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和尚经徐央这么一说,也顿感奇怪,道声佛号,说道:“徐施主所言甚是。我佛曰:众生平等。我们也不要看对方相貌丑陋,而心存排异的想法。”
北邙王三人看到徐央身边的众人都嫌弃自己长得凶神恶煞,尽管有徐央和四个和尚讲明利弊关系,但是日后或多或少都有所不便。
三人也不想让徐央作难下去,说道:“我等虽然长相丑陋,但是内心深处却是不坏的。而且我等用这幅尊容跟在你们的身边,也少不得会给你们添加麻翻。”
众人奇怪三人为何说出此话,正疑惑的时候,就看到三人顿时摇身一变,身体弥漫滚滚的青烟,而后烟过云散之后,不动、鬼蜮、北邙王三人的凶神恶煞的样貌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英俊潇洒,气质不凡的少年郎。
众人看到北邙王三人竟然褪去了凶神恶煞的样貌,变幻成为跟自己一般模样的人类,膛目结舌的顿感不可思议。
徐央看到三人虽然都变幻成为了人形,但是体内还依旧弥漫着滔天的妖气,一看就知道是妖精无疑了。徐央想了想,就为三人画了三道灵符,好遮盖住三人体内弥漫的妖气。
当徐央将三道灵符给了北邙王三人之后,三人将灵符折叠好,成为一个三角形,然后挂在了脖子上,并向徐央道声谢。
徐央看到三人将灵符携带在身上,虽然体内还有妖气弥漫出来,但是若不走上前,不仔细的察觉,也是很难感知出来的。
北邙王三人也早就留意到徐央一行人身边跟着一个异类,只是看到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生得天真活泼,而且看样子很受徐央的爱戴,不解徐央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而北邙王三人看到的这个小女孩,自然正是小环无疑了。
徐央没有想到自己让小环携带着灵符,虽然基本上遮蔽住了妖气的散发,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灵符用在了北邙王三人身上,却是仍然有妖气弥漫出来。可见北邙王三人身上的妖气要比小环浓烈的许多,根本就不是一张灵符所能够覆盖住的。
并不是徐央所画的灵符收效甚微,而是北邙王三人体内的妖气不是徐央想象的那么容易遮盖住的。
由此,马子晨等人才接纳了北邙王三个异类。
众人看到自己跟黄风这么一打斗,瞬间天色也到达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而众人本来只需要再走半天的路程就可以抵达焦卫县城,但是现今看到天色已经黑了,不得不休息一晚,明儿再朝着城中进发。
晚上,当众人休息的时候,徐央就看到不动和鬼蜮俩人盘手盘脚的坐在众人帐篷的外围,而独独北邙王一人好似在那儿忙碌着什么。
徐央走近一看,就看到北邙王原来在那儿祭炼着自己的陶罐,而那个陶罐上现在也千疮百孔,裂痕布满一身。而这样的杰作,自然全拜徐央所赐。
只见北邙王全神贯注的用三昧真火烧着自己的陶罐,而那个陶罐则是滴溜溜的在自己面前旋转,从里到外布满了灼热的火焰。而随着北邙王不停的祭炼,那个陶罐上面的裂痕也只是非常缓慢的愈合着。
当北邙王全神贯注的祭炼自己法宝的时候,忽然感知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唬了一跳,而这一分心,先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经北邙王这么一分心,只见陶罐瞬间从半空栽落在地,而且上面的裂痕也变得触目惊心,好似随时都要碎裂的一般。当北邙王意识到自己身后站着的人是徐央后,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是也不敢出言埋怨,只是低头看着伤痕累累的法宝。
“你这个法宝也是因为我而成为这个样子的。现今你既然成为我神明教门下的弟子,而且这法宝若想恢复先前的状态,只怕没有数年时间的祭炼,是很难完好如初的。这样好了,我就送你一件法宝用来赔偿。”徐央背负双手说道。
北邙王正伤心自己要祭炼多长时间,方才能够将自己的宝贝完好如初时,不成想,徐央竟然要送给自己一件宝贝,顿时喜出望外。
北邙王先前在北邙宫的时候,也曾看到过徐央乾坤袋中的每一个法宝都是世间难寻的瑰宝,而且绝大部分的宝贝都比自己的宝贝要好上无数倍,若是能够随便从其中得到一件,那自己岂不是就发财了。
北邙王一个激灵,急忙掉转身,跪倒在徐央面前,用激动的眼神看着徐央,不知道对方会送给自己一件什么宝贝。
徐央看到北邙王满怀激动的看着自己,从腰间摘下一个乾坤袋,顿时徐央和北邙王俩人就置身在一个琳琅满目的宝库当中了。
徐央看着众多的法宝闪耀着五光十色的光芒,东看西瞧,也不知道应该送一件什么宝贝给对方,“而若是随便挑选一件,只怕北邙王用起来不趁手,心里又埋怨起自己来了。”
而北邙王早已经激动的膛目结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四周的一个宝贝,没有想到徐央果真是要送给自己一件宝贝。
徐央看着数量众多的宝贝静静的躺在那儿,又看到北邙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四周的宝贝,想了想,说道:“现在所有的宝贝都摆放在这儿,那你就自己挑选一件趁手的吧!”
