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洗澡这种事,洗着洗着就容易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秦非同其实挺乐意往另一个方向发展的,但又怕把容颜折腾得太凶了,明天她清醒了要骂人。
只不过,容颜这会儿也已经上头,身体又还残余着酒精,双重刺激下,她半撒娇半撒泼。
“容颜……”秦非同无奈又想笑,“放开,明天我还要上班。”
假正经。
容颜默默地在心里骂他,揪着他的衣服不肯放。
哎……由着她吧。
小姑娘粘人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可爱,他的心都要化了。
秦非同甚至有些坏坏地想,以后再想这事,直接跟她喝酒就行了。
容颜丝毫不知他内心有多邪恶,只觉得这浴室里是真的冷。
“秦非同……”
“怎么?”
“你抱抱我。”
“不是抱着吗?”
这个时候又变成榆木了,讨厌!
容颜直接自己上手。
……
宿醉,加上转换场地的折腾,容颜第二天醒来不但头痛欲裂,还全身酸胀。
身边躺着的人睡得很沉,手臂横在她身上,一副完全将她霸占的姿势。
容颜愣了下,紧接着混乱的脑海一点一点变得清醒。
再然后,昨晚的记忆开始慢慢回归,她想起自己要求秦非同在车里……还对他说了很多荤话……还有在浴室里……甚至后来在床上……
容颜恨不得原地去世!
自己是疯了吗?怎么会做出那么大胆的行为?
又转头看了眼旁边的人,她决定趁着秦非同还在睡觉,赶紧溜之大吉。
要不然,待会儿秦非同醒了,两人大眼瞪小眼,那种场面……真的来个雷直接把自己劈死算了!
床边放了套干净的衣服,尺寸大小也正好合身。
容颜穿上的时候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也来不及细想,匆匆穿好就轻手轻脚地溜了。
等到房间门一合上,原本沉睡的人倏地睁开了眼睛。
就知道她今天醒来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跑路,所以才在她没醒之前,先去给她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小姑娘又着急又害羞,还带着几分慌乱,估摸着要好久才能反应过来――衣服的大小未免也太合身了吧?
他亲手量的尺寸,自然万分合身。
……
容颜回到柏景苑后,还处于震惊之中。
她以前只知道自己的酒品很一般,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借酒发疯到这个地步。
万一秦非同那这事要求自己负责怎么办?
自己现在装失忆,也就等于忘了以前和他发生过关系,总不能说一次抵第一这种话吧?
抓心挠肝了一早上,又竭力平复了一下午,容颜的心情,总算恢复了正常。
可到了晚上,秦非同又来了。
这一次他倒是规规矩矩地敲了门,容颜一开门看到是他,立马就想把门关回去。
秦非同伸手挡住,困惑地问:“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了吗?”
他那样子,就好像昨晚两人什么都没发生过。
容颜顿时就愣了,有些迟疑地问:“你不记得了?”
“你是说昨晚吗?”秦非同笑了笑,语带抱歉:“昨晚你说没喝过瘾还要喝,我就陪着你喝了几杯,没想到这几年没碰酒,我的酒量也变得很差了,我喝多了,要是做了什么冒犯的举动,跟你道个歉。”
本来他是想说――容颜,我来认错了。
可这么一说等于是承认两人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小姑娘想逃避,完全可以配合着演一出。
容颜被他这一席话说的有点懵,都不敢确定自己后来有没有和他再喝酒。
但是他既然不提要自己负责,那自己就装作也都忘记了。
秦非同这时举起了手里的保温盒,说:“我做好了晚饭,一起吃。”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晚饭?”
“我刚刚进门的时候问门口的保安了,他说没见你出去拿晚上的外卖。”
容颜:“……”
这些保安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怎么能跟一个不是这里的业主的人混的这么熟呢?该不会收了他什么好处吧?
“那你这饭菜,也不是在大门口临时变出来的吧?”
“嗯。”
他点头,一派理所当然,也没有再解释别的。
容颜等了会儿,被那饭菜的香味给诱惑了,就懒得再问。
两人各怀心思坐下来吃饭,秦非同是不是地给她夹菜,气氛温馨又自然。
容颜吃饭的时候特别专注美食,没注意到他眼里的情绪多么宠溺。
等到吃完了,秦非同边收拾餐桌边问她:“今晚还去喝酒吗?”
