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各种揣测层见叠出,曹后再忍不下去,愤而拂袖,起身冷然道:“什么皇长子?!本宫的皇长子还未诞下便已不幸为奸人所害,回归天冥。现在还葬在皇陵之中,此事人尽皆知,从何而来另一个皇长子,简直荒诞可笑,无稽至极!谈相,陛下与本宫看在你过去多年为朝廷效命,为陛下分忧的份上,这才给你几分薄面,若是你还在这里散播此等荒悖谣言,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娘娘,微臣所诵字字皆为诏书上所书,无一字是微臣夸张编造,若是娘娘不信,可亲自过目!”
“诏书?皇家御笔,金印加盖才可称为诏书,此等来路不明之物,分明乃汝编造!说!谈世渊你今日之行到底意欲何为!还是你早就与这妖人同伙,想要败坏我萧家江山!”曹后字字如锤,恶狠狠地砸向谈世渊,恨不得将这老匹夫立刻拖出去撕扯了,“谈世渊,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及时认错,本宫与陛下还可再网开一面,否则别怪本宫不念旧情了!”
面对着杀气腾腾无形中围聚而来的龙城卫们,谈世渊丝毫不惧:“陛下、娘娘以及在场所有的百姓们,老臣敢以性命担保,这份诏书上所言没有一字乃老臣编造,如若不信,可有一最简之法法验证――滴水认亲!若是证实了,陛下与夏侯轻的血液可以相融,那么一切真相即可大白!”
谈世渊一句话,如同一个盖地的巴掌狠狠扇了过来,扇得帝后顷刻间蒙了过去,萧云翊脸色骤变,虎口死死按在剑柄上,眼如剑刃,满是杀气,竭尽全力克制再克制。
曹后惨遭将军,心头怒火如火山爆发,怒不可遏,咬牙道:“谈世渊,你居心何在!此等荒谬之言如何说得出口?一来,这夏侯轻天下皆知为南平王府唯一嫡子,一出生便向朝廷请封世子,你今日竟说他是陛下的龙子,还要陛下当着百姓的面听从你的指挥滴血验亲,你究竟将陛下的尊崇置于何地?简直可恶至极!二来,陛下近日身体抱恙,缠绵病榻,本宫恨不得将陛下劝至行宫修养,无奈陛下实在放不下朝政与百姓,屡次否决,现如今每日汤药勉强将养着,处理朝政都是强撑,本宫日日伴驾心痛不已。陛下乃朝廷之根本,若是陛下有碍,你以为这天下能太平到几时?如今你想着为陛下分忧,还想逼着陛下损伤龙体,谈世渊啊谈世渊,你简直其心可诛!来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老贼给本宫拿下!”
萧云翊得令,立刻冷着脸孔奔赴而上,布满刀伤剑茧的手掌轻轻一挥,数十侍卫便蜂拥而上。
遭到侍卫禁锢,手中的黄绢被劈掌夺走,在被捂住嘴巴前,谈世渊大声嚷道:“娘娘此言差矣!滴血验亲只需一滴龙血即可验明,又岂会伤及陛下根本?若是不验,才会让百姓们心中始终狐疑,难道陛下跟娘娘是在怕什么吗!娘娘,您抬头看看,这么多百姓的眼睛都在看着您呢,您到底在怕什么!”
“住口!本宫跟陛下有何可惧!本宫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你还在这危言耸听,迷惑百姓!鸩杀!给本宫将这老匹夫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