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万庭春的脸色稍微有些松动,柳念柔继续说道:“万大夫,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给我药,我给你金子,咱们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你拿了金子立刻离开京城,从此往后我们谁都不认识谁!”
万庭春皱皱眉头,想着柳念柔的话。
拿了金子离开京城,谁也不认识谁?
是啊,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这世间那么大,这人就算是供出了自己,谁又能找的到自己?
万庭春想到这里,遂点点头,主动地将桌子上的金子收进了怀里,柳念柔一见,眉目轻佻,一脸的喜色。
等出了医馆,刚才那辆马车又重新驶了回来,就见一个娇媚的夫人捧着肚子蒙着面纱从里头走出来,小心翼翼地被冬雪搀扶着上了马车,一脸的喜色。
上了马车之后,只见柳念柔扯掉蒙在面上的面纱,一脸的得意之色,冬雪见状,忙高兴地问道:“姨娘,可是得偿所愿了?”
柳念柔撇了一眼冬雪,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伸手怜爱地摸了摸自己还未隆起的腹背,未知可否。
冬雪见状,立马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在车厢里头就跪了下去给柳念柔行礼:“奴婢先给夫人请安了!”
夫人?
若是抬为了方府的平妻,那她不就是夫人了吗?
母凭子贵,这一切,都要仰仗肚子里头的孩子!
柳念柔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脸上的得意越来越盛了,只是,瓜熟蒂落之前,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孩子!
这是她荣华富贵的象征,也是她一步登天的跳板,还是她今后几十年荣显的保障!
万万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了他!
她伸手拢进自己的袖口里头,摸了摸刚才万庭春给自己的东西,想到万庭春跟自己说的话:“这副药,配的有些生猛,只要在他的吃食里头放上这么的一点点,最多七日之后,子孙根就伤了,以后房事照常,只是,这子孙嘛……”
万庭春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是柳念柔不需要听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这一切,不就是她所需要的吗?
柳念柔在冬雪的照拂下,靠在了软软的厚实的靠垫上,手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腹部,神情有些专注,猜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冬雪也安静在坐在一旁,小心仔细地照顾着柳念柔。
柳念柔想到了什么,她偏头看了看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冬雪,突然问道:“冬雪,你有没有怪我没让你去陪老爷?”
冬雪正想着事呢,突然听到柳念柔阴柔的声音吓了一跳,等抬头就见柳念柔正直直地望着自己,像是要看进自己的心里头一般。
冬雪心里头一个“咯噔”,忙匍匐在地,恭敬地说道:“姨娘,奴婢……奴婢没有!”
“你和夏雨是同时到我跟前来的,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夏雨,而不选择你吗?”
“奴婢……奴婢不知……但是,奴婢只要跟在姨娘的身边安心地伺候您就行了,其他的……奴婢……奴婢从来都不敢肖想!”冬雪没想到柳念柔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忙磕头表忠心:“奴婢只要跟在姨娘的身边,有口饭吃有件暖衣穿就行了,其他的奴婢都不要!”
“好,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喜!”柳念柔见冬雪那如筛糠的模样,将她扶了起来,安慰道:“夏雨漂亮,心里头有自己的盘算,她不是个安分的!就算我现在不让她有这个机会,她以后还是会寻找机会,不如我就圆了她一个念想!而你,老实本分,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冬雪一听,激动不已,忙说道:“多谢姨娘!奴婢知道!”
“等我这肚子里头的孩子生了下来,到时候,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就一定会给你谋个好前程的!一定会比夏雨更好!”柳念柔诱惑地说道。
那个夏雨就不是个安分的,正好,这回她有身子了,不能行房,那干脆就让夏雨上前去顶包了。
冬雪听了,心里头欢喜不已,之前因着柳念柔提携夏雨不提携自己而心生的一点嫌隙此刻也荡然无存了,她忙不迭地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伺候姨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了这丫鬟的一句话,柳念柔心里头也安定了不少,夏雨已经开脸了,接下来就是让老爷知道夏雨了!
开了脸,自然就是要抬侍妾的,不过,也得等新夫人过门之后了。
不过这段日子嘛……
方府,还是她说了算。
想到这里,柳念柔阴柔地一笑:“老爷快要下朝了,咱们早些回去吧!”
冬雪朝外头的车夫说了一声,马车“嘚嘚”地走的越发的快了。
没人看见,此刻正有一辆普通的青色油毡马车也停在外头,一只如葱根的芊芊素手正掀开了车帘,往外头看,正好就瞧见了那个捧着肚子的妇人。
“那不是方府的柳姨娘吗?”顾筱婉正坐在马车里头,刚好就瞧见了柳念柔从后门走出来。
今日正好休沐,揽月阁关门歇息,她正好出门来走访慰问,走到这一条小巷子里头,阿末正去询问蒋不还家中的住处时,正好就瞧见了柳念柔。
“没错,是柳念柔!”阿左瞧了瞧,点头说道。
“这是哪里?”顾筱婉看了看那间宅子问道。
“是悬壶医馆的后门!”
后门?
去医馆看病还走后门?
这柳念柔是得了不能启齿的病,还是有不能说的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