容颜:“……”
这问得是什么话?是不是找打?
秦非同笑笑,“我是觉得你既然这么喜欢喝酒,就应该多练练酒量,这样以后有人灌你酒,你也不怕。”
当然,以后你在我身边,也没人会灌你酒。
他说得那么自然,容颜差点都信了。
可他眼神一转,淡定的后面分明藏着坏。
容颜丢了个白眼过去,“要喝你自己去喝,我今晚要早点睡觉。”
“好。”
秦非同收拾完餐桌,又去给她切了点水果,那姿态,俨然就跟这个家里的男主人似的。
容颜跟个贵妃似的靠在沙发上,边吃着她的水果边吐槽,“我大哥管我很严的,你老是来,被他知道了,肯定打断你的腿。”
“你大哥这么凶?”
“是啊,怕了吗?”
“没。”秦非同一本正经,“我见过你大哥,我觉得我跟他打个平手应该不是问题。”
容颜:“……”
跟未来大哥打个平手,你这么厉害咋不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呢?
两人有的没的瞎扯淡,聊了一会儿容颜觉得吃太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起身去厕所。
她走的急,忘了带上自己的手机。
而厕所的门一关上,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两人的手机是同款,都是系统自带的原始铃声,也听不出来到底是谁的手机响了。
容颜在厕所里大声问:“是我的手机吗?”
“不是。”秦非同回答得很镇定,很自然。
容颜‘哦’了一声,然后就没说话了。
秦非同故意把电视的声音稍稍调高了一两格,并不明显,自己则是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接通。
萧策等了一天没等到容照的警告,以为容颜是怕自己的照片曝光到网上没敢把这事告诉容照,气焰顿时更加嚣张――
“颜颜,钱准备好了吗?我本来说给你三天,但眼下我急用,明天我就要!”
“她不方便接电话。”秦非同淡淡的,又道:“钱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来拿,要是真急,现在来也行。”
萧策一听这个声音,吓得后背发紧。
萧家自从三年前举家逃去了国外,留下的那一星半点也被秦之意毁了个干干净净,至此在临平城彻底没了姓名,想要打听一下秦非同的事情都找不到人打听。
“你、你又跟容颜在一起了?”
“什么叫又?”秦非同笑了笑,声音里满是对他的轻蔑,“我跟颜颜从来没分开过,时间、距离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那清白呢?”
“什么清白?就你手上那几张照片?”秦非同更加不屑,懒散的语调似是跟他说话都嫌浪费时间和口水,“你想发就发,我无所谓。”
“容颜不可能无所谓!”
“有我在,天塌了也不用她操心。”
“自己的心上人被人看光,我就不信你心里真的一点不介意!你说的无所谓,是在自己骗自己吧!”
“跟你这种人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只需要记得,最多不超过三天,有人会把你拆成一块一块,送到你父母面前,让你的父母清楚,不好好教育儿子,就是这个下场。”
“秦非同!!”萧策终于压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满是愤怒地叫他的名字,声音尖锐又凄厉。
厕所里这时传来冲水声,秦非同挂了电话,顺手把通话记录也给删了。
等容颜洗完手从厕所出来,他已经坐在了原来的地方,她的手机也在原位。
秦非同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等她走进了些,好像才发现她出来了,抬头看向她,笑了下。
干嘛老是对自己笑,还笑得这么好看。
美男计用一次就行了,老是这么用来用来,谁顶得住?
容颜抽了纸巾擦手,手心手背反反复复擦了几次,才缓缓地开口问:“你怎么还不走?”
她的语气模棱两可,说客气也客气,说疏远也疏远。
秦非同目光如炬,盯着她,以沉默应万变。
容颜被他这么盯了几秒,脑海中冷不丁地又想起了昨晚那些疯狂的画面。
她的脸‘蹭’一下哄了,羞愤之下,她再次赶人:“很晚了,你可以回家了!”
秦非同原地不动,好似没听到她的话。
容颜脸上热得更厉害,她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发什么春!
“快点起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你快走!”
说着,她伸手去拉秦非同。
只是这手刚伸到一半,就被秦非同给抓住了,他沉沉地说:“容颜,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
万一萧策再打电话来,她会受刺激。
可容颜不知道刚刚的电话,听了这句,想得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