北邙王正欣赏每一件好宝贝,忽然就听到徐央竟然让自己挑选一件,喜出望外。在看到徐央并不是在开玩笑,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在这个上兵器摸一摸,在那个法宝前看一看,直至将乾坤袋中的一半宝贝都看个遍,只看的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不知道该拿那个宝贝是好。
徐央看到北邙王像是乡巴佬似的,忽然处在无以计数的宝库当中,也眼花缭乱起来,不知道从那个宝贝下手是好。
徐央看到北邙王不停的在各个宝贝之间看来看去,一会儿拿起这个,一会儿放下那个,也看出对方十分的为难,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才好。
北邙王看着宝库中的宝贝太多了,原本选定的目标正要拿起的时候,但是在看到另一个宝贝还要好,顿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选那个宝贝是好了。
北邙王只恨不能够将乾坤袋借走,然后再精挑细选一番,从其中选出一个威力大的宝贝出来。北邙王也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也知道自己唯有从其中选出来一件。
就在北邙王焦头烂额,眼花缭乱选着乾坤袋中的宝贝时候,忽然听到徐央发出了不满的冷哼声,一个哆嗦,惊慌失措的急忙从面前的一个货架上拿出一个宝贝出来,也顾不得看是什么宝贝,就连忙牢牢的握在手心中。
徐央看到北邙王不停的在乾坤袋中东看西瞧,气得恼羞成怒,若是任由对方挑三拣四下去,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方才能够选出一件合适的宝贝出来。故而,徐央佯装恼怒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朝着对方提醒自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当看到北邙王惊慌失措的从面前一个货架上拿出一个宝贝后,连忙将乾坤袋合上,省得对方又在其中挑选着各个宝贝。
徐央看到对方掌心握着一个娇小玲珑,洁白如玉的瓶儿后,也不解这个宝贝是做什么用的。但是现今看到对方已经有了宝贝,不管珍贵与否,反正自己已经给过对方机会了,好坏全靠缘分天数了,也怪不得自己了。
北邙王看到自己刚将货架上的宝贝抱到手中,正要看向别的宝贝的时候,忽然就看到这些视线中的宝贝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再看向自己手中的宝贝,原来只是一个洁白如玉的瓶儿,顿感自己挑了一件不趁手的宝贝。想要向徐央说再选一件宝贝的时候,就看到徐央冉冉的朝着远处走去了。
北邙王看着手中的白瓶光滑无瑕疵,有一尺高,玲珑有致,口呈喇叭状;再看底座,只见四个鎏金大字篆刻在其中,细看,则是刻着“净世宝瓶”。北邙王掂量一下这个瓶儿,只感觉这个瓶子有百十斤;摇晃一下,就听到瓶内传来水晃动的“哗啦哗啦”声。
北邙王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小巧的净世宝瓶,也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但是在想到琳琅满目的宝贝都堆放在徐央的乾坤袋中,只怕这个宝贝也是一件不同寻常的宝贝也未可知。
但是,令北邙王感到沮丧的是,自己翻来覆去的看遍这个宝瓶,依旧看不出这个瓶子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北邙王将口朝下,摇晃连连,除了能够听到这瓶儿中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之外,连里面的一滴水都不曾倒出来,顿时感觉这瓶儿十分的神秘。北邙王盘手盘脚的坐在地上,捧着这个瓶儿不断的细看,想要将这个瓶儿琢磨透彻。
而就在北邙王不断的打量手中的净世宝瓶之时,不成想,其中的一滴水竟然被对方给抖落出来。
当这滴水滴在地上枯萎死去的草上时,顿时霞光万道,瑞气氤氲,那枯萎死去的草顿时焕发生机,绿意葱葱,芳草袭人起来。方圆十亩的枯草被这滴甘露侵润,一扫颓败之状,好似给枯草赋予了新的生命一般。