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嬷嬷的手劲很是到位,捏的江夫人眉头也舒展开了。
刚才劳心了那么久,此刻也有些乏了,不久就睡过去了。
从第三天开始,江家还真的依照诺言,请了三天的流水席。
江夫人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给跑了出去,疼的心差点都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了。
而每日的中午的那餐饭点,顾筱婉就带着顾芳喜准时赶到镇子上,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柳天慈的道歉。
然后在首席吃好,再回家。
接连三天,均是如此。
柳天慈的脸也越来越黑。
后来第三天的时候,道歉完了之后,依着江夫人的授意,柳天慈上演了一场温暖人心的大戏,倒也为她博得了不少的美名。
说是三天宴席,看到不少老人家身体孱弱,无依无靠,心里很是心疼,就要给这些孤寡老人送温暖!
江夫人咬咬牙,又去买了一些布匹,对全镇子上所有的孤寡老人每人都发了一匹麻布。
这所有的孤寡老人的名单,也是从吕涛那里拿来的。
于是,三天流水席之后,就看到柳天慈整日里走街窜巷,去给那些孤寡老人送布匹。
倒也是让人称赞!
顾筱婉冷眼看着柳天慈作秀,面无表情,反正她已经给自己的姑姑正了名,柳天慈想要做什么,那就与她无关了!
秦曳之那天因着有事,却了趟瑞县,回来之后,这流水席也摆完了。
看着顾筱婉那得意的样子,秦曳之听了就心疼不已。
不过好在,马上就不会有人敢来找她的麻烦了。
等到江淮南后来回了家,听了下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说,江淮南肺都要气炸了。
直接就让人去请了柳天慈过来,听了柳天慈的一顿哭诉之后。
江淮南心里对顾筱婉更加是深恶痛绝,当下就向柳天慈保证,说是一定要给她讨回一个公道。
江淮南倒也不是说笑的,侧面打听了一下顾筱婉家里的境况,听到她有个弟弟如今在玉书楼读书,还参加了童试之后,这心里就有了打算。
连着几日,在外面奔波,还特意邀请了顾传禄一聚。
顾传禄没想到江老爷竟然会亲自邀请他去吃饭,喜上眉梢。
在饭桌上面听了江淮南跟他说的话之后,更是激动的要给江淮南给跪下了。
江淮南看不惯顾筱婉,为了报复顾筱婉,给柳天慈报仇,直接找到顾传禄,说要与他合作。
听说顾宁安参加了童试,江淮南就去打听了下考试的成绩,还顺便打听了下顾子文的。
一听说一个考上了,一个没考上的时候,江淮南就计上心头。
找来了顾传禄,当下就把顾子文的考试成绩告诉了顾传禄。
顾传禄一听说顾子文竟然名落孙山,这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难受的就跟别人用刀剁了他的骨头一样,乍一听到,顾宁安竟然以五科全部甲等的成绩考上了秀才,他这心里越发的难受了。
他本身就是看不起顾家二房的那几个孩子的。
可是没想到顾宁安竟然那么争气,才十岁的年纪就考上了秀才,顾子文比他多几年的书,竟然还没有考上!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怎么议论顾家大房和顾家二房呢!
光是想一想,就能猜得到别人的话说的有多难听了!
顾传禄脸色很是难看,自然被江淮南看在了眼里,心里是一清二楚。
那个难受又嫉妒,又气的样子,正是江淮南所需要的。
于是,亲自起身,给顾传禄斟上了一杯酒,那顾传禄这时才反应过来,竟然让江淮南给自己倒酒了!
这心里很是受宠若惊,又有些害怕,连忙就站起了身子,谄媚地接过江淮南手里的酒壶,给他斟上了一杯:“江老爷,这可使不得,应该我来给您斟酒才是!”
江淮南对这个顾传禄,早就有所耳闻的。
也是听说过顾传禄这个人的。
原来他在顺心酒楼做账房先生的时候,曾经见过几次面,都能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那谄媚的点头哈腰的样子。
不过,那个时候,江淮南都从来没有理会过他!
顾传禄虽然是个秀才,不过也就是个过气了的秀才,照样不是被生活所迫,在别人的酒楼里面做账房先生嘛!
而且,这个人,听说骨头极软,左右逢迎,说是说是个好相与的角色,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个小人!
若不是这次有事情要找顾传禄来商量,他才懒得与这种下等的人坐在一起呢!
江淮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顾传禄的时候,明显就看到了顾传禄眼底冒出的狂喜:“江老爷,您的意思是说,真的可以换吗?”
“那是当然,不然,我来找你做什么!”江淮南见顾传禄那狂喜的样子,这心里就不自觉的鄙夷起来。
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还是夺自己亲侄子的功名,这顾传禄还真的是下的起手!
“好,好,那就谢谢江老爷了,需要我做什么,您就尽管吩咐。以后您就是我的大恩人,有需要我的地方,您请尽管开口,我一定给您做牛做马!”顾传禄就差跪地上,喊着大恩人了。
那谄媚的都快要喜极而泣的样子,真的让人“动容”呢!
江淮南哪里会有需要顾传禄帮忙的地方,这回若不是因着要给柳家一个交代,他才懒得与这顾传禄有往来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次,顾传禄还就真的找到了与江淮南接触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