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毫无消息,他急得根本坐不住,在屋子里左走右走,最后安按耐不住,竟直接跑去了书房找自己的父亲关内侯,求他帮忙寻人。
这等寻找美人的风流之事,结果可想而知,被关内侯狠狠骂了一顿,并且还把他关进了自己卧房,禁足七日。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罢休,当夜就爬到了自己大哥卧房内,要寻求他的帮忙。他大哥如今正在户部任职,肯定能够查到的。
不料,他那外表不近女色的大哥正和不久前纳来的小妾打得火热,连衣服都脱光了,就差开始正戏了。
他大哥王祈义听到他突如起来的声音,吓得差点萎缩。一向温和的大哥把他大骂一顿,强行押回了卧房,这回是足足关了七天。
之后王祈义前来找他,看着他狼狈的最后还是无奈答应了他寻人的请求。
只是听到他描述,王祈义瞬间黑脸。
“她一头长发,皮肤很白,鼻子高高的,嘴唇红嫩嫩的,声音很好听。”
“.......可有其他?”
“还有还有,她生的一副天仙的模样,可好看了。”说着便是一副痴迷的模样。可见是被迷得痴傻了。
“.......”王祈义问,“你可知她的名字,家住何处?”
“我还没来得及问,人就不见了。”他沮丧道。
王祈义拍拍王祈安的肩膀,“弟,难怪你寻不着人。”
王祈安摇头不解,“不会的,很好认的,她长的特别好看,只要我见了一眼,我就认得了。”
那是你啊,你叫别人如何认得?可总能叫你去京中每一户人家去寻人吧?
王祈义在自己书房,苦恼着该如何寻得这位“天仙”时,背后有股力道压住了他。
他说,“不许这样,这还是青天白日的。”
女人娇媚一笑,“见爷不高兴开个玩笑罢了。有什么事不妨说于妾听,说不定妾能尽尽绵薄之力。”
他握住女人企图没入衣襟的细手,“别胡闹,你难不成还认得京中所有女子。”
一听,女人更来劲了,“认人那指不定认得,爷别忘了,妾未入府之前,可是在花楼做过画的指不定见过安世子想要见的。”
“你又知道是祈安寻人?”
“这府上无人不知。”
女人摇晃着他的臂膀,“说嘛,说嘛。”
他无奈,只好说了出来。女人眼珠一转,“如若我寻到了,爷如何?”
“你要什么?”
“你瞧瞧,我屋子里的衣服少的可怜,不若爷给我一间成衣铺如何?”
“好。”
女人满意一笑,靠在他的肩膀,“要说长得像仙女,又会自己一人上街,妾只想到了一人。”
“虞听晚,虞县令的庶女。”
王祈义将信将疑,查了查,给王祈安一看画像,立即点头,看来确实了。
王祈安急急忙忙要换衣服,以最好的状态去看她。
王祈义本不想说,但也知道不得不说,“你还是别去了。”
他歪头,不解。
王祈义满是遗憾道,“她已经许配人家了。”
王祈安睁大了眼睛,大喊道,“你胡说。”
“她今日出嫁,不信你去东街哪里看看。”
阳光明媚的长街上,锣鼓的声音震天响,唢呐的旋律穿云裂石,鞭炮声此起彼伏,犹如热烈的交响乐,为这一片天地带来了无比的喧嚣和热闹。红色的布匹在风中飘扬,仿佛是喜庆的彩带,为这个日子增添了更多的喜气。正是新娘出嫁的吉时。
花轿被轿夫们稳稳地背在肩上,周围的孩童们撒着花瓣,口中唱着古老的歌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整个场景充满了浓厚的喜悦气氛。
路旁的行人都被这热闹的场面吸引,纷纷驻足观看。毕竟,婚礼是每个人都期待的盛事,而眼前的这场婚礼更是难得一见的热闹。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今天的热闹还远远不止于此。
忽而,不知从何处涌来了一群人,撞在了迎亲队伍的前头。逼得迎亲队伍停了下来。
迎亲的轿子可拦不得,轿夫们语气不耐。
“来者何人?”
话语刚落,一见来人,两眼一晕。
领头的是一名年轻的少年,穿着云锦绣金圆领长袍,金色的绣线在他的衣领上闪耀着光芒。仔细一看,还能发现他的衣领上的扣子错位了一个。但现在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神气的摆姿上。
路人,轿夫,大半都知晓他这是关内侯的小儿子,王祈安。
他叉着腰,横眉竖眼,语气带着几丝愤怒,“我乃王祈安,今日就是为了要个说法。”
轿夫们无言,这哪有在迎亲之时要说法的?也只有这个纨绔敢如此无理取闹。
王祈安声量如洪,不理会他们,继续道,“谁人不知,李家二公子顽劣成性,不学无术,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并且已经有十几房小妾了,简直放浪形骸,如今竟然要求娶虞家天仙般的姑娘,这根本玷污了天仙般的姑娘。而虞家为了收取李家的三百两聘礼,竟然卖女求荣,不知羞耻,罔顾廉耻。”
他说了一大堆义正言辞的话,虽说有些说不通,但满满的大义凛然,似乎真的就是为民除害的模样,好像众人不知,王祈安与那李家二公子根本无差,同样身为纨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他是如何做到如此大义凛然地指责李家二公子的?竟也不会觉得羞耻吗?
而后,众人便知晓了他的目的。
王祈安道,“我王祈安,容不得这事发生,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来人啊,给我抢花轿。”
这话一落,在场的瞬间炸了。
抢花轿,抢新娘?
这是什么人竟敢做如此违背伦理之事?
啊,原来是王祈安,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