狂起来很容易越过那道线变得疯狂起来,她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冒险。
“秦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这么的笨,在这里出手对付你。”何怡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过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把我当成一个傻瓜吧,所以不管我警告你几次都被你当成而旁观是不是?”
秦晓反唇相讥:“何怡萱,你得了被害妄想症是不是?”
何怡萱嘴边的冷笑更甚,上半身靠过去:“秦晓,这几天我准备了一个大礼给你,随时都有可能会送上门,到时候你可不要太惊讶,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你的,野鸡窝里居然还真能飞出一只金凤凰,不过就算是只凤凰也要别人肯把这个位置给让出来啊,你说是不是?”
秦晓秀挺的眉毛微蹙,眉眼间满是疑惑:“何怡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隐隐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何怡萱的神情透着一股子的怪异,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没什么意思,就是事先提醒你一句,随时都会有……”何怡萱耀武扬威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苏逸夏透着不耐烦的声音:“何怡萱,你还要干什么!”
何怡萱再想刺秦晓也只得作罢,最后只是扔下一句“你等着,一定让你终身难忘”,随即就匆匆的转身离开。
秦晓直直的目光一直看着开了又被带上的病房门,何怡萱的话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浮现,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嘴里的“礼物”是和什么有光的,最后只是直观的觉得肯定何怡萱肯花心思的事肯定是和苏逸夏有关,只要她以后注意和苏逸夏保持距离,这份“礼物”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这么一想,不安的心顿时松了不少。
水盆里的热水已经有些凉了,秦晓拿着毛巾端着水盆去洗手间换水,走进洗手间时还回头看了眼关的好好的病房门,此刻她是多么的希望占晟楠能够从天而降,开门进来,告诉她一切都已经解决了,谭老一定能够让老太太立刻醒过来,生龙活虎,又像以前一样的打趣她。
可是……静寂的病房只能听到“滴滴滴”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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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才刚回来,你就这样折腾我不太好吧?”
偌大的庭院里,灯火通明,院子两边整整齐齐的都码着各色中药材,中间站着一个一脸委屈的女孩,双手笔直贴着自己的裤腿,两眼看着前方,头上还顶着一个黑色的搪瓷罐子,在罚站。
“刚回来,我看你是在哪里窝着玩嗨了才想到我的吧?”堂屋外面的回廊里,谭老悠闲的躺在躺椅上,嘴里叼着一竿烟斗,手里还拿着一根细细长长的棍子,时不时的就往地上抽那么两下子,站在庭院中间的女孩就下意识地腰背越加的挺直。
谭宁一挺委屈的,好说歹说她今年也是二十六的大姑娘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被罚站怎么都说不过去,而且她现在的名望可是非常的响亮的,怎么能丢人呢。
谭宁一伸手护着头顶的搪瓷罐子,一个转身,面对面的看着一脸惬意的老头:“爸,你看我都多大了,而且现在我的名声可是比你还要响亮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对我呢,别人看见了多不好,你觉得呢?”
谭老“呵呵”了两声,两撇胡子一瞪,整个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名声,什么名声,坑蒙拐骗的名声吧,要不是皇帝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这小丫头偷偷的溜回国了!”
“哎呀,爸,国外的月亮哪里我们家的圆滚滚啊,而且,你要我学的我都学会了,现在中西医我都在手了,不是没给你丢人吗?”谭宁一甜笑着一张脸,一个劲的拍马屁,“而且爷爷啊,你都不知道你的名号都已经打到国外去了,我认识的几个朋友他们都知道你是中医圣手啊。“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往回廊挪,可她右脚刚迈出去一步,谭老手里的棍子就“啪”的一声敲打在地上了,谭宁一吓了一跳,立刻又把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老头一把年纪了,想不到还挺有精神的,眼力界还挺不错。
“爸,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怎么说我也是你最小的女儿了,老来得子,你不是应该捧在手里疼的才对嘛,可是就你对我是最狠得下心的。”谭宁一都没想到,老头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跟以前一样软硬不吃,打定主意收拾她绝对是一点都不手软。
谭老哼哼了两声,手里的棍子象征性的冲着谭宁一又甩了一下:“我的女婿呢?”
谭宁一人忍不住地白了一眼,老头子还真是该操心的不操心,还轮不到操心的偏偏就这么的上心:“爸,谭黄帝还没对象呢,他都已经而立之年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关心下他的个人问题。”
“谭黄帝是你叫的!”谭老/胡子一吹,脸色一沉。
“哥,我哥。”谭宁一嬉笑着,改口的态度十分的良好,她见老头子思绪好像有点拍哦啊元了,腰身小幅度的动了动,可当她正想要偷偷的伸手挪一挪脑袋瓜上顶着的搪瓷罐子时,一道重重的哼哼声传来,谭宁一立刻老实了,紧闭着眼睛连声道歉:“错了,我错了,爸,我再也不敢动了,但是你千万别打我,到时候是打在你身上疼在你心上啊,爸,打人这种粗活还让谭黄帝这个粗人来干比较好,要不要我现在就打个电话叫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