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天景园?”
纪南城原本想了想,但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他道:“因为何天辞告诉我,你在这里很危险,所以我就赶来了,我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放任你离开这里,去那个危险的地方,从此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裴欢有小声道:“可是沈沁柔在这儿。”
她露出了一点点脸颊,还能看到朦胧温顺的双眸。
纪南城轻轻吻着她的眼角,感受到她长长的睫毛触动着自己的嘴唇,酥酥麻麻的感觉非常奇妙。
他道:“她人已经走了,现在你的继母和妹妹应该已经在餐厅里等着你了,你要不要快点换身衣服下去,不要让他们担心。”
纪南城很快就将这个话题揭过,用另一个话题来吸引裴欢的注意力,可是裴欢又怎么可能轻易上当,她道:“可明明我刚才还在门口听到了她的声音。”
纪南城温柔回答:“那你怎么就没有听到我说黄金宫殿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呢?”
裴欢双眸微动,又将脸别了过去,将自己藏了起来,就好像是只小刺猬似地。
纪南城无奈,难不成他真的就要这样抱着裴欢过一夜?
不过仔细想来这样好像也不差,他总算能够再一次彻底的属于裴欢了。
而被赶走的沈沁柔此刻正坐在车里,用脚怒踹着前面的椅背,对着电话那头吼道:“你到底行不行?你明明说过这一招可以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光一点事没有,甚至还被带到了黄金宫殿里来,我才是落荒而逃的那一个,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电话那头,是安然冷漠中带着愤怒的声音:“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自己没有能力看管好你的男人凭什么来怪我,我都已经替你把路铺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能失败,这只能说明沈小姐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与其来怪我,你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
沈沁柔更加愤怒,吼道:“我的问题?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问题!我沈沁柔就是天,没有人可以违背我的意思,但是你让那个女人又回到了纪南城的身边。
不光如此,她还拖家带口的连继母和妹妹都带了过来,这个家里现在还有我的地位吗?到底谁才是纪南城的未婚妻?谁才是真正跟他签下合约要携手一生的人!”
沈沁柔越说越愤怒,简直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将安然暴打一顿,安然也是千金小姐,凭什么要受她这莫名其妙的指责,愤怒的直接将电话挂断。
被挂断电话后的她愤怒的在车里尖叫,吵的前面的司机只皱眉头,可偏偏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这样默默忍着。
而安然那里更是怒火滔天,她挂断电话以后发泄般地在房间里渡步,可这样根本就不能抵消她的怒火,她手上一挥就将桌子上所有东西全部甩到了地上,面色狰狞刁钻,连旁边的佣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这时,听到声音的安父安崎山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凌乱不堪的景象,眉头微皱,随后问安然道:“你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乱扔东西?”
安然怒道:“还能是什么,那个沈家的千金自己没脑子就算了,居然还要怪我,今天纪南城将裴欢又带了回去她就像条疯狗一样过来给我打电话,我做错了什么?我凭什么受这个窝囊气!”
安崎山大概了解了这件事情的经过,并没有像安然那般愤怒,反而笑道:“宝贝女儿,这有什么可气的呢?你难道不应该庆幸吗?”
安然奇怪:“我都背骂了为什么还要庆幸?我这不是犯贱吗?”
安崎山说道:“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情,他说那个裴小姐被纪南城又接了回去,那这岂不是就说明白总那边身旁无人,你趁着这个机会下手不是刚刚好,这难道不是好消息?”
安然一怔,心道自己父亲说的也对,这确实是自己下手的好机会,
安崎山又说道:“那位沈小姐虽然背景家世很厉害,但终归太过于大小姐脾气,你呀就暂时忍忍,毕竟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在m国可不多,若是能够利用好了,兴许到时候还能帮我们安家更上一层楼。”
安然忙道:“这不合适吧,我如果真的能给嫁给洛川,区区一个沈家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又何必去狗舔他们?”
安崎山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你这就不懂了吧,交朋友嘛,又有谁会嫌多呢?你这样,回头去给这个沈小姐道个歉,再帮她出出主意,最好呢是能够继续维持你们的关系,若是实在不行你再来和我商量,父亲这里还有很多招没有教给你呢。”
安然脸上是一百万个不愿意,沈沁柔那脾气她算是受够了,还要继续与她维持表面上的客套,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她还是暂时先答应了安崎山,也想看看这老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黄金宫殿内。
裴欢当真是抱了纪南城一整晚,一直到外面天都亮了她这才慢悠悠的从纪南城怀里探出头来。
不知为何,一直在失眠的她这一次在纪南城怀里却睡的安稳,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已经过世的父亲爷爷,还有从未谋面的母亲。
他们都在说这个人世间还有很多美好的地方,让她在上面多看几十年再下来。
裴欢也意识到自己跳楼放弃生命这件事情有多么可笑,其实人活一世又能有多少跨不过去的坎呢?她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用这样幼稚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你醒了?”
她只是微微的动了动。,便听见上方传来纪南城低沉喑哑的声音。
她缓缓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纪南城呢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其次才是他那双幽深的双眸。
裴欢本想推开他坐起来,未了她松手了纪南城却将她抱得更紧,甚至身子一翻,抱着她一起滚到了床上。
裴欢一惊,还以为他是想要做些什么,立刻伸直了胳膊想要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