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福图很是难绣,丝线也用的很快,家里又没有丝线了,顾筱逸急着赶工,也不愿意出门,便拿了一根样品给阿末,让他出门置办去了。
三个人在屋子里打打络子,做做布偶,就等着阿末买回金线来。
三人座了一会儿,阿末这边就回来了,将买好的丝线给了顾筱逸之后,却是说有人让他带话给顾筱逸。
“锦绣布庄的那个师傅,说小姑娘有空的话,可以再去锦绣布庄看看,这回布庄又新添置了很多新布料,还说小姑娘是个懂物之人,一看便了解这布匹的价值!”阿末将原话带到:“还说,上回小姑娘买的灰色的布料用不了那么多的价钱,说是这料子在店里放置了很久了,已经算不得新东西了,还按照原价卖,做生意不诚信,说是下回小姑娘去的话,要把多余的银子退回给小姑娘!”
顾筱逸听了阿末的话,有些懵:“我与那锦绣布庄除了买东西之外,没有了其他的交道,怎么会让你带着话来?”
也着实让人可疑!
顾筱婉想了想,问道:“可是那个年长的廖师傅说的?”
阿末点点头:“我听见有人喊他廖师傅!”
“这就怪了,上回卖布给我们的是他,收我们钱的也是他,不想卖的也是他,况且,他只不过是锦绣布庄的一个账房先生而已,他没有这个权力来决定东西的价格以及退钱给我们!”顾筱婉分析道。
“姐姐,咱们下次不要再去那里买东西了!”顾筱逸直接说道。
顾筱婉也点点头:“下次换个地方吧!”
那廖师傅究竟是什么意思,顾筱婉猜不出来,但是今日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必定是心有所图,她们两个人都是姑娘家的,对于这样的事情,不知是福是祸,那就躲着吧!
从那以后,顾筱逸没了金线,宁愿多跑几个地方,也不在锦绣布庄买了。
顾筱婉每日待在家里,也都相安无事。
谭玉书时不时地来与她们说笑一番,也叮嘱筱婉这段时日尽量不要出门,要来看她,也是自己来清园看,时间流逝,一晃,几天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九月底,这天气也有些凉了。
百福图也快要进入收尾的阶段了,顾筱婉兀自开心,没想到,十月的头一天,就收到了一封请帖。
望着那烫金的请帖,奢华的让人咂舌。
“姑娘,郡主来了!”谭玉书也收到了请帖,火急火燎地就赶来了。
“姐姐,你收到请帖了吗?”谭玉书紧张地问道。
然后就见顾筱婉的身旁放着一张与自己一样的请帖,劈手拿过来一看,烫金的几个字,时间地点与自己一模一样,气的谭玉书将东西往地上一砸,怨恨地说道:“这舒敏果真是阴魂不散,不达目的不罢休!来使这招!”
那烫金的字上,赫然写的是安平县主四个字,看来,那舒敏早就调查清楚了自己的所有信息了。
顾筱婉弯腰,将那请帖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这请帖以后还要有用的,可千万不能弄脏了,不然那个舒敏又不知道要使什么幺蛾子了。
于是,顾筱婉将请帖,重新丢在了桌子上,看着谭玉书那气的火冒三丈的样子,宽慰道:“别生气了!”
“姐姐,这人心思歹毒,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这几日,她一点动作都没有,我内心里还以为她不计较了,看来,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谭玉书愤愤地说道。
顾筱婉听谭玉书把舒敏比成是狗,噗嗤一笑。
“姐姐,你要去吗?那个明都郡主分明就是不安好心!”谭玉书满脸的担忧。
“我能不去吗?”顾筱婉笑着反问道:“那个明都郡主明显就是朝着我来的,你说我要是不去,那不是故意去招惹她嘛?”
“那究竟该怎么办?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谭玉书恨恨地说道,除了担忧顾筱婉之外,都是对舒敏深深地憎恶。
“你别气了,你到时候不也要去的嘛?到时候我就紧紧地跟着你,哪里都不去,宴会一结束,咱们就回来,你看行不行?”
“姐姐,我先提前跟你说下,这个明都郡主真不是个善茬,她身边的丫鬟都是明王府的死契,都是卖身给了明王府的,在舒敏身边待的丫鬟,时间最长的不会超过三年,换了之后,前面的那个就无缘无故地不见了。”谭玉书担忧地问道:“那明王府里的人,都怕极了这个郡主,有人曾经说过,这个郡主比恶鬼还要恐怖,以前她身边有个丫鬟,就是跟别人说了一句待在她身边整日里都是神情紧张,正好就被她听到了,你知道舒敏做了什么事吗?”
谭玉书一脸的惊恐,似乎在听到那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做了什么?”
“她命人把那丫鬟所有的经脉全部封死了!”谭玉书打了个颤:“那丫鬟就慢慢地不能动了,浑身上下都疼,听说疼的每天都叫,那舒敏就让人割了她的舌头,最后那个丫鬟肿的跟石头一样,就这么活活的给扎死了,听说后来有人去抬尸体,轻轻地一碰,那丫鬟的身体上到处都流黑臭的血!听那些人说,从来没见过有人死的那么惨的!身上跟破洞了一样!”
谭玉书说完,还觉得心有余悸,拍拍胸脯,后怕地说道:“这个舒敏,别看着长的好看,像是一朵鲜花一样,可是这人的心啊,比那墨汁还要黑!”
顾筱婉听后,也是吓了一跳,这人想出来整人的方法还真的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